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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到校,知己俏兄弟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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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到校,知己俏兄弟笑闹

    美女是要睡懒觉的,老妈算不算美女都是要睡懒觉的。果然,陈尔诺早上醒来,龙禋仍在靠睡眠美容养颜呢,而老妈……竟然不在家里!她还在龙禋的房门上贴了张便笺,上面写着“小禋小禋宝贝乖,阿姨回来再离开”的蹩脚“顺口溜”。

    老妈早起?他简直难以想象。假如老妈的枕头下藏着一把手枪,以往谁要是吵到了她的睡眠或者试图让她早起,她一定会先一枪把这人崩咯,其它的待她睡足了再说。

    老妈神神秘秘的干吗去了?他懒得操心,飞快地做了简单却精致的三人份早饭,吃了自己那份便骑车上学。

    他还真不是多在乎迟到早退、旷课逃学什么的,只是今天他有任务在身。米库是他在灵城大学最好的两个兄弟之一,组了个团队准备参加即将到来的一款魔神争霸类电脑游戏的大赛,备战十分积极,把队员全部串到自己寝室每晚都挑灯夜练到黎明,第二天不过中午十二点绝对不会起床,反正刚开学课业也不紧张,而一上午的签名答到工作就交给队员们各自的朋友完成。米库那一份,自然由陈尔诺效劳,谁让陈同学误交损友呢。

    “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有架打也不叫上我!”陈尔诺另一位好兄弟罗滕出现。他能在上课前便出现的教学楼,说明米库睡得正香甜——呼噜声大到罗腾实在无法留在寝室继续忍受。

    这个一头金黄色短发打理得一丝不乱、白皙的脸庞用高档手动剃须刀拾掇得干干净净半根胡茬也找不到、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家伙,出了名的能起早,因为他认为如果不用至少二十分钟整理仪表就出门,是自甘堕落、是对期盼见到自己的人们的不尊重、是对造就自己这副英俊面孔的老天爷绝妙手艺的亵渎。

    “我这伤有那么明显吗?”

    “还是挺明显的,不过你这糙哥也不在乎。”

    “所以呀,打架不能叫上你,要是伤到你那张帅哥脸,我这糙哥不是罪孽深重?全校女生都不答应啊!那个叫婷婷、玉玉还是丽丽来着的姑娘还不把我拆咯?”陈尔诺真没记住那女生的名字,只记得她是校摔跤队主力。

    “靠,还亭亭玉立呢,整个一赳赳武夫!我要的是依人小鸟,不是泰山人猿!”罗滕一脸“提她干吗”的尴尬表情。一直找不到女朋友是他心中的痛,倒是有“亭亭玉立”那样的追求者,可他也得敢接着呀!他的英俊潇洒无人欣赏,只能跟陈尔诺和米库两位兄弟耍帅,怎能不让他郁闷。他觉得没有美女来占有、享用自己的绝世容颜,简直是暴殄天物。

    陈尔诺忍不住好笑:“也别那么说,多有安全感啊。”

    “要安全感,有你就够了。有你在我还真不信有谁能伤到我这张气死潘安、秒杀宋玉的脸。”好在这两个兄弟还是很靠谱的,罗滕笑道,“也是,打架你还真用不着我,你都伤了对方肯定更惨。”

    陈尔诺耸耸肩:“大概吧。”

    “对了,哥们的春天来了。”罗滕一把搂住他肩膀,低声道。

    “你不是一年四季坚持不懈地发着春吗?小春心荡漾个没完没了。”

    “滚蛋!说要紧事儿呢……咱们系昨天转来了两位美女,我昨天路过主任办公室见到的。这么轰动的消息,难道你没听说?”

