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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浅当真没有去拿掉孩子,对于她来说,林方沛重要,可那个孩子一样重要。林微道最后也没能犟得过黎浅,她无奈,却又不得不佩服黎浅的勇气,她那么爱林方沛,却还是要留下那个孩子。
要是当初她也能像黎浅这样有勇气,那个孩子也已经十岁了吧!叹口气,林微坐在座位上看着来人心里一阵倒腾。不过几个月不见,印象中的林方沛似乎变了,林微说不上来是哪里,可就是知道变了。
"来多久了?"
林方沛坐下,点了一杯水,林微瞧了他半晌这才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只剩下半杯咖啡了而已。而且背身也已经凉了。
"找我有什么事?"
林微不说话,两人愣在那里足足几分钟的时间,服务员拿来了一杯水,透明且干净的水。林微撇嘴,有些不耻的看着林方沛,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到了哪里,从来都只是那么一杯水。也不知道在这样的餐厅里什么都不点就点了水,其实是最贵的。
奢侈吗?林微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男人自私,为了自己所为的良心远走他乡,不顾她也不顾黎浅。到头来,不想伤害人,可往往伤人最深。
"你爱妖妖吗?"
她答应黎浅不说的,可不说真的是对他们好吗?林微不知道,可她却是找不到任何一种方式去劝说林方沛离开A市。
爱吗?
林方沛端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是无尽的沉默。
他不知道那样的一种心境到底是什么,无法归类的感情,他选择了置之不理。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青涩,褪去那层外表,也找不到很久以前的感觉了。那么黎浅呢?其实他知道的,不过奢望罢了。
如果黎浅的这样一种等待是爱的话,那么他心里流过的那种异样是感动还是愧疚?
"爱吗?"
林方沛苦笑,大抵知道林微找他来什么事情了。他以为他不说,他们就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者他正在等黎浅坦白,内心纠结了那么多天,等来的却是林微的试探。
将水杯放下,林方沛转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已经是冬季了,可今年的雪甚是迟缓,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落下。
"林方沛,你别忽悠我,我不是妖妖,十年的时间不短,你想浪费她几个十年?"
黎浅不小了,二十七八了,再下去人老珠黄了,真是不知道她在熬什么,这么多年了还在等着他,索性了他回来了,要是林方沛不回来,那黎浅不是要等他一辈子吗?一个人的一辈子有多长她不知道,可十年的十年让林微恨,那么黎浅画了十年的时间等和恨,不是更加痛苦?
"微微,你怎么不问我,其实我是知道的?"
林方沛思忖了半天,终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黎浅最近就在他的身边,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以为黎浅有一天会跟她坦白,可那女人竟然想要瞒着他。
"她太爱你了。"爱到出去外面鬼混,爱到甚至害怕失去一切,这才想要一直瞒下去。
"那是爱吗?"他不敢肯定。
可话到了嘴边,一开口就变了味道,再怎么说也是于事无补,林方沛索性不再说话,只是瞧着面前的那杯白开水发呆。他喜欢白开水的味道,甚至是颜色,没有一丝的杂质,跟他的人生完全不一样。
"你要那个孩子吗?或者说,你还想继续跟妖妖在一起吗?"
那个孩子,黎浅一定是想要留下的,所以林方沛必须妥协。
"微微,你还是一样喜欢咄咄逼人。"
林方沛苦笑,她跟黎浅一样的聪明,知道他这一辈子的软肋在哪里,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可他还是得妥协的不是吗?
"家里……"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林微现在担心的可不是家里,而是黎浅,要是黎浅知道了她把事情已经告诉了林方沛,甚至林方沛早就知道了,依着黎浅的性子,很可能逃离林方沛,老死不相往来。
"微微,你当真以为我……"
"方子,妖妖是爱你的,那个孩子是意外。"
林微开口,可林方沛的眸子却狠狠的一怔,那个孩子是意外,那么黎浅跟人发生关系也是意外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不是意外?"
"我真觉得我们没话聊,方子,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
再下去,林微觉得自己会泼他冷水。林方沛还真是长胆识了。
"是吧。"
她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还有什么话可以聊?即使……
林方沛打住,没有再看林微,有些事情,她不知道的还是永远都不知道的好。甚至他还能留下个念想,不至于以后就连念想也没有。
"方子,暖暖的小孩是不是很可爱?十年前,我也应该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的,妖妖说的对,她没有我那么狠心。"
"微微!"
林方沛怔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微,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紧紧地握住拳头,那黝黑的双手关节处泛着白,乍看下去,黑白分明的可怕。
"我想要妖妖肚子里面的那个小孩,我不管你怎么想,方子,我要那个小孩。"
这一句话,无疑是对林方沛的最后通牒,要那个孩子?他明白了。
"好,三天后我就离开A市。"这样,他是不是就不再欠她的了?
不,不可能的,这一辈子,他是注定了要欠林微跟黎浅的,怎么还也还不了。
"恩!"
林微点头,看着林方沛离开,然后独自陷入了沉默。看看黎浅给她出了多大的一个难题,那个孩子本该就是一个秘密的,如今,林方沛的心里怕是又要增加一份愧疚的了吧!
明明就该没有关系的两人,如今又扯上了关系,她还真是有本事把自己给逼疯的。
无奈的端看着对面杯子里的那半杯水,林方沛,其实你早就不欠我的了,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伸手,为他人作嫁衣裳,奈何这般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