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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杜子枫终于从遥远的清河镇赶到了唐国都城。
天子脚下,果然不一样,入眼一片繁花似锦,城门口还有士兵维持秩序,城中各种叫卖声,吆喝声。
刚从清河镇到达繁华都城的杜子枫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这瞅瞅,那瞧瞧。
确实,他也正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虽然是天子脚下,禁军把守,却也有些人妄想在天子脚下动土,扰乱都城安宁。
烟波亭比武场
这里也将是各大宗门世家子弟第一次交锋的场所。
这是一个没有规矩的比武场,胜负的判决在有其中一方认输为止,只是,有的人走上了比武场,确是连认输也来不及。
今天的比武场比以往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他们听说各大宗门世家子弟会再此比武,都想一睹为快,提前来占个地方。
比武场上,两个赤裸着上半身的中年在搏斗,他们的战斗没有任何技巧,几乎拳拳到肉。
很快二人就分出了胜负,胜者亦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当然,胜者多少会有些奖励,他已经没有用再战之力了,下去领了赏钱捂着肚子离开。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胃菜,最精彩的往往都在最后面。
等比武场下的观众终于吐槽谩骂停息后,一个和尚不紧不慢的走上比武场。
和尚面无表情,一身白色僧服,手持一根棍子,念着佛号“阿弥陀佛。”
底下观众自然不会认识,和尚乃是金光寺最杰出的弟子,各大世家弟子并不会像人们以为的那样光鲜亮丽,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相反,他们很是低调,基本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们。
坐在比武场最前面一排的穿着都不凡,观众猜测他们便是各大宗门世家的弟子,他们猜的也不错。
所以,在他们看到和尚去到比武场的时候,除了第一排的几位,就没有人敢再有任何奢望了。
“这光头,怎么就不给人留条活路呢?看他那欠揍的样,要是他是墨守,我要打他十个。”独孤剑做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抱着剑说道。
坐在轮椅上的墨守一头黑线,却也没有发作。
和尚在比武场上站了好久,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去,只能兴致缺缺的走下比武场,重新坐回到他的位置上。
“你这光头,一开始就把气氛弄得这么僵,这次还有谁敢走上比武场?要不是你不是墨守,我就上去打你十个了。”独孤剑一副欠揍的表情调侃墨守,也调侃了和尚。
“阿弥陀佛,小僧只是想尽快结束,回去修行,我们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和尚念了一句佛号,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独孤剑。
独孤剑左看右看了一遍,见场子有些冷得可怕,“唉,好吧。就让我来做第一人吧。”
说着便走上擂台,边走还边喊,“墨守上来应战,我要打你十个。”
墨守满头黑线,“白痴。”
和尚见独孤剑走上擂台,原本闭着的双眼直冒精光,作势就要上去。
独孤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弱弱的说道,“大师,你先别,刚站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下,过会儿再上行么?”
墨守满头黑线,脸也给了,感情这家伙只敢叫板自己啊,其他人他都怕得要命。
其他各大世家的人也传来鄙夷的你光,一副我们都不认识他的样子。
独孤剑无视了下面鄙夷的目光,看向了皓月宗的位置,“上官姑娘,在下能否向姑娘讨教几招?”
上官月倒是没有退缩,站起来便走向比武台,“看来师傅给的情报没错了,剑宗独孤剑,为人吊儿郎当,武功深不可测,没有人看见过你出全力,因为需要用全力的敌人,你都会提前求饶认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剑挠了挠头,“皓月宗主谬赞了。”
底下人再次传来一阵鄙夷的目光,这次还多了无数白眼。
独孤剑却没脸没皮的继续说道,“就像墨守那样的,我能打十个。”
墨守双手扶额,这家伙,就不能拿别人做比较么?当然,他也并不会因为独孤剑的这句话生气。
“废话少说,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上官月说完,解开腰间的束缚。
“哎,别这样啊,你这样是违规的。”独孤剑一只手遮住眼睛,打趣道。
上官月明显一愣,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等独孤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软剑已经袭来,还好他反应迅速,往旁边移动了一个身位,软剑擦着他的脸而过,划落几根青丝。
这柄软剑,正是上官月作为腰带的存在。
独孤剑闪避开上官月的攻击,也是抽出了宝剑,作为剑宗第子,最擅长的那当然就是剑了。
上官月一击不中,软剑就像一条蛇般千变万化,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再次攻向独孤剑的脖子,软剑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连续向独孤剑刺出了三剑。
“来得好。”独孤剑一改嘻哈的态度,宝剑格挡在身前,等软剑攻过来的势消失后,他才开始反击,宝剑与软剑相撞,居然有一种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架势。
台上两人的战斗你来我往,台下的观众有时候只能捕捉到一丝剑气,有时候只能看到一个重影,太快了。
底下的观众,除了各大世家子弟,他们被眼前的战斗所惊到了,要知道,台上的人最多不过二十来岁,可是,他们随意表现出来的一招一式,都远超常人所能理解。各大宗门世家,恐怖如斯。
台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上官月的招式看上去轻松写意,手中软剑在她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明明直直刺出去的一剑,却在即将与宝剑相遇的时候,剑尖弯曲,顺势弹在宝剑剑尖之上,大有四两拨千斤的意思。
当然,独孤剑也不是吃素的,手里的宝剑大开大合之间,带着自己的韵律,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连招之中,抵挡,进攻,就像是自主本能的反应,根本不需要去想,我这一剑,就是要刺出去,就是要刺你的上三路,只有一个点。
二人越战越是心惊,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的剑会那么难缠,最为惊讶的要数上官月,他知道,独孤剑并没有使出全力,这个男人正如师傅所说那样,隐藏得最深。虽然她自己也还未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