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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北检查完身上,他提着的考篮中的笔墨纸砚、蜡烛、吃食等都被检查的差不多了,好在他一早就有准备,弄的吃食都是一些薄薄的肉干,还有弄成的特别小块的食物,避免了衙役用手去撕开了的风险,云北可不想吃衙役们用手碰过的食物。
等三人进入考棚后,各自寻找考号座位,云北的运气还是挺好的,这次分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没有分到臭号,那可真是幸运。
等所有考生进入考场后,考场中一声“duang”的铜锣声传遍全场,主考的官员手下衙役,将一块大黑板子搬到了前面,而衙役们各自又拿了小的考题板,如同官员出巡一般,每个考棚走了一遍,确保考生都看到后,才回了前面。
看到公布的考题内容,云北有些吃惊,但就惊讶了一会儿,就开始想自己文章的内容。
而其他考棚中的考生看到题目时,纷纷倒吸一口气,笔掉落的声音,打翻砚台的声音,更有甚者抽泣出声、低吼声比比皆是,也有胸有成竹的考生,已经开始下笔打草稿了。
一声“考场禁止喧哗,不然逐出考场”的呵斥,让在座的考生都安静了下来了。
云北没有被打扰,看过考题之后,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随着时间都推移,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考场中,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以及磨墨的声音。
云北估算了一下时辰,差不多到午时了,收起笔,扭动了一下长时间写字的手,等手放松下来后,拿起草稿纸,检查了几遍,也没着急誊写,时间还很充裕,吃过东西后,再将题目内容细节上写写,云北就将自己的饭食取了出来。
每个考棚中都有炭盆,云北拿出自己的陶制的小水壶,往里面到了一些携带的水,放在炭盆上烧热。
等热水烧开后,云北拿了一个竹子做的杯子,到了一杯放在一旁凉着。
一边儿继续思索,一边儿吃着肉干饭食果腹。
一阵风吹过,四处透风的考棚,让原本开始变冷的天气,更冷了几分。云北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喝了口热茶,身体热乎了许多,这才继续。
而其他考棚里的考生,就没有云北淡定了,有些身体底子弱的,已经有轻微的咳嗽声传来,还有几个考生喷嚏不断,许是着凉了。
云北听着考棚里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怪不得每年考完试后,大多数考生都是被抬出去的,就这里的环境。
如果不是齐鹏白陌与他提前说了,以及这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学习武功心法和他妹妹给的十全大补丸一般的水。就他之前的身体,考下来虽不会被人抬出去,估计也会狼狈不堪。
另一边,齐鹏白陌两人还是比较淡定的,这会儿已经吃上了自己家下人准备的饭食,齐鹏对于考场的规矩他大伯已经写信告诉他了,白陌也收到了来自他姑父的信。
两人都是齐大伯的小辈,都有亲戚关系,而且齐白两家一直关系很好,肯定事先就告诉了两人。
吃完东西后的两人,伸了伸腰身,就继续奋笔疾书了。
这边儿云北为科举奋笔疾书,在云家村老云家中,云溪带着大丫二丫云东三人嘿哈嘿的在院子里学武。
云溪跟个小大人似的,指点三人,在三个娃娃后面,还跟着老云家的大人们,为啥现在如同指点江山一般的人换成了云溪呢?
这事儿还得从李婉柔和云义,给云北送东西回来后说起。
云义就很好奇,他家小闺女咋还让他带了一竹筒水给他二儿子,回家后他家问了他家闺女。
然后,云溪就给他表演了一番从草木之中提取精华,然后在掌心凝结出一滴水来,然后让云义吞了下去,云义也是心大,一点也不担心会不会吃坏肚子,就这么非常配合的吞了进去。
没多久他就觉得全身骨头发疼,好在他是个大人,忍耐力杠杠的,又不能在自家闺女面前丢面子,就一直忍着。
忍得面部五官都离家出走了的时候,终于,他不疼了,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感觉就像是干了一天的锅儿,然后突然泡了温泉一般,舒服的他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云义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一股子恶臭传入了他的鼻腔,然后他就被自己丑醒了。
清醒后云义发现,自己身上一层黑黝黝的污泥,在看他闺女,已经捏着鼻子离他得有三米开外了。
虽然他也觉得太特娘臭了,但是他亲亲闺女居然辣么明显的嫌弃,让他的心小小的受伤了一下。
还不等云义桑心,一声国粹传来:“卧草,谁他娘的粪池没盖好,臭味都飘到我家院子了,别让老娘知道是谁,不然老娘把大粪泼你家门口去。”
赵婆子的话,如同一把把刀一般,嗖嗖的插进了云义的心,原本委屈受伤的表情,就跟龟裂了一样儿。
啪的裂成了好多片,掉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赵婆子寻这味儿找到了后院,一进后院就跟云溪一个样儿捏着鼻子,一脸惊异的看着眼前黑的发亮又臭的出奇的男人,如果不是从衣着上看出这是她大儿子,赵婆子估计以为这是哪来的野人呢。
“我滴个老天爷,我说那来的臭味,老大啊,你这是是咋回事?掉进粪坑了?还……是跟猪睡了?”
赵婆子最后一句“还是跟猪睡了”没说出口,只是眼神瞄向了猪圈里那两头大花猪,让云溪看出来了,差点笑出来,赵婆子发现猪还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又赶紧闭紧了嘴,好家伙,差点把她臭晕过去。
云义听了自家娘的话,看向自家闺女的眼神更是幽怨了。
云·坑爹·溪:“……”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你,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云溪被自家爹幽怨的看出花了。
云义看心虚不看他的闺女,幽怨的说道:“娘,您这得问您乖孙女儿。”
“我这么臭,都是您宝贝孙女儿干的,您好好审问,我先去洗洗去。”
说完,云义就撒丫子跑了,他也快被自己臭晕过去了。
等云义走后,云溪才放下捏着鼻子的手,一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儿,抱着赵婆子的腿撒娇,识图将她爹跑之间说的话给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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