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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味扑面而来,方芷瑜下意识捂着小腹后退一步,皱眉质问:“你干什么?!喝醉了找代驾,不行就在车里等酒醒,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帮你报警,酒驾不过蹲两天,伤了人可不止这些了。”
司机无所谓地哼笑:“报警?那你们也要有功夫才行,多说点好话老子心情好了说不定对你温柔点。”他顿了顿,威胁道:“越反抗我越兴奋,那可就控制不住我的手了。”
说完就想伸手,却被一旁的薇薇安一脚踹在肚子上,痛得弯腰。
“休想!”
薇薇安看也不看司机,拉住方芷瑜的手往远处跑。
司机怒骂一声,忍痛去追。
因着方芷瑜怀着孕不敢快跑,眼看着距离越来越短,脚步一停回身迎上去,却被薇薇安护在身后。
薇薇安还没有她高,因着跑步气息不稳,可仍坚定地站在她身前,昂首挺胸,像个护崽子的鸡妈妈。
司机几步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薇薇安害怕地闭了闭眼,挥拳,却被司机扣住手腕,直接扑到司机怀里。
薇薇安忍着恶心挣扎,方芷瑜赶紧去帮忙,可司机身强体壮,他们两个合力都没压制住。
僵持间,一辆警车停在司机身后,走下来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司机不耐烦地转头,迷蒙着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一下酒醒大半,连带着手上的力道松了,薇薇安趁机挣脱出来。
司机喝了酒大舌头吐字不清,警察皱眉打量两眼,拿出一个酒精测试仪,取证后道:“走吧,去喝会茶。”
“你……”司机还不服,指着方芷瑜,“你个臭娘们什么时候打的……嗝……电话,你…嗝…”
方芷瑜冷着脸,司机酒精上头挣扎,直接被警察擒拿手扭送到车上。
警察公事公办,让方芷瑜她们在车上等候,拍了现场带着几人离开。
直到上了警车,方芷瑜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靠在车门闭眼休息。
警车很快停在警局门口,方芷瑜和薇薇安吊在最后边,薇薇安挽着方芷瑜的胳膊,自责不已:“对不起,要是我再注意点就好了。”
伤口已结痂,棕深色的痕迹明显的印在白皙的手臂,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明显。
方芷瑜摇头,“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谁也不想这种事的发生。”
神色沉了沉,她反握住薇薇安,“还好没连累你。”
事情肯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她们当时已经岔开司机的路线,可他依旧撞了上来,纵然有酒精的作用,可为什么会一直盯着她们不放呢?
这事还要调查,方芷瑜不想让薇薇安牵扯过深,宽慰她两句进了做笔录的房间。
打过招呼,警察询问起事情经过,方芷瑜有条不紊的叙述,她口齿清晰,讲述过程不枯燥,反而有些像话本。
讲的差不多,薇薇安起身:“我去趟厕所。”
警察指了个方向给她,继续纪录。
薇薇安屏着一口气,见没人注意她出了房门,悄然松了口气,去角落拨通了萧峻辰的电话,将经过简要说了一遍,“萧总,您现在有时间过来吗?”
萧峻辰:“马上到。”
薇薇安又跟林幕打了电话才回去,笔录做的很快,随后让她们在等候室休息。
方芷瑜脸色有些不好,一只手还捂着小腹,手里捧着薇薇安给的热水,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小口小口抿。
萧峻辰到时就是这幅场景,视线在方芷瑜受伤的手臂扫过,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快走几步,蹲在方芷瑜面前,“怎么样?”
温热的手掌从手腕处传来,惊醒了发呆的方芷瑜,看见萧峻辰还有些恍惚,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萧峻辰很有耐心地等着,将她两只手握在手掌心。
方芷瑜抬眼望进萧峻辰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眸光闪了闪,垂下眼帘挡住自己的情绪,摇头,“没事。”
萧峻辰只当她惊魂未定,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等我。”
方芷瑜勾唇笑了笑,圆圆的杏眸弯弯,乖巧的让人心疼。
萧峻辰又揉了两下,转身的瞬间眸子染上冷意,神情冷冽,薄唇紧抿,慢条斯理地进了审讯室。
司机被铐在椅子上,审讯的警察看见他起身让座,萧峻辰略一点头,坐下,直视司机:“说,谁让你做的。”
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司机心虚地挪开视线,大咧咧地抖腿:“哪有什么弯弯绕绕,我就是喝多了,酒精上头冲动做错事,要说喝酒我认,别的我可不认。”
司机明显死猪不怕开水烫,萧峻辰眯了眯眼,打电话吩咐几句,很快,有人敲门,抬进来一箱白酒。
酒瓶的碰撞声清脆,听在司机耳朵里却是催命符,“你……你干嘛?”
萧峻辰不欲多说,捞过一瓶酒利落打开,“不是喜欢喝酒?”
司机看出萧峻辰的意图,连连摇头,两只腿在地上乱蹬,企图离得远一点。
可审讯室就这么大,他能逃到哪去?
萧峻辰捏着司机的腮,举着瓶子就往人嘴里倒,司机吞咽不及时,微凉的酒顺着他的脖颈而下,浸湿衣衫,看起来像尿裤子一般。
两瓶倒完,司机已经神智不清,低着头嘟嘟囔囔。
萧峻辰凉薄地看着司机,掏出一方锦帕细细擦手指,声音低沉,犹如地狱来的撒旦:“为什么撞人?”
“有人给钱,给钱的事不做傻啊!”司机歪着脑袋,身子却往另一边扭,歪歪斜斜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不过别问我那个人长什么样,我没见,他不让见。”
“有钱就敢害人?”萧峻辰抬眸。
司机不好意思地嘿嘿,“那个人只是让我吓唬吓唬那两个小妞,是我自己没忍住,见色起意,怪只怪那个妞长得太俊,她长这么俊不就是勾引人……”
怒火攻心,萧峻辰再也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司机侧脸,额上青筋暴起,被警察拉着又补了司机一拳。
司机鼻青脸肿,萧峻辰眯着眼睛整理衣服,走到窗边平复心情。
手段如此小儿科,应当只是试探。
至于幕后之人……
施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