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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贤的方子果然名不虚传,姚青鸾只用了三副,就觉得身子好用许多了。
对外只说是因为道士做法,达到了驱魔辟邪的作用,次日一大早便如同往常样起身,给张氏请安了。
刚从溢香园出来,迎面见一个丫头鬼鬼祟祟从院子里出去,直奔着六姨娘院子方向走去。
“看背影是六姨娘身边的小丫头呢。”碧桐在一旁低语。
姚青鸾回首对着身后刚才跟那丫头说话的丫鬟招手。
那丫头腿脚轻快,迅疾来到了姚青鸾身前,“大小姐安。”
“刚才那丫头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也看得不甚清楚,那丫头叫小儿,跟咱们溢香园的月儿姐姐十分投缘,每次过来都是找月儿姐姐的,今天碰巧月儿姐姐在厨房,小儿就去那里了,适才刚从厨房出来,这不,跟奴婢闲话了几句。”
“厨房?”姚青鸾重复了一句,随即微笑着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小丫头调皮眨着眼睛,很快退下去了。
碧桐看出不对劲儿,“小姐,有什么不妥吗?”
“昨日张文轩偷偷将大夫请进府来给张氏看诊,今儿六姨娘就让人进了张氏的厨房,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你托咱们在溢香园的人仔细问一问……”说到这儿,姚青鸾故意压低了声音,“看张氏的药方子是不是换了?”
碧桐瞬间了然,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从溢香园回到桃影园,张曦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表姐妹俩简单打了招呼,握着张曦瑶的双臂。姚青鸾不禁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原本站在小姐们堆儿里就格外出挑的表姐,今儿越发明艳照人了呢,连表妹我看着都垂涎了,更别说那位贵人!”
张曦瑶听罢,整张脸都红了,“臭丫头。闲的在这儿编排我。”
嬉闹了一会儿。姚青鸾严肃道,“表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真的要跟那人见面吗?”
张曦瑶重重点头,“就如表妹曾经所言,即使我要成婚了,也该了无遗憾的榻上花轿。今儿算是将一切都完结的日子,表妹怎么不恭喜我。倒在这里劝起来了?”
“表姐快别这么说了,这几天我就为着当天劝说你的事情后悔呢,险些一病不起了,还好昨儿外头讨的方子有用。否则今儿怕是起不来帮你张罗事情了呢。”
“你这丫头,真真是让人心疼到无以复加,这恩德表姐帮你记着。以后必定会还。”
拉过张曦瑶的手,姚青鸾道。“什么恩德不恩德的,我只希望你今儿能顺顺利利的,别的都不图了。”
上前一步,将姚青鸾抱在怀里,张曦瑶感激道,“表妹,虽然我口中不说,但你应该明白,这么多年我跟府中的妹妹都没有跟你亲近,你于我而言,可是比亲妹妹还亲的存在,以后姐姐要出嫁了,你独自在外必定要当心,姑母如今身子繁重,你婚事我会好好操心,定给你找个天下无二的,也该你看得上的才好,不要跟我这样子,为了家族,将一辈子都提早埋到土坑里去了。”
“好好的日子,表姐你这是说什么话?一定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成婚之后,没准你会发现,太子比之那人更加可贵呢?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摇着头从姚青鸾的怀中抽出,张曦瑶语气坚定,“没可能了,我这人就是一根筋,这辈子怕是都没可能了。”
真这样才好呢!
姚青鸾在心中暗叹了一句,手中佯装帮张曦瑶理了理鬓角,“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
张曦瑶下意识抚了抚袖边,整理好了,又转身照了眼铜镜,“我看着怎么样?”
“很好……”
两人出府之前,先到张氏的屋子里告了别,张氏一如往常。
母女俩这时候的演技算是大爆发,看着人家母女俩这样好,张曦瑶羡慕不已,却不知道这对母女的心早已经偏离了轨道,且行且远着呢。
马车早已在京兆府的大门口等候了,表姐妹俩一前一后被搀扶着上了马车。
素日大家小姐出门都不喜招摇,今儿姚青鸾和张曦瑶更是要出门做大事儿的,更不能用太过奢华的好马车,所以张曦瑶选了一个府中最是平平常常的马车。
一路上,姚青鸾握着张曦瑶的手,几乎能感觉到她手心儿如同泉涌的往外冒汗。
马车围着京都绕了不下三圈儿,最终钻入了城南大街旁边的小巷子,不一会儿,马车原路出来,驶出了小巷。
张文轩早早安排好的人跟着那马车行到了护城河畔,见马车停下了,为首的人忽觉不对,命人扮作乞丐打扮过去查看。果然,马车上只有一个车夫,车子里早已经人去马空。
而姚青鸾带着张曦瑶从小巷子就下了马车,在早早安排好的那户人家的侧门出去,上了另一辆更为小巧精致的马车,往真正的目的地去了。
几乎绕了快两个时辰的时间,姚青鸾才带着张曦瑶到达跟五皇子约定的地点。
出乎张曦瑶所料,最后约定的地方竟然是在青楼。
前院映红柳绿,娇娇声四起,这家怡红院是天乌国京都最负盛名的所在。
官客商贾,每每过来都会被迎如地下最隐秘的所在。
虽然是青楼,后院却极其安静。一方红夹绿的花园,周边是一年四季都开不败的各色花儿,从此穿过的时候,张曦瑶和姚青鸾看得都有些呆了。
绕过长长的回廊,又穿过几道围墙,两人这才被指引着到了青楼院墙角的一座二层小楼。踩着木阶梯上楼,噔噔噔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处隔间里,五皇子早早等在了这里,待门一推开,姚青鸾和张曦瑶两人一同进了屋子。
自上次大街上夺马一事后,今儿是五皇子第二次见姚青鸾。为了衬托张曦瑶,今儿姚青鸾略施粉黛,穿的也极为素净,可即便如此仍旧掩盖不住她通身的“静”。
两人一同进屋,五皇子却下意识看向了姚青鸾。这是张曦瑶紧张垂头之际没察觉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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