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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收购药材的商人
旭日的阳光,撒落在茫茫峻山,撒落在一望无垠的原野,撒落在各个村寨,小王庄来了二个收购中草药的商人。乡亲们见这二个年青商人,买卖公道,价格合理,不压价短秤,不挑三拣四,还付现钱,也想把家里蓄存的上等名贵的好药材拿出来卖给他们,得了钱可以接济家里过日子,就是担心小鬼子隔三差五的跑来抢劫,到头来空喜一场。
这二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志明和顺子,接受大师兄的建议,走村串户,打着收购中药材的晃,了解附近是否有日军驻扎。他二人见乡亲们迟迟不肯把家里的中草药拿出来变卖,感到蹊跷,好言相劝,温言诱导,问是什么原因?
乡亲们也想把在山上挖回来的中草药拿出来变卖,得些钱财可以支撑家里度用,就是心中有顾虑,有担心,害怕小鬼子经常进村,把家里养的鸡呀,鸭呀,牛呀,猪呀,逢是吃的,喝的,比较好的东西,就像他妈的老母猪进菜园,抢劫的尽光,更何况是看到了钱了!一致认为宁可把中草药村留在家里坏掉也不出售,不愿意把钱让小鬼子抢走。
叶志明打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暗喜,以为寻找敌人的武器生产厂有门路了,装着害怕的样子,问道:“你们这儿还有小鬼子呀!驻扎在哪儿?离你们的村子有多远?有多少人?”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道:“要是知道那帮狗日的驻扎在哪儿就好了,村子里的民兵就是想乘天黑就把那帮人做掉了,就是没有找到!”
这一番话如同泼了一盆冷水,把他心里刚燃烧起来的火焰泼灭了。想想不甘心,又问:“小鬼子进村抢劫大约有多少人,有没有时间规律?”
有位大约四十多岁的老乡听到这番话,在心里寻思了一会儿,猜测这二人可能是来侦察敌情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路人。琢磨着,不管他们是哪一路人马,只要是来杀敌人的就应该给予支持。装着老实巴交的样子,掰起手指头算了算,说:“那帮杂种每次进村子抢劫大约有二三十个,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洗劫,相隔的时间大概四五天就要进村子祸害我们老百姓一次,估计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刘村了。”
叶志明可不是愣头青,听到那位老乡一番话,像似提供小鬼子驻扎在这儿的相关信息,猜测敌人的秘密武器生产工厂可能建立在这儿,武器专家伍爱国也需就在这个工厂里。我们也知道在这儿,具体位置在哪儿呢?怎么才能找到?心里十分清楚,出了胶州公园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都是在梅子,方冲,老龚,约翰,伍爱国,海蒂凯丝,杜开成,蔡冒林,等人的帮助之下,经过周密的筹划,才实施行动,奋不顾身的猎杀敌人,顺利的劫银行,炸炮楼,毁桥梁,撞火车,拦粮道,炸毁日军的军事设施,还轻易逃离现场,让敌人干瞪眼,如果没有那些人的帮助,那些人有鼎力支持,单凭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很想在这儿酣畅淋离,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杀日寇,炸毁日军的秘密工厂,救出伍爱国。却对这儿的情况不了解,地形不熟悉,不知道秘密工厂的位置,不知道通往那处的路径,浑身是力,没有办法使出来。感到自己孤立无助,宛如一叶扁舟,在大汪洋大海航行随波沉浮,就像鱼儿离不开水,无法腾跃畅游。深深的体会到党组织的伟大,人民群众无穷的力量,而自己又是如何的渺小,无援无助,难展鸿图!猛然想起陈老总给他寻找党组织帮忙的接头暗号,当时为了完成筹粮任务,就是用这个暗号找到了杜开成,才顺利完了党组织交给的任务。又想,荒野之地有党组织吗?那接头暗号好像是诗句,这儿有记得诗句的人吗?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出诗句是不是有危险?又没有好的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孤注一掷,试探性的随口说出:“青山绿水艳阳天”那一句话。那个村民听到了这是党组织的接头暗号,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了句:“霞光沐浴染层林”。
叶志明听到对方对上了接头暗号,心里有种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枊,枊成阴的感觉。觉得这可能是偶然的巧合,防止急于求成,疏忽大意,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又说了句:“鸟鸣曲颈寻路径”。那人笑着说:“驾云登月游天庭”。他这才确信这人就是地下党的同志,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我叫叶志明,你是····?”
那人小声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接着,大笑着说:“先生,我家有些上好的药材,有没有雅兴到我家去看看?”
叶志明找到了党组织,如同找到了亲人,开心的笑着说:“我们来这儿就是收购药材的,有好东西当然是不吝其步,请带路吧!”与顺子跟在他身后,七弯八拐,走进村东头一间茅屋。那人对着屋子里吆喝一声:“老婆子,快烧水泡茶,烧几个像样的好菜,有客人来了!”然后,把他二人领进房间,关上门,握住叶志明的手,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关振宇,是这个村的村长,也是党组织在这片山区建立的唯一联络站。听陈老总夸过你的英雄事迹,要我们向你学习,不知道你们来到这儿有什么事情?”
