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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炸炮楼
中吉普在起伏不平的公路上奔跑,跑了近二个小时,到了莱芜镇。这个镇子不大,所处的战略地理位置比较重要,是苏沪浙晥来来往往的行商,贩夫走卒必经之地,导致它非常繁华。日本人占领华东地区后,觉得这儿是个咽喉之地,扼守此地也就掐断了新四军物资来往通道,便在这儿建立了一座炮楼,派遣了一个团的伪军在那儿把守,除了收取来往客商的过路费外,还要对客商所带的货物进行检查,防止禁运物资流入国统区和游击队根据地。
他们徒步走进小镇,看到了商铺一个挨着一个,鳞次栉比,来往人员摩肩擦踵,川流不息,朱有才笑着说:“团长师弟,我们从早晨就折腾起,折腾了大半天,滴水未沾,又渴又饿,是不是找个茶馆先解决肚子问题。”
叶志明虽然也感到饿,想到要追击东洋婆子,却不知道她们逃到哪儿去了。认为茶馆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容易获得有用的信息。笑着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找个比较好的茶馆大吃一顿,但酒必须少喝,防止喝多了影响追击那些臭娘们。”
众人当然依照团长的话执行,穿日本人的军装,装出日军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样子,牛逼哄哄的,大摇大摆,走进一家叫舍不得走的酒楼。酒楼老板见日本人来了,不敢怠慢,连忙笑脸相迎,把他们安顿在店堂上方的桌子旁坐下,不用他们点菜,很快送来丰盛的酒菜。兄弟们也不管形象,风卷残席,开怀大吃起来。
叶志明走进这家酒楼,眼睛向四下察看,一眼就看到游击队的队长方冲和龚振华,背对墙壁,面朝街心,打扮成行商,与七八个人坐在餐桌旁,举杯细酌慢品。心里一愣,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他来这儿干什么?看他们目不转睛的样子,不愧是经常闯荡刀山火海的老将,面对闯进来的“日本兵”,谈笑自如,一点儿都不惊慌。好像还刻意向走进酒楼的“日本兵”点了点头,很想与他们接触一下,问明来意。可是,另外一张桌子坐的七八个人,实在是太吵,没有一点儿斯文相,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酒,还划拳猜令,整个酒楼就听到他们的声音。快速吃了二碗饭,向老龚发出相约信号,走出酒楼。
老龚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酒杯,看似在喝酒吃菜,眼睛却在注视突然走进酒楼那队日军的动向。猛然间不知道是眼睛泛花,还是什么原因,看到留有小胡子的日军中佐,发出只有他与叶志明晓得是什么内容的信号,蒙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马上把这一发现轻声告诉方队长。方队听到此话,心里也是一惊,猜测其中有多种可能,想了想说:“你跟过去看看,注意安全,最好再与他对下暗号,对上了就跟他接触,对不上就算是偶然的巧合,莫要打草惊蛇,赶紧回来!”
他走出酒楼,一路上寻思淞沪会战时,与叶志明萍水相逢,送了许多看似不能使用的枪炮,其实上略加修理还是好枪好炮的武器给我们,不收分文。以后让我协助他炸毁日本人的银行,把获得上亿的钱财交给我保管,对我是多么的信任,再以后又协助他炸毁日军在上海的军事设施和几千日本兵,乘着混乱又把从德国人手中购买的武器让为我送到新四军根据地,对我们新四军的成长又是多么的关心,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也就是在那难望的岁月,结下深厚的友谊。想到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能被日军抓获,经不住严刑拷打而招供。这个小鬼子追击到此处,不露声,约去会面,是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想到这里,不由得为年青的将军挽惜,为上海地下组织的安危,为新四军的安危担心!又想,按照日本人张狂的性格,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日本兵,要是真的来抓捕我的,为什么看到了我不是立即行动,而用暗语相约会面呢?难道想不露声色,还是里面有隐情,到底是什么隐情不晓得,还得做二手准备,以防不测。马上把手插进衣兜里,握住手枪,紧跟在那个日军的身后,发现情况不对劲,那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将他灭掉。
快步跟着那个日本军官走出镇子,眼睛四下看了看,见空旷的田野没有人,只停了一辆中吉普,而那个军官脱下帽子斜靠在中吉普旁,等待他的到来。老龚马上意识到现在是孤立无助,也知道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了出去,镇定紧张的情绪,装作过路人,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向日本军官靠近。
走近了那个日军的军官,瞟眼,斜视,看到他嘴唇上的小胡子没有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打破了他不着边际的想相,悬在嗓子眼上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快步跑了过去,伸手在他胸前轻打了下,笑骂道:“臭小子,装扮成这个样子,想吓死老哥呀!跑到这儿来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叶志明笑着说:“自从救出我那帮兄弟,就咸鱼大翻身,再也不是被敌人追击的东躲西藏的小瘪三,而是带着兄弟们猎杀日本疯魔特战队的豪杰!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看没看到那些臭婆娘藏到什么地方?还有,在你们隔壁桌子旁边吃饭的那些伙人是干什么的?”
老龚听到此话,也没有隐瞒,笑着说:“现在不是国共和作蛮,方队长带领我们协助国民党保密局那帮人,炸毁日本人设在这儿的炮楼。至于你说的什么疯魔特战队,我今天早晨好像看到几个日本女兵,坐着运粮食的汽车来的,受伤较重,进了炮楼还没有出来。”
叶志明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埋怨道:“我不是对你说过保密局的大头子是个汉奸蛮,怎么又与他们搅和到一块儿,别去,去了就是送死,到时候别怪我不到你们坟头上烧纸噢!”
