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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老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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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都说一半了,继续说下去吧,“秦小川笑了笑,继续慢慢说着:“那次的同学聚会,阿俊早就叫我不要去,但我却还是去了,结果在那天,我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第二天我再去找杨甜甜的时候,她一身的珠光宝气,我几乎认不出她的样子。我当时就知道,我已经和她结束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她却直认不讳地说我配不上她,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她要过有钱人的生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连我自己都羡慕,无人能及无可替代,可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我自己看着都觉得可怜......”

    卢菁紧紧握着秦小川的手:“小川,那段日子你一定很难熬,是不是?”

    “嗯,那时候我爸爸去世刚两个月,再加上和杨甜甜的分手,那真的是我人生到现在为止,最不愿回忆起的一段日子,”秦小川轻叹一口气,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落寞,“低谷期我是一个人熬过来的,我的坚韧是杨甜甜的教训给的,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我自己。从那以后,除了阿俊之外,我再也没有和其他高中同学有任何联系,我不想被他们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因为那次同学聚会时,他们看我的那种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到这里,秦小川微笑着看着身边的卢菁:“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说说你的感受。”

    “小川,杨甜甜不要你,那是她的损失,但是......我要你!”卢菁紧紧挽着秦小川的胳膊,“别难过了,我真不该因为好奇就问你这个,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都过去了,说说也无妨,”秦小川淡淡一笑,“这事儿我一直瞒着我妈妈,她知道的话,肯定会为我难过的。”

    卢菁立刻说道:“我不会和陈教授说的。”

    见卢菁一幅难过的样子,秦小川扯开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说说你们刑警队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嗯。”

    接着卢菁给秦小川说着她在刑警队的工作经历,当听到某次追捕逃犯,做后勤的卢菁也冲到了第一线参与抓捕,最后还负伤的时候,秦小川禁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下次要注意安全,可别再这么冒失了,我会心疼的。”

    从来没有人对卢菁说过这样温柔的情话,她瞬间浑身发软眼冒金星地说不出一个字。秦小川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她生气了,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啊......”

    “你这个笨蛋,说什么对不起嘛!”卢菁白了他一眼,然后温柔地扶着他的肩,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极为短暂的一个吻,两人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小川,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卢菁红着脸说道。

    “菁,先别走,美好的时刻需要多停留一会儿,我们可以让时间走慢一点,”秦小川捧着卢菁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清凉的晚风吹过,两个身影在白纱湖边紧紧地黏在了一起,过了很久也没有分开。

    回家的路上,卢菁一边开车一边痴痴傻笑着,她不时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甜甜的吻,心里暗暗想着,小川真是个笨蛋,居然还要我先主动亲他。

    她又想起了秦小川和杨甜甜的往事,不禁感叹小川是个内心极为骄傲和要面子的人,但前任女友却给他带去了莫大的耻辱,他为此甚至不惜和高中同学全部断绝了来往,只为了不想被人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小川,你的骄傲、自信、温柔、气质,真的太让我动心了,我爱你。

    两天后,卢菁再次去看望秦小川,这次卢苇又跟着一起来了。

    进门后卢苇嘿嘿笑道:“教授,我来看看姐夫。”

    陈虹笑着对她说:“你这小丫头,放暑假可别光顾着玩儿,有时间多看看书,不懂的地方让你小川哥教你。”

    “他是学医的,也懂经济学?”

    “他有啥不懂的,不信你可以考考他。”

    “算了,放暑假咱不谈学习。我说姐夫,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姐呀?”

    “想!”秦小川丝毫不避讳妈妈就在身边,回答得极为干脆。

    卢苇又坏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大姐,你有没有想姐夫?”

    “我说丫头,就你怪话多,跟我买菜去!”陈虹笑着拍了卢苇一下。

    卢苇却说:“姐姐已经买好菜了呀。”

    “哎呀,这点菜哪够呀,走走,我们再去买一点......”陈虹拖着卢苇就出了门。

    屋子里只留下了卢菁和秦小川,前天晚上两人在湖边的热吻,在这两天里一直不断地出现在卢菁眼前,现在又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秦小川,她立刻就是一阵心跳加速,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复下来后问他:“你身上的伤恢复地怎么样了?”

