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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露露,这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薛焕生有些急道,申以露一贯少话,有什么事也是闷在心里,薛焕生很怕申以露憋坏了自己。
直男癌晚期的薛焕生并不知道,申以露是因为他才不高兴。
“我……没事。”申以露有些迟疑地开口。
“那就好,开心点。”薛焕生少有的没察觉到申以露的情绪变化,“走吧,带你去吃东西,今天允许你喝点果酒。”
申以露酒量就好,这遗传自她的妈咪,她妈咪是千杯不醉那种,因此申以露从小到大,喝过的酒无数,但还真没有过喝果酒,因为果酒度数比较低,她家不存在这种东西。
“你会喝酒吗?”薛焕生替申以露拿了杯果酒,“不会也没事,我也不怎么会喝酒。”
“还好。”申以露没有拒绝,伸手接过。
“雪菱她就不怎么会喝酒,害我有一阵子以为姑娘家都这样。”薛焕生失笑出声,给自己也拿了一杯。
申以露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但最后申以露到底没有说什么。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啊。”顾傅礼的声音自高台传来,“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孙子木木的生日宴会。”
“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我们一直没有把木木公开,今天借此机会,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们顾家的小公子……祝大家今晚玩得愉快。”
顾傅礼说完,大家又各自找各自熟悉的人聊起天来,不过相比之前,更多的人围到方雪菱跟前去。
薛焕生见状,不禁有些好笑,“你别看雪菱现在笑得很开心,她心里指不定有多烦呢。”
申以露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被簇拥着的方雪菱显得十分贵气,看着不像是有了孩子的女人,仿佛还是个小姑娘似的亮丽。
申以露的神情不自觉闪了闪,半响才出声,“你很了解方雪菱?”
“是啊,我们算是一起长大吧。”薛焕生笑笑,“不过有段时间有些生疏。”
“那挺好的。”申以露眯了眯眼,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哈哈哈,还行吧,小姑娘小时候太闹腾了。”薛焕生的眼里也有笑意,谁说男女间没有纯友谊?他跟方雪菱就是啊。
申以露强灌了自己一口酒,气息都有些不稳,她第一次知道果酒也可以这样辛辣,“是吗?”
“嗯,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诉你,她小时候可有太多丑事了。”
申以露心想,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可是面上,她还是笑着开口,“好啊,有空你跟我讲。”
“你怎么这么快喝完了?”察觉到申以露语气有些不对,薛焕生不禁侧头看了看她。
“我……还好吧。”申以露看着空了的酒杯,眼里不自觉有些涩意。
“别喝太多,一会要是醉了难受。”薛焕生拿走申以露手里的酒杯,提醒道。
“好。”申以露顺从地点了点头,“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薛焕生看着申以露,皱了皱眉。
“不用了。”申以露摆了摆手,径自走了。
薛焕生皱了皱眉,感觉申以露哪里不对劲啊,是他的原因?
“哎呀,不好意思啊。”一个富家太太,想要到方雪菱身边讲话,却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手上的饮料就往方雪菱身上倒。
方雪菱本来抱着木木,因为变故,猛地一转身,挡住木木,因此方雪菱的整个背面都被果酒浇到了。
“雪菱,没事吧。”顾彦洲赶忙上前接过木木。
“没事吧。”白女士有些担忧地上前。
“没事,就是要换一下衣服。”方雪菱皱皱眉,后背有着一股难以言状的粘腻感。
顾彦洲把木木交给白女士,脱了自己的外套,裹住方雪菱因水渍而变得有些透明的背部。
“发生什么了?”陈紫菀本来在另一边,跟她的闺蜜聊天,听到动静,赶忙走过来。
“没事,就是不小心被人泼到了。”顾彦洲开口,脸色不善的看着那个富家太太。
富家太太一脸无辜,她真不是故意的,“顾夫人,我很抱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方雪菱无所谓地开口,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老是揪着不放。
“谢谢啊。”富家太太一阵感动,因为方雪菱的话,顾彦洲看她的眼神,总算没有那么恐怖。
“我陪雪菱上去换身衣服。”顾彦洲对着白女士跟陈紫菀微点了下头,“麻烦妈帮我们看一下木木。”
“知道了,去吧去吧。”白女士跟陈紫菀点了点头,径自逗弄起木木来。
顾彦洲陪着方雪菱走上楼去,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进了房间,方雪菱没有急着去换衣服,而是伸手戳了戳顾彦洲的腰间,“喂,顾彦洲,你摆脸色给谁看呢?不是我得罪的你。”
“我也没对你生气。”顾彦洲无奈地抓住方雪菱作乱的手,“我是气我自己。”
“我没有及时替你挡掉,我觉得自己很差劲。”
“你想什么呢,这个怎么能怪你,事发突然,何况只是被果酒泼到了,换身衣服就好了。”方雪菱说着轻笑一声,“还是你很心疼这身衣服?”
方雪菱为了逗顾彦洲开心,故意开口道,“也没事啊,我让人送去干洗,以后还是可以穿的。”
“方雪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彦洲脸色微变,严肃地开口。
“好了好了,没事了,只是一点小事,我真不明白你在自责什么。”
“雪菱。”顾彦洲叹了口气,“我是怕,如果这不是果酒呢,这是热水,该怎么办?我不想你受伤。”
方雪菱沉默了一瞬,突然很明白顾彦洲的感受,她也不会愿意顾彦洲受伤,想必顾彦洲也是这样想的。
“我只是希望,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能挡在你面前。”顾彦洲闭了闭眼,艰涩地开口,他真是怕了,方雪菱不在的三年,他太难熬了。
现在跟方雪菱重归于好,他也是一直患得患失,他怕啊。
“顾彦洲,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才多大点事啊。”方雪菱笑了笑,“别想太多。”
方雪菱踮起脚尖,伸手捧住顾彦洲的脸,轻啄了他一口,“冷静点,我好好着呢。”
“好。”顾彦洲将方雪菱拥进怀里,轻叹一声,“是我夸张了。”
“也不是,我很高兴你有这样想的觉悟。”方雪菱轻笑一声,动手推了推顾彦洲,“摸着果酒,你不难受啊,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