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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还真是能折腾。”方大经纪人单手叉腰，“吃早饭了没？”
“瑾遥姐，你怎么来了？”秦郁欢看向姿意，以为是姿意和方瑾遥打的招呼。
孰料姿意更是茫然，“你说的？”
秦郁欢：……
方瑾遥：……
“真是熬夜把你们俩都熬傻了，”方瑾遥从包里摸出一沓照片，“咱们小秦怎么说也是青芽热播剧的黑马女配吧，有个把狗仔跟还是正常的，是你们被拍了。”
“价格呢，也不贵，五千块。”方瑾遥打趣道，“我顺道过来看看这五千块该不该花，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小秦有没有什么塌房的花边新闻。”
当然，照片上虽然没脸，但身形是拍仔细了的，方大经纪人尚能认出是还没从上班状态里脱身的姿意。
要不然，拍到的就不会是简单的职场正装，而是各种花枝招展又花里胡哨的妖娆裙子，花孔雀似的。
方大经纪人还适当给照片配了个标题：“惊爆，q姓黑马女配和S姓当红女星扯头花，竟将S某打进医院。”
二人：……
“没打架，”秦郁欢揉了揉额角，“她不知道怎么了，在家里晕过去了，医生检查后猜是她太累，撑不住睡着了。”
“算了算了，看在这五千块我不用花的份上，不跟你们俩一般见识。”方瑾遥看着两小只满身疲倦的样子，于心不忍，“吃完早饭你还得去拍新一期的写真。”
“能推么？”姿意是想秦郁欢能回去睡一觉。
“最好不要，当然，坚持不住的话我去协调，”方瑾遥私心是期望秦郁欢能再坚持半天时间，这次的摄影师并不好约，脾气也古怪，贸然爽约，短期内就很难有第二次合作了。
“可以，我能去的。”秦郁欢按下姿意，安慰她，“熬了一晚上，我也睡不着，回来补觉，你也先回去，这里我们找个护工看着。”
也不知道舒白竹什么时候才会醒，总不能两个大活人正经事都放下在这守着。
“好，护工我来联系，”姿意应下，“要是拍摄中途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喊停，身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秦郁欢弯着眼去捏姿意的耳朵，“我知道的，你也是，我那边结束了给你打电话，舒白竹的事……别担心。”
和方瑾遥从医院出去的路上，方瑾遥还嘀咕一句：“你这是不是过分贴心了？”
前女友上医院住院，折腾对象折腾自己熬一个通宵就算了，到了还安慰人家。
“不是贴心，换成陌生人，人都躺在医院，基本关怀还是要的。”秦郁欢很是平静，只是轻叹了一声，“都不容易。”
“那我可能就是少了点同情心，只能感慨一句迟来的深情一文不值。”方瑾遥拐去春阳小屋提了两杯黑咖回来，“喏，给你家小姿总加点业务量。”
“与其说是给我家小姿，倒不如说是给我们。”秦郁欢提着黑咖上了车，相当不客气地戳穿方大经纪人的话，“销售量好，这个代言我还能继续背着，你也有提成。”
方瑾遥：……
“做人不能太直，太直会没朋友。”
秦郁欢连笑了好几声：“你我还有直的吗？”
片刻她又修改自己的话，“我是直不了一点，你还有点可能，谁让你还有流动的余地。”
方瑾遥：……？
这是在拐弯嘲讽她是单身狗吧，是吧是吧是吧？
还流动的余地。
“有这说话的艺术，昨天综艺也没见你使。”
“我用了，”秦郁欢无奈，“但我没想到林悠然的思维和我完全不同频，我总不可能一个技能不用，站在她面前让她杀，那不是更嘲讽吗？”
“而且我记得……她不是一直说自己钢铁直，酷爱打游戏和阅读，是个糙汉么？”秦郁欢回想昨日游戏场景，当真是半点看不出和她对线的是个游戏爱好者，但她还是尽可能给林悠然挽了一把尊，“兴许她玩的是单机游戏，偷菜什么的，跟她说自己喜欢阅读每年要在维信阅读花几千块钱买书看差不多。”
方瑾遥：……
“你就干脆直接说人家每年花几千块钱看小说，还非要立热爱学习人设糊弄那些不了解这个阅读app的人以为她看的全是专业书得了，”方瑾遥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坐着，“这么委婉，一般人都听不出来。”
秦郁欢：“什么人说什么话，话是说给瑾遥姐听的，瑾遥姐能听懂，我就不委婉。”
方瑾遥：……
一时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阴阳她。
另一边，姿意找好了护工，正想从医院离开，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说是人醒了，要见她。
她车都才启动，只得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重新上楼。
比起昨日情绪失控，今日的舒白竹倒像是恢复到了正常状态，除了看着有些疲倦外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护工给两个人留出了说话的空间，自己到门外守着。
舒白竹一时间也不知从哪开口解释昨日的失态，她忧愁揉着额角，在一团乱麻中开了口，“不管你信不信，昨天……不是我，又或者说，是另外一个我。”
姿意：……
重生似乎又不成立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舒白竹撑着身子在接过姿意递来的温水时，小声道了句谢，“很真实，梦境里，我们……”
她抿了抿唇，垂下睫羽，“我们结婚了，但我对你不好，小姿，我经常冷落你。”
她仿佛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看见姿意精心准备她的生日蛋糕，分明不通半点厨艺，每个深夜都在甜品店学，学到最后，出了一个成品。
提着辛苦做的蛋糕去到剧组探班，她却要参加粉丝组织的生日宴，很多人，很多事，什么都像是能轻易排在姿意前面。
姿意坐在酒店，一直等到冰淇淋蛋糕化掉。
她终于应酬完，看到那个化成一坨的蛋糕，姿意还会贴心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她路上提的时候没提好，幸好舒白竹有聚会了，要不然就白瞎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