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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刚才站在门口,就觉得这所房子不错,如果你的恩人真出现,我倒想着能不能将这所房子买下来呢,地方不错,又清新雅致,是个不错的养老之选啊。”
关挺嘿嘿一笑,“肖大哥,瞧你说的,正当壮年的人,就开始为养老选址了,你还真是高瞻远瞩,还怕老的时候没地方养老吗?”笑着,又说道,“只不过,你怕是要失望了,这房子,我恩人是不会让出去的,那天我听她说,似乎是位很重要的故人留给她的,是万不会让给别人的所在,所以肖大哥还是令寻他址吧。”
“故人留下的?”被这句话一提醒,肖广暮如醍醐灌顶,猛然在脑中一个角落搜索到了关于这个房子的信息,同样的布置,同样的院落,他的确看到过的,就是第一次穿越失败,便览姚儿前生的时候看见过,这房子是李迎秋留给姚儿的,对!
手一拍桌子,肖广暮激动的站起身子,联想昨天关挺所描述的,这房子是他恩人的,他恩人说过,要想联系,就放信在这里,过段时间会有人来取。
有这个私宅房门钥匙的人不是那人又会是谁呢?
她竟然懂得医术?她竟然会医治时疫?会不会哪里搞错了?
肖广暮脑筋急速旋转,试图将自己推理出来的结论从前到后认证的万无一失。
突然,一个东西在他眼前闪过,对了,对了,那个秘籍,那个藏有重要东西的秘籍是关于医术的。如果说秘籍是在她手中的话,看着秘籍,就有可能会医治病人啊,难怪,难怪会如此了。
或许是太过激动,或许是一切来得太突然,让肖广暮有些招架不住,站在原地,肖广暮开始朗声大笑。
他怎么会没想到?怎么没想到呢!姚青鸾,她懂医术,所以,姚一落重病,她时刻守在旁边,当回答说姚一落诊治问题时候,姐弟俩都吞吞吐吐的,看姚一落的伤势,寻常大夫一看便知道是习武所伤,姚青鸾如此谨慎的人,不会武断的随便让外头的大夫来看,所以只有一个答案——她自己就是诊病的大夫!
寻根究底,一切都有了着落,肖广暮顿时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但转念一想,又犹豫了,即便他遍寻的那个人就是姚青鸾,自己目前也没什么自信心能够说服姚青鸾答应出面救治时疫,毕竟这是要抛头露脸的事情,以姚青鸾跟关挺之间联系的方式就可以推断,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堂堂京兆府大小姐,竟然同三教九流一样行医,实在太说不过去。暗地里还好……
所以说,要劝服姚青鸾出面,还要给有一个能充分打动她的理由才行。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儿在商讨事情,无数个声音层出不穷的往外冒,肖广暮举得脑子都快炸锅了。
一旁关挺看着肖大哥脸色变了又变,以为他身子不舒服,轻轻拍了下他说道,“肖大哥,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想着,我的亲人或许就快有救了,比较激动,真希望你的恩人能够快些出现,答应下来,以解燃眉之急。”
“因为跟她只不过两面之缘,所以恩人会做何决定,我也不敢确定。”关挺一脸的惭愧。
肖广暮微笑道,“不论结果如何,你都尽力了,答应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食言,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情我想弄清楚,当然,如果不想回答,你也可以不说。”
“什么事儿?”在肖广暮身旁坐下,关挺说道。
“你那个恩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关挺愕然,对方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证明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在大周朝,提到大夫,或者神医,人们先入为主的就会认为对方是男性,因为女子行医的先例实在太少太少,且不被世人所接受。
在人们传统的观念中,女子就该相夫教子,遵从三从四德,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而如今,肖广暮问出了这个问题,就说明他发现了什么,关挺犹豫了一瞬,颇惊讶的看向肖广暮,半天没有说话。
肖广暮微笑垂眸,“关挺,你别误会,因为之前你跟我说的时候,说你恩人是戴着面纱的,我就想着,男子很少戴面纱,所以才起了怀疑,当然,你可以不回答。我也并不一定要知道,只要能够救回我亲人的命,男大夫或是女大夫,又有何分别呢?”“看来什么事儿都瞒不过肖大哥的眼睛,是我疏忽了。”
原本肖广暮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对方就是姚青鸾,听了关挺这么一说,几率瞬间增大到百分之九十五了。
“我只是想的比较多而已,并非你的原因。”
“既然今儿信已经送过来了,那么咱们要做的就是等消息了。咱们在信中已经留了回信的方式,如果恩人答应救治,就会让人送信到咱们留下的地址,一切就看恩人的了。”
肖广暮点头,事在人为,来到这所宅子之前或许一切要听天命,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从私宅中出来,肖广暮在自己私下里置办的一处小宅子里安置了关挺,给他安排好了吃住,本想让关挺就呆在宅子里,他却说自己忙惯了,静不下来,跟着肖广暮一起走出宅子,便去了集中地。
左右肖广暮也不怕关挺会跑,城门都是封锁的,有了自己给的这个好去处,关挺不用露宿集中地了,这对他来说只能说是好事儿,一点儿坏处都没有。
跟关挺告别之后,肖广暮转身来到了京兆府,今儿并非提前约定,所以当他站在浩然居大树中时,浩然居的丫头们还在院中忙碌着。
原本每次过来之前,肖广暮都会提前打招呼,姚一落也会将人都遣走,今儿他来得匆忙,没想太多。
趁着一个丫头端着汤药出门,肖广暮跃身从大树上跳了下来,悄声走到床边,透过缝隙瞧着里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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