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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沈婉伊感觉头脑中一片昏沉,耳边似乎传来了压抑而欢愉的**声。
“你轻一点,小心别把那小贱人弄醒……嗯……”
“放心吧,医生已经给她打了麻药了,醒不过来。”
男人的声音中夹杂着浓重的情欲:“整天哭天抢地的真是烦死了……小宝贝儿,等到明天你换上了她的心脏,我就再也不用整天哄着那个女人了。”
沈婉伊强行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了病床旁的沙发上纠缠的两道身影。
居然是陆林榭和沈安琪!
为什么她的姐姐和未婚夫居然会……
还是在她的病房里!
沈婉伊紧紧捏住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极力抵抗着麻醉剂带来的汹涌倦意。
“委屈你了林榭哥哥。”沈安琪的声音懒散魅惑:“我那个妹妹也是真蠢,伪造了一份检测报告给她看,她还真的就相信自己得了绝症,同意做心脏手术,啧。”
“她如果不蠢,你要怎么得到健康的心脏然后好好成为我的妻子呢?”
陆林榭喘着粗气,忽然一声低吼,紧紧抱着浑身**的沈安琪。
“宝贝儿,去洗个澡好好休息,明天做完手术,你的心脏病就会没事了,而且沈婉伊多半会死在手术台上,到时候她那一半的遗产,就也会是我们的了。”
沈婉伊紧闭着眼睛,把被咬得渗出血丝的嘴唇藏进被子里,听见浴室里传出沈安琪的娇笑声和水声,她缓缓睁开眼,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嫩肉,借着疼痛带来的片刻清醒,穿上鞋子悄声无息的走出病房。
视线已经变得越来越恍惚,脑海中肆虐的昏沉之意以及麻药逐渐袭来的麻木感让沈婉伊几乎觉得连挪出一小步都甚是艰难。
“那个女人去了哪!”
身后传来一道狠厉的怒喝声,沈婉伊的腿微微颤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自己。慌不择路的撞上了走道上的小推车,推车骤然翻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似乎有脚步声正在朝着她靠近。
沈婉伊咬着牙用手掌撑在地上,一片输液瓶的碎片狠狠扎进了她的掌心,让她昏沉的头脑再次清醒了一些,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逃!
沈婉伊几乎把全身力气靠在了楼梯那积满厚厚灰尘的扶手上,鲜血混着灰尘在她手上结了一层暗红色的泥浆,腿部已经麻木到每挪出一步都需要用上全身力气。
停车场里空空荡荡。
沈婉伊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头上,身上全是血迹和灰尘,几乎是几步一摔的挪进了停车场,脚步凌乱,眼神惶恐的走到一个角落,浑身瑟缩抱着头蹲下,
她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趔趄的走到一个角落里抱着头蹲下。
“婉伊?你怎么会在这里?”
耳边响起一声担忧的问询:“明天就要手术了,你穿这么点跑出来冻坏了怎么办?”
沈婉伊勉强挣开眼皮看向来人的脸,眼泪突然汹涌而下。
“妈妈,姐姐……姐姐和陆林榭上床了……”沈婉伊抬手抱住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的周桂兰,泣不成声:“就在我的病床边上,我亲眼所见……”
她没有注意到那只沾满血和灰尘的手在触碰到周桂兰身上的cha
el外套时,母亲眼底的一丝嫌恶。
“他们一直在骗我……我根本没有生病,是因为姐姐得了心脏病,他们才合伙骗我手术的!他们还想害死我,把爷爷留给我的遗产吞掉……”
“好了好了,没事了。”
周桂兰的眸底顿时划过一丝冷意。
沈婉伊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放松下来让自己沉沉睡去。周桂兰把昏迷过去的女儿放在墙壁,拿起上面显示了几十条未接来电的手机,抬手回拨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婉伊逐渐觉得有了意识,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几句争吵。
“我费尽心思把这个没用的东西从孤儿院带回来,就是为了给你换心脏,要是让她跑了,你的病怎么办?而且死老头子还给她留了一笔遗产!难道要把钱白白给她吗!”
这是……周桂兰的声音?
沈婉伊顿时觉得仿佛是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16岁才被接回沈家,本来以为是阖家团圆的好事,又被陆林榭这个陆家小少爷求婚,却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骗她的人居然是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母亲和未婚夫!
除了已经过世的爷爷,其他人根本就……
“那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愿意配合手术怎么办?”
周桂兰冷笑一声:“直系亲属和配偶是可以签手术同意书的,她不同意也要同意!等她死了,钱自然都是我们的!”
沈婉伊的眼神骤然一缩,听见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忽然咬了咬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的把自己的心脏和继承权交给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婉伊定了定神,轻轻打开玻璃窗,抱着旁边的水管滑了下去。
爷爷的遗书上写得很明白,遗产在她结婚半年之后才能继承,恰好配偶签订手术同意书的优先权也是排在父母前面的……所以只要她现在能结婚!就可以脱离沈家人的限制!
可是她要去找谁结个婚?
沈婉伊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突然看到一个有点破旧的招牌,上面昏暗的亮着四个大字:腾龙网吧,突然眼前一亮。
这家网吧在她长大的孤儿院附近,网管大叔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现在身无分文,实在没地方可去,不如去这家儿时经常跑过来玩的黑网吧能不能勉强过个夜。
而且征婚的事,其实……
网吧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里面的气味有点难闻,沈婉伊推门走进去,就看到柜台上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两块钱一小时……不用身份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劣质的烟,懒懒的抬起眼皮,突然一愣:“哟?婉伊?好久不见你了,你不是被自己的家人接回去了嘛,听说你爹妈还挺有钱?怎么还跑到我这破地方上网?咋还穿着病号服?”
“大叔,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你能帮我开一台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