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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李世民通过观察,发现裴寂好赌,便投其所好,私下出钱数百万,买通龙山令高斌廉与裴寂赌博,每次叫高斌廉故意输给裴寂,裴寂每次赢钱,十分高兴;几次三番之后,李世民借机混进了他们的赌场,每天和裴寂同游同出,并趁裴寂赢钱高兴之际,谈了他的起兵计划。[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裴寂一笑,“当初刘文静说‘唐公之子不是一般人,性格豁达如汉高祖刘邦,神态威武如魏武帝曹操,年纪虽轻,将是通世之大才’,起初我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未在意,可如今看来……还是刘文静……有远见啊。二郎,我尽心而为,你回去静候佳音吧。”
李世民一揖,“那就多谢裴世叔了!”
自那之后,裴寂倒也是尽心,在与李渊闲谈间,都点点滴滴的透漏着李世民的用意,李渊起初不愿听,总说时机未到。可裴寂何其聪明,总是迂回的说给李渊,李渊听得多了,自也逐渐失去了感觉。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有余,李渊还是没有动静,李世民不免着急了。
这天晚上,李世民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情烦躁。无垢坐到床榻边,“二哥,你有什么烦心事,能否说给我听听……”
李世民便把自己的意思同妻子说了,无垢听完,一笑,“二哥,父亲深谋远虑,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他说时机未到,定有自己的打算,可能还有什么顾虑吧?!”
“可是所有人都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也这样认为!”李世民坚定地说。
“那……或许我们可以添把火……”无垢思索着。
“怎么说?”李世民来了精神。
无垢微微一笑,对着李世民耳语了一番,李世民高兴地一拍大腿,“妙计!”顺势把无垢拥入怀中,“夫人,你真是我的军师,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会哄我,花言巧语的……”无垢脸颊绯红。
李世民坚实的拇指,轻轻按在无垢唇上,身体缓缓靠近,英俊的脸,在无垢眼中渐渐放大……
“夫人,我们歇息吧,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湿热的吻随声音而下,沿着耳际脸颊游走,无垢只觉被熟悉的手臂紧紧抱住,眼中亦是满满的幸福……
二月中旬的一天,从下午开始,李渊便被裴寂邀到晋阳宫,一面弈棋,一面品茶,你来我往地拼杀了整整一个下午,只杀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
看看天色将晚,李渊便要告辞回府。裴寂却执意不放他走,说道:“今日与唐公对弈未分胜负,夜间由我做东,再与唐公在酒上论个输赢如何?”
李渊略觉诧异,以前两人常常聚饮,但不是在李渊府上,就是在裴寂家中,却从未在这晋阳宫里喝过酒。便正色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是我辈饮酒之处?若是酒后口无遮拦,有失检点,岂不徒惹祸事?”
裴寂却笑道:“唐公也忒过小心!您是留守兼宫监,堂堂三品大员。我虽官职卑微,好歹也忝居副监。你我二人在这里喝顿酒算得了什么?再说我们只管饮酒,不论国事,能惹什么祸事?我已命厨下烹制了唐公最爱吃的几样好菜,还请唐公赏脸。”一面说着,太监们早已端上了一桌丰盛的肴馔。李渊也不好再推托,只得客随主便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面喝酒,一面闲谈,除了不言国事,家长里短,奇闻趣事,乡间绯闻,几乎无所不谈。
看着李渊有了几分醉意,裴寂便乘兴说道:“唐公,今日咱们在这儿饮酒,当有红粉佳人侍酒做陪才是。”
李渊听他突然转了话题,稍稍一怔,但此时,酒精在他浑身的血液中流动、燃烧,正是一半清醒一半醉,极度亢奋的时候,也不推拒,只顾独自饮酒。
裴寂见他已经默许,便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领来了两名年轻俏丽的美人儿。
李渊一双朦胧醉眼半眯半启,忽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这两个女子都在二十岁左右,头上云鬓雾鬟,光可鉴人,面庞白皙粉嫩,如凝脂琼玉。一个欢眉大眼,顾盼中清波流眄;一个弯眉凤目,忽闪间风情万种。
“这是当今皇上的伊、张二妃,是这晋阳宫的镇宫之宝。”裴寂介绍说。
裴寂这条老狐狸,尾巴往哪里翘,李渊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执意留自己在晋阳宫饮酒,已是大不敬之罪,又招来了天子的爱妃侍宴,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赶鸭子上架,逼自己孤注一掷,起兵反隋。既然周围的人们都已群情汹汹,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见两个美人儿媚笑着偎依到了自己身边,又是劝酒,又是挟菜,李渊也来者不拒,顺势将她们拦在怀里,左拥右抱。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轮番敬酒。没过多久,李渊已喝得酩酊大醉,裴寂见势,便对两个美人儿笑道:“唐公醉了,还不服侍去歇着。”
二位美人心领神会,一边一个搀着李渊,踉踉跄跄地走进内间寝室。裴寂见大事告成,也便抽身而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渊还在齁齁而睡。
突然“哐啷”一声,房门大开,裴寂一步闯了进来,一看李渊还赤身横卧于两个美人儿中间。
裴寂不禁瞠目结舌,大声惊呼道:“唐公,这……这可如何是好?这两个女人,可是当今皇上的心尖子,你倒好,只顾自己快活了。我裴寂可是犯下了灭门之罪。”
李渊怪眼看看裴寂,一边穿衣,一边笑道:“好你个裴寂,你用美人计陷我于不忠不义,如今还在这里演戏、撇清。你且到外间等我,我正有话要说呢。”
裴寂见自己的把戏早被李渊看破,略显尴尬,只好讪讪地退了出来。
李渊穿好衣服走到外间,对裴寂拱拱手说道:“多谢裴监美意,让我李渊醉卧花丛。你如此费尽心机,不就是要逼我举兵吗?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李渊如今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
裴寂却笑着说道:“唐公过奖了,我哪有如此胆识?这都是令郎世民安排的。这几个月来,世民广交豪杰,密缵兵马,欲举大事,急切问又不知唐公意向,才恳请裴某居中劝说。裴某不得已以二妃侍公,正是要唐公快刀斩乱麻,痛下决心。今普天之下,皆是盗贼,若守小节,旦夕危亡,若举义兵,必得天位。众情已协,公意如何?”
听说是世民参与筹划此事,李渊不禁微微脸红,像这种拈花惹草的事,原本是不该让儿子知道的,不想却早在他的算计之中,便长叹一声道:“我儿确实谋划已久,事到如今,只好听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