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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经纪人呢？”
“她没找到落的东西，说还是让你找到还她，然后就走了。”沈知茗闷闷的，“就是因为方姐姐身上的咖啡香好香啊，勾的我直流口水，你说我去问问她喝什么牌子的咖啡，会不会很唐突？”
姿意：？？？
“什么咖啡香，我怎么没闻见？”方经纪人身上有什么见鬼的咖啡香？
警惕的老母亲一下进入了戒备状态。
“我觉得……”姿意拧眉，“可能是有点唐突，这样吧，我脸皮厚，我去替你问问。”
“也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方姐姐太严肃了，我一见她我这i人属性就出来了。”沈知茗松了口气，懒了半天，眼看姿意真不去帮她冲咖啡，只得自己起来，噔噔蹬跑去翻了包速溶。
“你这属性，无缝切换呐，”姿意摇头，一会儿社牛一会儿社恐的，全看沈知茗当天的精神状态。
沈知茗喝了咖啡亢奋至极，又开始社牛摇人组队打游戏，姿意见状，打着哈欠去房间给秦郁欢打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只是传来的声音不是秦郁欢，而是……姿意对这声音尚且有印象，是秦郁欢发小。
“姿意，郁郁在洗澡，她让我转达，晚点打给你。”
在收到姿意到家的消息后，秦郁欢就放心去洗澡了，照理姿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即便在洗澡也会先关水去接，可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
犹豫片刻，秦郁欢还是想着借此当个中间人，给乔雨凝一个道谢的机会。
要不然，乔雨凝一直记着这件事过意不去，而姿意呢……她也不是每次都会遇上乔雨凝。
“哦，那劳烦乔小姐跟她说一声，我不急，没什么要紧事。”
姿意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乔雨凝喊了句“等一等”。
姿意语气温和：“是还有什么事吗？”
“姿意，你还记得高二那年吗？我们、我们见过。”乔雨凝鼓起勇气，“很抱歉，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认真和你说一声谢谢，害你骨折的手二次受伤。”
连姿意的医药费她都没能力承担。
也无怪乎乔雨凝自认没良心，但凡姿意不是个家境富裕的，治胳膊的钱都不是小支出，而乔雨凝并不算家庭特别幸福的人，她也有难言的苦衷，当时的她即便是想承担这笔医疗费都拿不出来。
“没关系，我能理解，乔小姐，你没有事，那就足够了。”姿意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阴影不阴影的，是个人遇见这样的情况多少都得后怕几年。
“不管怎么样，这声谢谢都是我该说的，姿意，谢谢。”乔雨凝诚恳致谢，“那件事后，我的情绪和状态一直都不太好，还是郁郁帮我送了份小谢礼给你，要不然，我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了。”
姿意一愣，“什么谢礼？”她过去压根就不认识秦郁欢啊。
“好像是围巾，”乔雨凝回忆，“她说你怕冷，自己织了条围巾给你，后来说你收下了，我才……”稍微心安了那么一些。
“我知道了，乔小姐，谢谢你，你的谢谢我也收到了，不客气，至于我的手，已经好了，没有后遗症，不必担心。”
姿意抓着电话，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条她已经许久没有围过的围巾，没记错的话，她特意提醒过阿姨，要定期拿出来清理保养，不要丢弃的。
可要在一个偌大的衣帽间翻一条压根不知道被打包成什么样的围巾，难度堪比大海捞针，姿意从没有哪一刻像此刻似的，嫌弃衣帽间太大。
最可怕的是她还不止这么一间衣帽间，楼上还有一间更大的。
和乔雨凝简单寒暄几句，也应下了乔雨凝说等她下次过来请她吃饭的约，挂断电话，抽屉被一个个打开。
那些根本不是收纳围巾的抽屉和柜子也被翻了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衣帽间没一会儿就一团乱。
姿意想了想，去敲响了住家阿姨的门，“阿姨，你记得我有一条围巾吗？”姿意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米黄色的，花样是麻花一样的，我还特意和你说过很喜欢不能扔的那条。”
“我记得，是放楼上了，稍等，我去拿给你。”从姿意十八岁到靳城开始，孙阿姨就一直照顾姿意的饮食起居，敬职敬业，姿意特意标注过的东西，她都记得很清楚。
只因为现在是夏季，围巾属于冬季用品，才会统一收到另外一间衣帽间。
姿意翻了半天没找到的东西，没到半小时就被孙阿姨找出来了。
她抱着装了围巾的纸盒，和孙阿姨道了谢准备回房，脚步一顿，“对了阿姨，衣帽间被我翻乱了，正好明天你叫人来收拾一下吧，不用换新的，这批衣服我挺喜欢。”
孙阿姨应下。
进了房间，秦郁欢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姿意打开两个人的聊天对话框，把围巾取出来，拍了几张照发过去。
秘密忽然就被人知道了的秦郁欢：……
她只顾着让乔雨凝借这个电话的机会和姿意道一句谢，忘了还有围巾这么一茬。
姿意的语音紧随照片而来：“妹妹，冲澡冲四十多分钟了，不怕被水泡出褶子吗？”
那带笑的轻松语气，分明是已经知道了所有，在等着秦郁欢主动送上门解释。
秦郁欢：……
点开图片，放大后发现这条围巾被保护的异常好，连一个毛球都没有，可见是有人时时常常都在做维护。
心间好似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填满，亲自制作的礼物被收礼物的人精心呵护，即便那人最开始收下礼物和给予这份礼物的呵护是因为误会，误会是心上人送的，秦郁欢也依旧觉得好。
至少……
这个围巾是她亲手打的，这是不会更改的事实。
她深埋心中隐秘的喜欢，只有那一次，借着替乔雨凝道谢的理由，表达了出来。
每一针每一线，都藏满了她青春时期静悄悄的爱慕。
电话终于打了出去。
姿意像是守在手机边上似的，几乎是秒接了这个电话，“为什么早点没有告诉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