    秦小川说道:“挺好的,没什么问题,手上缝针的地方昨天也去拆线了。”

    “啊?你去拆线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陪你去呀。”

    “没事的,本来是要明天才去的,但这几天伤口一直痒的厉害,我就去医院看看,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就当场拆线了。今天我来下厨烧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现在可以烧菜了吗?”

    “拆了线就可以烧菜了,没事的。”

    卢苇和陈虹回来时,卢菁正和秦小川坐在他房间的笔记本电脑前,看着他在美国学习生活时拍的一些视频,现在放的是一场篮球比赛的录像,卢苇立刻凑过去一起看。

    “这是一场全美NCAA大学生篮球联赛,哈佛医学院和加州医学院的比赛,这个是我。”秦小川指着屏幕,回头对卢苇解释道。

    看着秦小川在篮球场上活跃的英姿,卢苇不禁看傻了,秦小川的篮球打得太好了,和美国人身体对抗时丝毫不处下风,还得了好多分,当她再转头看身边的卢菁时,姐姐早已满眼都是小星星了。

    接着又放了一段拳击比赛的视频,那是秦小川在拳击社活动时的录像,这一次却是秦小川输了,但依旧让姐妹俩看得如痴如醉。

    卢苇想起了那次在酒吧里,秦小川一个人打三个小混混的场景,暗想姐夫真的是太帅太酷了,而卢菁的震惊则是绝对超过了妹妹好几倍,自从她认识秦小川的那天起,秦小川就一直是个病号的模样,手上缠着纱布,身上到处是淤青,平时说话做事也是不急不躁慢悠悠的,气质沉稳地像个五六十岁的学者,妹妹甚至还偷偷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老干部”,但现在看到他打篮球和拳击时的视频,才发现他原来还有这样充满活力的一面。

    “小川,你太棒了!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厉害!”看完视频后,卢菁不住地连声赞叹。

    “姐,你这话说的,容易让人引起歧义啊。”卢苇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姐姐,嘴里冒出了一句怪话。

    卢菁立刻就醒悟了,红着脸就要往妹妹身上打去。

    “姐夫快救我!”卢苇大笑着往秦小川身边躲。

    “对于熊孩子,我们应该以说服教育为主,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秦小川呵呵笑着把卢苇护到了自己身后,卢苇见秦小川帮着自己,便得意洋洋地对姐姐做起了鬼脸。

    “小川,你这腔调,卢苇叫你老干部一点都没错!”卢菁白了秦小川一眼,而卢苇已经笑岔了气,秦小川一愣,也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三人很快就笑做了一团。

    “小川,为了庆祝你的伤口拆线,今天要不要我们喝一点?”卢菁一时心情大好,主动提议要喝酒。

    “我也要喝!”卢苇立刻举手。

    “小妹,你开车来的,你就别喝了吧。”

    “姐,你的酒量可是不咋地啊,我是怕你喝不过姐夫,才要帮你的,今年春节的时候,我们在家里已经拼过一顿老酒了,那时候谁输了?你难道忘了?”卢苇一脸得意地看着姐姐。

    “菁,你是刑警大队出来的,居然会喝不过她?”秦小川说最后一个“她”字的时候,拖了一个很长的音。

    “卢苇从14岁开始泡酒吧,她的酒量确实是不错。”卢菁却是间接地承认了妹妹的酒量确实比自己强。

    “大姐,要不我们趁着今天高兴,中午我和你再拼一次?”卢苇摩拳擦掌地看着姐姐,“就怕你到时候又喝不过我,要找姐夫帮忙!”

    “开玩笑,我会需要小川帮忙?我不管做任何事,都不要他帮忙!”卢菁满脸的不服气。

    “我说大姐,你们以后结婚了,想要怀孕生孩子的时候,那你总要姐夫帮忙了吧,这事儿......你一个人行不行啊!”卢苇斜眼看着姐姐,一脸的坏笑。

    “啊!你这个死丫头!”卢菁顿时面红耳赤,又要挥拳往妹妹身上打去。

    “姐夫救我!”卢苇再次哈哈笑着往秦小川身后躲闪。

    “虽然我一直倡导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但是对于某些顽固不化的特殊分子,我们也可以采用特殊手段来对其进行特殊教育,”秦小川憋着笑,一脸严肃的表情:“菁,你现在要打她的话,我绝对不拦着你。”

    “啊!你这个老干部,居然见死不救!”卢苇指着秦小川笑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