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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叔就是他,不知道是使用了邪术还是什么禁术?把我们两个给震伤了!”肖甲躺在殿中,指着小白愤慨道。
肖乙夸张地补充:“对啊,我们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然后他周围就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光芒,一下子把我们弹飞了,震的我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说完捂着胸口,难受的嘶唉~了几声,其实他也并不是很难受,刚刚被震的那一下已经缓过来不少。
只是小弟子们道行浅,不知道自己的浮夸早已让六长老的探术看破。
“我没有,我没有伤害他们,我什么都没做!”小白不知所措的摇头。
肖甲紧切道:“六师叔,他是邪教的人,身上习的是邪教术法,别看他唯唯弱弱的样子,其实是掩耳盗铃,伪装自己,凌云巅留不得这样的人,否则后患无穷啊!”
“闭嘴!”风澜短促凌厉的声响把他俩吓得一震,他不知什么时候和文苑到了大殿。
风澜进来,逐个破解道:“肖乙,震的你五脏六腑不舒服,那你不是在这活的好好的,还指桑骂槐,趾高气昂!”
“还有你肖甲,你一口一个邪教子弟,小白是九师叔领到玄勘神府,亲自开过证明,写过保证书的,而且掌门师伯盖了章,允许出入我们凌云巅的,你们两个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翻弄是非!真是闲的没事干,还不如考虑一下如何升级的事。”
这两人级别低,天赋不好,在陈敬安的领导下,还喜欢投机取巧,所以升级缓慢,至今才七品玄士下游,属于内门弟子中升级较慢的。
躺在地上的人被戳到了痛处,瞬间哑口无言,纷纷呲着牙埋下了头。
风澜一向嫉恶如仇,最讨厌别人骗自己,这两个坏家伙摆明了是把他们支出去使坏。
原本以为榛芷崖有什么事,所以九师叔急切的叫他俩回去,谁知到了山脚,崖上刷刷刷剑光四射,九师叔要是出事了,怎么还有心情耍帅?
况且在风澜的认知里,宫玦那么懒,要是有事直接一个隔空传讯发下去,根本就不会找人喊他们。
果然还是没打破他的认知,然后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文苑礼貌道:“六师叔,保证书还是您亲自收录的资料库,这您是知道的。”
六师叔点了点头,正准备把这件事做罢,谁知陈敬安负手走了进来,殿内小弟子纷纷低头问了声好。
陈敬安满意的点点头,显示威严的咳嗽两声,斜眼瞥过地上两个不争气的弟子,道:“师兄,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师弟,有何解释?”
“想必师兄你也看得出来。”他看着小白道:“他的品级极低,试问这样品级低的人又是如何把我两个弟子震伤。”
肖乙看自己师傅来了,也有了底气:“今天是我和肖甲受伤,说不定明天就是其他弟子,如果一直留着他,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小白一个劲儿的摇头,甚至有些自责:“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这……”确实有些奇怪,六长老陷入了沉思。
“那那……那也有可能是他们疏忽大意了。”风澜不屈不挠加不合理道。
肖甲抬头说:“我看你们两个是被邪教的人给蛊惑了,才这么帮着他说话!”
“你还一口一个邪教的,是不识得公文条例吗?还有,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几时不是如此?!”风澜话罢看傻子似的翻了个白眼。
气的肖甲咬牙切齿,喉咙却梗塞的不知要说什么,心中暗怪,上天为何不赐他一副伶牙俐齿?
“咳!”陈敬安蹙着眉又咳了一声,“这里是大殿,不是争吵的地方,注意你们的言辞举止。”
风澜微微低头,恭恭敬敬的开口:“七师叔教训的是。”
心里却想:你们家大人来了,我们家那位一会儿也来。
文苑看到他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弯,悄悄画了几个字符,宫玦几乎是在收到传讯的一瞬间,闪现到齐云大殿。
“出什么事了?”他倚在殿门口,神态悠闲,音调略微紧促,起伏的胸口出卖了他波澜不惊的脸。
“宫兄!”小白惊喜的看着他,心里有些踏实。
出场耍帅后,“咳咳……”宫玦捂着胸口进来,做身体有恙状,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没受内伤,但还是要装一装嘛。
“九师叔!”
“九师叔,你来了。”文苑看着他。
大致了解情况后,宫玦眉眼一横,面露凶像的盯向地上躺着的两名弟子,呲咧咧的走过去。
“九九……师叔,你你要干嘛?”他们舌头打结,声音发颤,不自觉的往后靠。
“我看看你们伤的怎么样啊?”
宫玦扬起一侧嘴角,冲他们一笑,语气出奇的温和,像是动手之前酝酿某种情绪。
“师傅!师傅!”急切的两声。
他们扶着地直面看着陈敬安求救,陈敬安自然知道宫玦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他刚刚的表情实在是太异常,让他不得不惊诧。
“宫玦,你干什么?!”陈敬安挡在他面前,“这里是大殿,不是你那榛芷崖!”
“哼。”宫玦悠悠道:“师兄不用怕,我自然知道这是大殿,我只是看看他们伤得怎么样,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般严重?”
他越过陈敬安,俯身抓住其中一人抖颤的手。
检查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好了。”宫玦随意地放开那只手,调笑道:“师叔又不会吃了你们。”
转而他一改笑脸冷声问:“好端端的,小白为什么要动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骗文苑风澜说我叫他们有事?”
“你们故意支开他们挑事,是何居心?!”宫玦最后语气肃穆冷。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那两名弟子心里恐慌,继而看着他们的师傅。
陈敬安忙吼道:“九长老问你们话呢,看我干什么?快说!”
呵,宫玦拖着左手摸下巴,似乎知道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收回眼,看来又是陈敬安搞的鬼。
“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说他是邪教人士,没想到小白突然生气了,我就用手轻轻碰了他一下,结果就被弹回来了。”
小白极力反对:“我没有生气,是他们要打我,我也没有还手。”
“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看他们受伤躺在地上,小白有些恐慌的望向宫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