    “没有。谁跟你似的,胸中熊熊的八卦之火永不灭。”

    “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大三才想起转学。不过这不是重点——”罗滕一脸的跃跃欲试、不能自已和浮想联翩,“重点是其中的一位实在太美了!倾国倾城啊!我要是周幽王,只要能博她一笑,我建他万八千个烽火台,我给她烧出一桃心来;我要是夫差,只要能拥有她,哪怕就一天,别说一个吴国,就是把地球赔进去也没二话;我要是项羽,只要能和她白头到老,甭管江东江西,刘邦小老儿都尽管拿去,霸王啥都别就是不别姬……哪个少女不怀春,美女也得找男朋友啊,遍观全校男生,配得上她的舍我其谁啊?她一看就是既美丽又聪颖,绝对不会放着仅有的一颗硕大又闪亮的夜明珠不要而在一堆玻璃球中挑拣的。只要她不想当选‘世上最美老处女’,唯一的选择就是我,必然会玩命追我。咱哥们是谁?能那么猴急?最开始还是得矜持一点。然后她只好苦苦哀求,她一求,我立马就答应……”

    您这还叫不猴急?这算哪门子矜持!陈尔诺一脑门冷汗:他说的不会就是……

    罗滕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中些许的不妥,连忙道:“当然啦,尔诺你也不差,仅次于我。只不过公主要的是王子,又不是贴身侍卫,你这个暴力猛男不大合适。没关系,不是还有一位吗?我有了我的小公主也算心满意足了,两位美女一网打尽我也不大吃得消,而且太遭人妒嫉。那女孩也不错,走的是帅气的中性路线,只是风格有些重口味,归你了。你那位虽然长得不如我那位,但身材没得说,而且一看就是性格豪放又爽快,关了灯只怕还是你更享受呢……”

    “你有纸巾吗?”

    “干吗?”

    “擦擦口水,快砸脚面上了。”

    “你是没见到她们啊!”罗滕吸溜了一下口水,“我们经济系终于有美女啦……”

    “哦?那我算什么呀?”头顶脑后传来一把语音清脆、语气却不知为何总让人感到一丝淡然的女声。

    罗滕老脸一红,扭头对贝溟玄道:“大姐,你属气球的?飘过来的?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贝溟玄看见陈尔诺脸上的伤痕哪有闲心搭理罗滕,只是表情仍如语气般淡淡的:“怎么搞的,又打架了?”

    陈尔诺苦笑道:“这次真的不怪我,完全是无妄之灾。”

    贝溟玄一耸香肩:“我也管不了你,让你听话的难度不亚于让罗滕早上起来不照镜子。”

    罗滕也无奈地耸肩: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

    贝溟玄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受伤了,你就不知道处理一下伤口么……还疼吗?”语气依旧冷淡,却也难掩关怀之意。

    “我忘记药箱放在哪里了,呵呵。”陈尔诺笑笑,总不能出卖老妈吧,“别担心,罗滕都说我是糙哥,皮糙肉厚嘛,这点伤不算什么。”

    贝溟玄就瞪了一眼罗滕,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罗滕立马低头装着看课本:剩下那半毛钱跟我也没关系啊!

    贝溟玄从不在一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又没吃早餐吧?”很明显,袋子里装的食物是两人份。

    “不巧,今儿吃过了。”

    罗滕猛然抬头,把可怜的课本一扔,嬉皮笑脸地伸出爪子:“贝姐,我没吃早饭,这可对胃不好……”

    贝溟玄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在罗滕取出一份早餐后,拎着袋子向后走到下一排座位,坐在二人身后。

    老师点名后开始讲课。

    刚记了片刻笔记,陈尔诺的笔突然罢工了。身旁正在看书的罗滕是指望不上的,他的笔袋里镜子、梳子、鼻毛剪、口腔清新喷雾、男士润唇膏、迷你装男士古龙水等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笔。