叶志明没有想到陈老总在背后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反而感到不好意思,笑着说:“其实我的觉悟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高,还要向你们学习。我们得到可靠情报,日军抓了德国武器专家,在这片山区建立了秘密的武器生产工厂,来到这儿的目的就是要救出那个武器专家,送往根据地,顺便把日军的秘密工厂炸掉,请关大叔为我们提供相关信息。”
关振宇不好意思的说:“叶同志,不瞒你说,我们也猜到这儿可能驻扎了大批日军,游击队长赵莹同志也想找到他们的巢穴把他捣毁,翻山越岭就是没有找到,就与我商量,想乘小鬼子来抢劫物资的时候尾随跟踪,查清据点所在位置,再作打算。可是,他们的军事素质太低,还没有跟踪一会儿就被敌人发现,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还伤了几个同志,气的那个丫头几天没有吃饭。你来了正好,与她商量怎么把这事办好!”接着,大声喊道:“妞儿,去把你赵莹姐姐喊来,就说我请她喝酒!”
不一会儿,来了个身背盒子炮,英姿飒爽,跟梅子长得差不多漂亮的女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老关的家,大声嚷道:“关叔,喝哪门子酒!我一点儿心情都没有,怨恨自己没有陈老总说的那个叫叶什么人的本事,用智不用力,一下子杀死那么多的小鬼子!”
老关笑着说:“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记得打打杀杀,真担心你嫁不出去!对你说过多次,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吃一堑长一智,仗有的打,机会有的是。”接着,手指向叶志明,说:“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希望你们······!”
赵莹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戏谑的笑着说:“你老瞎操什么心!是不是想让这个奶油小生做的男朋友,莫要被我一拳打的躺在在地上爬不起来吧!”
老关被她说的苦笑不得,厉声说:“又犯急躁脾气,还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就武断猜测,谁说我要替你介绍男朋友!这位是抗日英雄大名鼎鼎的叶志明,希望你耐心的听他指教!”
赵莹听到这话脸刷地一下红了,紧接着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握住叶志明的手,说:“我也没有想到你这位大神跑到我们深山老林来了,还以为是关大叔在寻我开心呢!请问有什么指示,只要用得着我赵莹的,扑烫蹈火再所不辞!”
叶志明从她那简单的几句话里看出这位游击队长,具有男人豪爽,粗犷,大列的性格,笑着说:“指示不敢当,只是得到可靠情报,小鬼子在这片山区建立了一个秘密武器生产工厂,我们不但要救里面的中国人,还要把这个秘密工厂炸毁,特来请教你指点。”
赵莹听到这话皱起眉头,说出自己以前做的是扠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是束手无策。叶志明听了她这番话,想了想,说:“既然你们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不如我们暂时莫要打草惊蛇,然后守株待兔,再尾随跟踪,一定能找到敌的巢穴。”
赵莹对他一番话不屑一顾,说:“就你们二个人,能行吗?”
顺子不服气的说:“谁说我们就二人!还有十几个兄弟分散在各个山区在寻找那伙敌人!”
她笑着说:“吹大牛,你去把他们喊来,就住到我家,包你们天天有肉吃酒喝!”
顺子听到这话开心的笑着说:“只要你不怕我们把你家吃穷了,真的喊我们那帮兄弟住到你家去!”
她大放的说:“去吧!快把他们全喊来,要是喊不来,看我怎么修理你!”
顺子马上站在山头上,吹起哨笛,呼喊兄弟们到小王庄集中。不一会儿,十几个兄弟赶到小王庄,寻问是不是发现了敌人的藏身地点。叶志明把兄弟们介绍给老关,又把游击队的队长赵莹同志介绍给兄弟们认识。然后说出采取的措施,让强子协助赵莹,买些米,油,菜,吃住在赵莹家。赵莹抓住这个机会,请叶志明他们帮助训练游击队员。
果然如老关说的那样,二天后,三十多个小鬼子跑进刘村抢劫。叶志明他们岂能让敌人在此地猖狂,与二十几个游击队员一道,端起枪就向敌人扫射。
小鬼子突然遭到袭击,一下子被打蒙住了,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片山区冒出来火力凶猛,战斗力强悍的土包子,打得他们灵魂出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眼睛一眨就死去了一大半,胆颤心惊,再也无心负于顽抗,丢盔卸甲,调头就跑。幸亏叶志明早已预料,留几个活口敌人带路,不然的话,三十几个敌人被全部打死在刘村。
他们按照计划,由叶志明和赵队长身披用藤蔓编制的衣服,悄悄的跟踪逃跑的敌人,没有跟踪多远,逃跑的敌人钻进一片丛林,又从茂密的丛林跑进山坳,然后钻进山洞。赵莹懊恼的说:“狡猾的敌人,竟然藏在白云山,白云洞里,害得我们到处寻找这帮王八蛋!”然后寻问叶志明:“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叶志明笑着说:“凉拌!赶快撤!”
赵莹队长的想法是抓个活口,审问出山洞里的情况,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说出这样的话,不服气,不甘心,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说:“为什么要撤?”
他没有好气的说:“亲爱的小宝贝,希望你多动动脑子,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身后有跟踪吗!”她听了这话回过头看了看,心里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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