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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容境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容境这般从容不迫,风清月朗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狠而绝,无情之至。
眼见着白澜夜走进来,容境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然这一剑若是真的下去,容境的名声难免就要受损,容境这一身戾气,往后也就再难抑制了。
白澜夜没得耽搁,她几乎是不及多想便运出白氏鬼魅无影的轻功身法,在容境下手前,拦住了容境。
看时,她噙着一脸似正似邪的笑,对容境道:“聿修这把剑,生来就是为天下苍生而战的正义之剑,不该为这狗东西而沾了为一己私愤杀人的污名。”
“聿修若亲自处置这狗东西,那是脏了聿修的手,污了聿修的名。”
“所以,还是让我来罢。我白澜夜别的不行,让她体会一百种死法,还不在话下。”
她说着拔出随身的匕首,飞快使出两刀,一刀砍断了陈塘一只手。
手法残忍而乖觉。令观者发指。
白澜夜却全无芥蒂,面上依旧噙着笑。这般作罢,她又看向容境,问道:“脚呢,要不要也留下?”
容境有片刻的怔忪,先前,她是真的被震怒冲昏了头,而今为白澜夜所止,实是万幸之事。
只是,她轻颤的剑尖铮鸣一声,出口道:“保下我的名声,你自己的,就不要了吗?”
白澜夜全然不在意地笑笑,“我的名声早就没了,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如今你既气极想发泄,那我帮你动手,把她做成个人彘都行,总之我帮你折磨她就是了。”
容境此时已清醒了神智,断不会再让白澜夜为她行这惨无人道之举,遂收起剑负了手,“直接杀了罢,有一点,她生来脏位左右相反,下手时候,莫疏漏了。”
白澜夜笑着应下,道:“聿修,果然还是这样适合你,清风朗朗,仁心仁举,侠肝义胆,便是杀人,也是惩恶扬善的干脆利落。先前那般残忍戾气,一点儿都不该被你沾染了去。”
容境听着她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片刻方淡声道:“记得待会儿,把这处理干净了。”
白澜夜拱拱手,带了几分戏谑道:“大小姐您放心便是。在下保证,香河田庄一定干干净净,一点儿风声也不会走漏。”
————
偏房的里间。
容境走进来的时候,洛瑕正蜷缩在软榻一角,他头深埋在双臂之间,整个身子小小地团在一处,像极了被主人家抛弃的小动物,有几分凄楚的意味。
她心间动了动,轻抬脚步到了软榻边,唤道:“小小。”
他似有所觉,却没抬头,也没给她一个反应。
她遂伸了手,欲将人拉入怀中,却不想,指尖才堪堪触碰到他一片衣袂,他便摇着首躲了开,一副不肯再让她接近分毫的模样。
她不理会,索性也上了榻,又到他身边。
他轻合着眸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只一径往后退,直退到墙边,再无处可躲。
“不要过来。”
他带着几分呜咽低泣的嗓音传来,让她伸到一半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
“小小,我是容境,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好不好?”她放柔了语气,低声道。
他身子不动,闷着声回道:“我知道,可我身上好脏,不配再与您亲近了。”
是,生来便柔弱娇贵的洛小公子有洁癖,很严重很严重的洁癖。
往常,他只与容境走得近,被容境碰时,他喜欢她,享受她周身清泠泠的冷茶香,眷恋她指腹清浅柔和的温暖,从没觉出过有什么不妥。
可如今,一感受到被旁人触摸的感觉,还是陈塘那样猪狗不如的,他就只觉得恶心,觉得连自己整个人都跟着,变得脏了。
而她,大概也作如是想法,才会在之前丢下他一人,转身离开。
可她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任他一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也罢。
她闻得他言,眉眼间疼惜地微蹙了一下,轻道:“小小是我见过最纯粹干净的人,便是此番为歹人所欺,也断然无伤这份纯洁半分。身外的污渍,沐浴过后,就什么都留不下了。所以小小别担心,抬起头来,好不好?”
他身子轻颤了颤,闷声低道:“可我这身子,也被旁人看过了。”
随着这话,她眸间一紧,只恨自己当时恢复了理智,没能将陈塘做成个人彘。
可当下,她最想做的,是把他唤回来,把那个一双明眸会说话,眸底总透彻清亮的洛瑕唤回来。
所以,她低着首,对依然埋着头的他轻轻开了口,“我,就是小小口中的旁人吗?”
他不由微微抬了眸,眼角仍有淡淡泪痕,低低道:“您才不是……”
她是他全心信着的人,是对他很好的人,也是他一心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是旁人?
“既然不是,”她轻伸手,拭了拭他颊边的泪,柔声道:“那就没有旁人,看过小小的身子。”
“那,那个坏人呢?”他眸子轻颤,抽泣一声,吸了吸鼻子。
她将他揽入怀里,轻道:“那个坏人的眼睛,当时就看不到了。”
“是这样的吗?”他下颌靠在她肩头,轻问道。
她点点头,抬手抚了抚他的发,“嗯。所以,小小还是我一个人的。”
浑身上下,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一个人的。
他的泪缓缓止了,一动不动地靠在她怀中,“那您,会嫌我脏吗?”
她没做声,微一侧首,将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眉心眼角。
他身子不可抑地颤了颤,轻合合眸子,眼见她的唇一路下移,就要落在他的下颌颈间,他不由微转了首,低低道:“不要,您别亲那里,我,还没沐浴。”
因为想要把最好的自己给她,所以,他一定要仔细将那两处都洗干净了,再,给她亲。
她却抬手轻托起了他的下颌,用指腹抚了抚那仍留有红痕的地方,“我的小小,浑身上下都是香甜的。”
她说着微低首,在那红痕处,很轻很柔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