    说起来,罗滕爱看书绝对是个优点,只不过他从来不在课堂上看与当堂课有关的书,事实上,每个学期过了头一周之后,他的课本基本就处于不知所踪的状态了。他的路数是:上英语课看中文小说,上经济学课看潮男养成手册,上金融学课看泡妞秘籍,上统计学课看德克萨斯扑克攻略。当然,凡事总有例外,陈尔诺有好几次在会计学课上发现罗滕没在看书而是认真地记起账来:本月泡妞支出……学校附近几家酒店钟点房价格比较……几家首饰店打折季折扣幅度统计……哪家西餐厅的菜品便宜……哪家花店的鲜花又涨价了……平心而论,这家伙的账头还是不错的。

    陈尔诺回头想向贝溟玄借一支笔来用,却发现她东西都在,可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座位,竟然没在教室里。

    十五分钟后她才悄悄从后门溜回教室,正如她点名后悄悄地溜走,身法敏捷、脚步轻快未被老师发现。不同的是,她溜走时空着手,回来时手中多了给陈尔诺买的伤药。

    看着她小巧的鼻尖上细密的汗珠,陈尔诺心下也自感动。

    他和她如同被命运捆绑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没分开过。小学是同校不同班,初中是同校又同班,高中是同校同班还同桌。要是追溯到幼儿园时代,事儿就更深了:俩孩子可是邻床睡过午觉、邻坑上过厕所、邻位洗过淋浴的。照罗滕的说法,到了同校同系同级同班的大学时代,怎么着也该同房同床同宿同梦了吧?而米库的说法是:暂时不同床、不圆房倒也无所谓,早晚的事,反正这俩人命中注定是对方的菜,一路奔着永结同心就去了,反正菜都捂在锅里了,揭锅盖着什么急啊!越是陈酿酒味越香嘛。

    可现实是,两个人的确亲密无间,却从未真正走到一起。并非哪一方有什么问题,而是双方都无此想法,至少没认真考虑过;抑或,双方也可能或多或少都有此想法,只是若想法成真,又都有些不甘心吧。拿陈尔诺来说,贝溟玄容貌好、身材好、品行好、对自己也好,换一个男人可能会说“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吧。他也觉得假如两人在一起,的确也算不错,至少能羡煞旁人。不过,若是两人永远无法走到一起,他也不觉得伤心失落。对贝溟玄而言,也是如此。谈恋爱应该慎重,对对方有足够的了解很重要,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太过了解可能也意味着激情的缺失吧。或许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是他们的熟悉程度——他们实在熟得不能再熟了。非要说有些审美疲劳,似乎也无不可。他们多少年来情同手足,却是同一个人的双手或者双脚,自己的左手摸右手,怎么摸也难摸出麻得人心跳加速的电流和烧得人意乱情迷的火花。

    暧昧?确实有一点。不过他们都安于现状,至少目前双方都不想做出改变。

    将伤药悄悄交到是朋友似亲人、是知己似兄长的陈尔诺手中的贝溟玄,长久以来一直有种奇妙的感觉被她掩藏在心底,觉得自己冥冥之中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人的出现,而这个人似乎并不是陈尔诺,否则,二人相交近二十年,难道她不该在至少某一个时刻品尝到迄今未至的怦然心动的滋味吗?

    上午的课很无聊,无聊到陈尔诺有些羡慕躺在自己家床上的龙禋。昏昏欲睡却强撑眼皮真的是种折磨啊,不是他没在课堂上睡过觉,要命的是罗滕一如既往地在看了会儿提高麻将实战技巧的书后就跟周公实践去了。这也还罢了,连贝溟玄都极其少见地以书本为掩护趴着睡了,如果他再睡,这一小区域也太吸引老师的眼球了,于是他只好为两位好友两肋插刀。其实两肋插刀算什么,他真希望能两眼皮插火柴棍啊。

