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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破月光宁静的法术结界。”
“凭什么?凭你这一身低阶法术?笑话!”白霜染言语不屑,一脸鄙夷地看向苏莫胭。
苏莫胭全然不理会白霜染的那番话,缓缓说道:
“太子殿下,我知道我说的方法你可能不信,但是这月光宁静的结界凶险无比,若有人不顾后果轻易擅闯结界则会被自身的法术反噬,承受剧烈的反噬之痛,最后心脉俱断而亡。即便是大法师亦无法入结界后全身而退,大法师,我说得对吗?”
苏莫胭神色淡然,看向一脸鄙夷的白霜染,白霜染一时语塞,双颊微红。
“那你有何办法?”
“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只不过我只对太子殿下说,不与你说。”苏莫胭莞尔一笑,瞟了一眼白霜染。
“你......”
苏莫胭压低声音在宣怀瑜的耳边说了什么,宣怀瑜闻言点了点头,这月光宁静的结界只在古籍中记载过,可并未记载破解之法,若执意硬闯,非但破不了结界,无法唤醒慕修尘,还会被自身的法术反噬,恐有性命之忧。
“瑜哥哥,你别相信她,她就是个妖女!”
“我和苏姑娘出去一趟,霜染你带着大家在原地休息,这几日急于赶路,方才又被困在阵法中生死一线,想必都累了。”
“瑜哥哥,我陪你同去,免得这个妖女趁机对你...”
“够了!白霜染,你一口一句妖女,注意你大法师的身份!”宣怀瑜神情不悦,打断了白霜染的话。
白霜染脸色苍白,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圆圆的杏眼怒目宣怀瑜身边的苏莫胭。
苏莫胭和宣怀瑜原路返回至谷口处,自牧清云破了阵法后,笼罩在谷口那层层飘渺的云雾已然散去,谷口旁出现了一条隐蔽的小径,苏莫胭和宣怀瑜沿着小径来到了一条清澈的溪水前,溪水蜿蜒,溪边遍植翠柳和桃树,初夏时节,桃花凋落,桃树上结满了毛茸茸的小桃子,一阵微风起,香甜的果香迎面而来,小木舍在柳树和桃树中若隐若现。
“就是这里。”苏陌胭和宣怀瑜相视一笑。
木舍中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对镜梳妆,青丝垂落,眉目含情,鬓间别一朵桃花,似有万种风情。
木舍中的布置正是还原了画中的情景,紫檀木桌上放置一面铜镜,镜前一把白玉雕花的梳子,一支桃花簪。
“此物便藏在这里。”苏莫胭欲打开紫檀木桌下的暗匣,却被宣怀瑜阻拦。
“我们还是先问过这木舍的主人吧?”
“这木舍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苏陌胭指向壁上挂着的女子画像道:“画像中的女子就是这木舍的主人。”
苏莫胭从暗匣中取出了一双白玉鸳鸯佩,绣着桃花的丝帕,洁白的帕子上留有几行娟秀的小字。
“这双鸳鸯玉佩就是打开月光宁静结界的关键。”
苏莫胭并未看那帕中的小字,只是小心地将帕子折好,意味深长地看向画中的女子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吗?”
这句话像是对女子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这画像中的女子便是慕修尘的妻子梦莹,那日偷偷在山洞中与慕修尘的弟弟发生了苟且之事,那时正值慕修尘疗伤的关键时刻,可他还是强行中断疗伤,被自身的法术反噬,但最后强忍住万般痛楚和一身的情伤放过了他们。
“大概真爱一个人,即便被伤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是会想要去成全而不是只想着去占有吧!”
“那你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吗?”宣怀瑜看着苏莫胭一脸伤情的模样问道。
“或许有吧!只是那个人他不配。”
后来慕修尘的弟弟走火入魔重伤了梦莹,她自知自己命不久矣,此刻才算幡然悔悟,又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慕修尘,在临终之前来到他们此前居住的木舍中留下了这两物,便香消玉殒。
“这一双鸳鸯玉佩是慕修尘亲手所刻,在新婚之夜送给他妻子梦莹的定情信物,玉佩可助我们打开月光宁静的结界。”
“你说的这一切,倒像是亲眼目睹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不对,你不但知晓慕修尘和他妻子的故事,又知晓如破解谷口的阵法和结界,如今连慕修尘尚不知晓这一双玉佩和绣帕所在,这一切就好像你能未卜先知,让人不得不怀疑!”宣怀瑜看着渐渐恢复平静的苏莫胭。
“但那日在客栈中你醉酒后对本太子表白的那些话,那样的毫无保留,让本太子一次次选择相信了你。”
“表白?我...我...我何时对你表白了?”苏莫胭唯恐自己听岔了,急忙问道。
“我觉得你此时应先想着如何解答本太子的疑惑,而不是急于向本太子表明心意。”
宣怀瑜冷峻的嘴角向上勾起,琥珀色的瞳仁暗含深意看向一脸困惑的苏莫胭。“不过你可以先解答本太子的疑惑,再向我表白。”
宣怀玉嘴角上扬,琥珀色的双眼含着笑。
“谁...谁要向你表白!你也忒自恋了吧!”苏莫胭莹白如雪的双颊上变得绯红。
“自恋是何意?”
“自我感觉良好呗!”
“本太子身份尊贵,剑法高强,自然是最好的。”宣怀瑜非常满意苏莫胭的一番解答,作为宣国的储君,他自然是担得起这一番“夸赞之词”。
“算了,对牛弹琴。”
“本太子很满意你方才的夸赞,现在你可以向本太子解释你为何能未卜先知了?”
苏莫胭翻了个白眼道:“尊贵的太子殿下,因为奴家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将她在网吧网玩游戏突然掉落出现在擂台之上说与宣怀瑜。
不过她只说了一半,并未说是掉落在游戏中,亦未说这里是虚拟的世界,是不存在的,试想若宣怀瑜得知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他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他这个太子也是不存在的,估计真会将她当成妖女绑在木桩之上被白霜染的炙阳术焚为灰烬,故她只是委婉地说他们是来自不同的世界,来自不同的时空。
宣怀瑜神色淡然,但难掩眼中的诧异。
“那你还会回到原来属于你的那个世界吗?”
苏莫胭坐在紫檀木桌前,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啊。”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回去,可我该怎样才能回去呢?”又一脸沮丧。
“你可愿意留在这里,留在宣国,留在我的身边?”
苏莫胭看着那双绝美的琥珀色的瞳仁,宣怀瑜冷峻的唇扬起了一道温柔的弧线,她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如此温柔,如此耐心,他放下尊贵的太子身份,放下了他的骄傲,只待眼前的女子一个肯定的回答。
苏莫胭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为了她变得无比温柔的绝美的容颜,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她深深地陷了进去,她如春樱般的檀口微微颤动,可一句话也未说出。
宣怀瑜伸出了右手,将她如玉葱般的手指覆在掌心,她手心包裹着细细的汗水,变得湿漉漉的。只是她天生如玉般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意,少女独有的香甜的气息似柔软的小动物,轻轻地挠着宣怀瑜的心,她双目慢慢垂下,雪白的双颊慢慢地染上丝丝绯红。
宣怀瑜的薄唇吻上了那双清澈澄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