老龚说:“我也把你说的情况向方队长汇报过了,他说明知山有虎,也要虎山行,不去协同他们炸毁炮楼就是破坏国共合作,联合抗日,谁能担的起这个罪名,只能听天由命!”
叶志明想了想,说:“要不如此,如此这么办!对方队长说清楚,今晚无论如何九点前你们的人撤离炮楼,听到爆炸声后,就去抄伪军团长的家,立即赶回到你们的驻地,装着身负重伤,闭门谢客,让那帮家伙火烧乌龟肚里痛!”
老龚大笑起来,说:“就你小子鬼点子多,我马上去向方队长汇报,依计而行!”说完了这番话,就转身走了。
叶志明这才吹响哨笛,把十几个兄弟召集到一块儿,从背包里拿出摇控炸弹,分发给大家,教他们怎么使,然后说出在追击消灭日军疯魔特战队残余人员的前提下,加上炸毁这儿的炮楼这个任务。大伙儿听到这个任务,十分高兴,马上戴上早已准备的日军宪兵的臂章,用日语写了张抓捕令,用萝卜雕刻个宪兵司令部方形大印,盖在上面,直接进入森严壁垒的炮楼。
严守炮楼的伪军赵团长,看到日军宪兵队来了,不敢怠慢,立即走出炮楼迎接。化装成日军翻译官的强子,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据线报,日军疯魔特战队的队长小鹿樱子,带领数人来到你的防区,请把她们交出来,我们要将她们把抓捕归案!”接着,把抓捕令,掏了出来,递给他察看。
赵团长知道日军内部也是勾心斗角,斗赢了就是大哥,斗输了就是阶下囚,好奇的问道:“翻译官阁下,不知那几个人犯了什么错误?”
强子脸一板,怒喝道:“这是你问的事吗!幸亏他们不懂汉语,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快带皇军去办公务!”
赵团长讨了个没趣,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那几个东洋婆子凶的很,来了之后,要了一些治伤的药品,就躲在地下室,并下令我们不得去打扰,不然的话就杀无赦!”
强子用日语向叶志明装模作样的翻译,叶志明让伪军派一个排的兵力打头阵,命令那些婆娘束手就擒,如果反抗就地毙了她们,演出这样的剧情才不会引起别人对我们的怀疑,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赵团长听到要他的兄弟去打头阵,心里十分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谁让甘愿做日本人的狗,做狗,就要有为主人挡子弹的思想准备。无可奈何,让他的警卫排带上武器到了地下室。
小鹿樱子正在地下室换药,看到一帮伪军荷枪实弹冲了进来,又看到宪兵站在他们身后,大发雷霆,拔枪要大打出手。叶志明走上前去,笑了笑,用日语说:“樱子队长,请息怒,我们奉石根将军之令,请跟我们到南京走一趟,协助调查一些事情。”接着,不由她们分说,一声令下:“把她们统统的拷起来!”
樱子不认识这位宪兵队长,却知道宪兵有至高无尚的权力,没有反抗,任由伪军将她们锁拷,不愿意跟他们走出地下室,问道:“中佐阁下,我们在前方与新四军浴血奋战,不知犯了哪一条军规,要押送到南京进行调查?”
叶志明笑着说:“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是天衣无缝,顾友同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和中泽大佐参与炸毁帝国的银行,盗取上亿的钱财!他关押后已经交待,所有财物交给情妇你保管。我们也不想难为你,只想请你把上亿的财物交出来,给帝国联盟一个交待!”
小鹿樱子听到此话,怒不可竭,大声嚷道:“这是栽赃陷害,没有这回事!”
赵团长站在一边听到这个臭娘们胆子太大,竟敢盗取那么多的钱财,要是给我得到了还干他妈狗屁皇协军呀!灵机一动,笑着对叶志明说:“中佐阁下,这种小事哪能劳你的大驾亲自审问,不如交给卑职,属下的部下审这种案子很有一套,很快就会给你满意的答复。请到上面歇歇,喝点茶。”
叶志明想到的是进了炮楼,还没有时间安装摇控炸弹,正好依着他,把要办的事办了。向强子使了下眼色。强子心领神会,笑着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部下有多的本事!”
出了地下室,赵团长把他们带到他的会议室,泡茶,递烟,看坐,然后拿出二万块大洋和一个首饰合,交到翻译官手里,请他帮忙,让皇军收下。强子打开首饰合看了下,里面足有五六十根金条,当然配合他了。那些兄弟喝了几口茶,走出会议室,在炮楼里这儿看看,那儿瞧瞧,乘机安上摇控炸弹,紧接着向叶志明做了个手势,告诉他一切搞定的信号。
叶志明得到这个信号,装着对工作负责任的态度,要到地下室察看审问的结果。谁知走下地下室,不见那几魔女的踪影,只见地上躺着几个死人。强子皱起眉头,寻问是怎么回事?其中还有个人没有断气,断断续续的说:“排长见这几个东洋婆子长的水淋,就想**她们,可惜没有**成反而丧了命,让她们逃跑了。”
叶志明听到此话,气的打了赵团长几个耳光,一声令下:“追!”
刚跑到停吉普车的地方,看到老龚和方冲,问道:“你们怎么没有在炮楼里陪那些人喝酒?”
方队长给他一个拥抱,所有的情感都在其中,笑着说:“保密局的那些人,见到酒就像见到了命,他们在里面陪那些人喝酒猜令,我们感到没有意思,所有的人就全撤出来了!”
叶志明听到这话,开心的笑了,掏出摇控器,轻轻一按,说:“只要里面没有自家兄弟,我就送他们乘坐土飞机上天吧!”话音一落,轰隆一声巨响!炮楼和炮楼里的人,真的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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