    下午的一堂课就会精彩多了。那是一门解析古代神话传说的选修课,基本属于给学生们陶冶情操、提高文化品位和文学修养的,跟经济学更是毫无关联,但陈尔诺上过头一堂试听课后就被深深吸引欲罢不能了。原定的老师因故不能授课,新来的代课老师其貌不扬,怎么看怎么像个穷酸的落第秀才,课却讲得极好,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天域之神、深渊之魔、异境之妖、冥土之鬼……还有隐居于人类世界的仙人、精灵、怪族……这些种族是否真的存在?若存在,为何无人见过他们?若不存在,为何老师讲的是书中的文学形象,陈尔诺听来却莫名地感到真实?似乎诸族间千万年来冲突、争斗不断,他们又分别为何、为谁而战?神族如何又分天神、死神、战神……

    自从听了这门课,这些问题便在陈尔诺脑中萦绕不去,若要想得更明白、了解更深入,自然便要追随这位老师的思路将课一路听下去。

    因为感兴趣,陈尔诺和贝溟玄选择了阶梯教室中第一排的座位。罗滕和刚刚睡醒的米库也坐到了二人旁边,他俩倒没选这门课,是冲着这节课之后下一堂使用这间教室的生理卫生课而来的。干吗来这么早?多新鲜哪,占座啊!喜欢古典文学、对神仙妖魔感兴趣的人毕竟是少数,而无论男女,没有青春冲动的大学生基本可以断定为没有,像罗滕这般冲动得都快冲破大气层了的家伙也远不止他老哥儿一个。

    如果只是“听”课,倒也不是非坐在前面不可,重点中的重点是授课的那位新来的女老师实在美艳。论脸蛋,她比罗滕的那位梦中情人只稍逊半筹;论身材,什么叫“凹”?哪个叫“凸”?那份真材实料真金白银可不是黄毛丫头们所能比拟,绝对冠绝全校。

    说这种话的时候,罗滕那口水流的呀,若非楼板质量上佳,估计楼下教室的同学只能打着雨伞上课了。所谓“视听享受”,“视”可是排在“听”前头的,不靠近点,难不成举着望远镜上课?

    罗滕对这位女老师的观感是:“要不是已经有了我的小公主,我是毫不介意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的。只要她愿意,备课的时候拿我当模特、当模型也是可以的。”

    米库似乎还沉浸在魔神争霸的游戏世界中尚未自拔:“神女的气质加仙女的美貌加魔女的火辣加妖女的魅惑等于——完美!”

    陈尔诺说:“你们这俩家伙够枪毙的。”

    贝溟玄说:“别一枪打死啊!留一口气,等他们缓过来再毙一次!”

    罗滕却在下一秒就把心中性感女教师的形象抛到九霄云外云外去了,至少是暂时的。随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进教室门,他发出一声低呼:“两点钟方向!长发,绝美,绿衣,白裙,女性——那就是我的小公主!”

    另外三人没理会他最后一个关键词添加得是多么没必要,齐刷刷扭头向门口望去。

    那身材修长的女孩穿着一件茶绿色吊带背心和一条白色百褶半身长裙,纤润小腿下光脚踩一双小坡跟露趾凉鞋。一头微带波浪的中长黑发随意地披散在刀削斧砍般的肩膀上,形如鹅颈、色如白雪、润如羊脂的脖子上戴着条银光闪闪的白金项链,下端那造型奇异、似重叠斧剑又似抽象龙头的金银双色水晶吊坠,轻轻巧巧地垂在隆起得恰到好处、打造得妙到毫巅的胸脯上,随那具娇躯的动作而微微摆动,落落大方一如它的主人。女孩面庞秀美如绢画、五官精致如玉雕、肌肤白嫩如雪凝,精美无伦的玉颜何须粉黛装点,素面朝天更显清丽绝俗。总之,此女乃人间绝色,说话一向不着调、不靠谱的罗滕,这一次对于她的评价却决无夸张,真是美得惊人。

    更惊人的是,女孩在门口略略停步,四顾张望后,竟轻举莲步款款向罗滕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