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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静点儿!”郁忘再次出声,带着些警告。班级里安静了下来,不出五分钟,一个老爷爷上来,嘴里叼着烟,有些邋遢……应该是修理工……楼下保卫室看门的。
他先是到周祁和许愿这分别检查了一下,许愿盯着他手里的烟……抖烟的时候差点把她书点了。
“你们真没往楼下倒水吧?”老爷爷十分和蔼的问。
“没有没有,我们哪是那人呐!”
“就是,咱可干不来那缺德事儿。”
“大爷,暖气管能摇坏不?刚才我们上自习,楼下一顿猛摇,完了他们班主任就上来说漏水了……这有没有关系!”郝羡生趁机告状。
“对啊,是不是摇的?大爷你好好检查检查。看我们的坏没坏,我可不想冬天没暖气。”胡亦凑热闹。
“没啥事。没坏。”大爷看了又看,没有什么问题,就走了。
“厉害厉害!诸位都是明日的影帝影后,这等演技,我等甘拜下风!”黄邈抱拳起身行礼,语带调侃。
“承让承让。”也真的有人谦虚回礼。
不一会儿,下课了,许愿踢开凳子出去,黄邈愣了一下跟上,其余几个起哄特别厉害的,如周祁,胡亦,郝羡生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上。
许愿站在十四班门口,靠着门往里头看了一眼,大佬气势十足。
他们班级南墙顺着暖气的地方都湿了,蜿蜒的水迹遍布。还可以看见后排的一个靠着暖气管子的男生的书湿了,他正骂骂咧咧的擦书。
他们原本都在义愤填膺的讨论就是楼上十八班到的水,一抬头看见许愿站在门口就都噤了声,班里大部分都跟捏死了一样。
“刚才谁摇暖气管子了?”许愿又看了一眼男生,是考场里坐在白杨身后的那个。真巧。
“……”班级里静的可怕,没有人说话。
“我踏马再问一遍,谁。”许愿捏了捏手指,咔咔作响。
“愿姐?”十四班有男生上厕所回来,看见她赔笑,“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别生气别生气。”
黄邈带着他们站在后门,许愿自己在前门,十四班回来的男生堵在门口,像把她围住了一样。
“有胆子摇倒是特么有胆子承认呐!”黄邈吼了一声。不得不说,他沉下脸还是挺唬人的。
“我摇的,怎么了!”刚才擦卷子的男生站起来,自以为十分英勇。
“愿姐,都是误会,真的!”叫许愿的男生还想再挣扎一下。
“把你爪子拿开。”许愿看了一眼男生横在门前的手,不怒自威。“黄邈。”
“哎!”黄邈立刻进去要把人拎出来。
爪子的主人讪讪拿开,那个男生被几个人扯出了班级,闹出了些动静,十四班没人拦着,也没人敢拦。
“怎么了?搞这么大动静?”唐梨就站在十五班前门,与十四班后门只两米之隔。
“哎?这不是那……那胡什么来着?胡狄吗?”陈年也凑着看热闹。
许愿没理他们,直接把胡狄摁在走廊的暖气管子上,黄邈见状使劲摇晃这暖气管子,震的胡狄眼冒金星,一阵耳鸣。挣扎着,却挣不开。将近一分钟许愿一脚把人踹开,“爽不爽?下次你接着摇,我让你脑袋开花。”
许愿放下狠话转身就走,朝他们挥了挥手算告别。事情发生不过须臾,围观群众还未集结完毕,人就被踹地上完事了。
“愿姐,是不是有点……”黄邈有点担心。
“这算过火?玛德劳资脑子现在还嗡嗡的呢。”许愿捏了捏手,有点酸,“要是余镀来,他至少弄个脑震荡。”
“啊?”黄邈没反应过来,这关余大佬什么事儿啊?而且……“余大佬脾气有这么爆么?”
“得看为了谁。”周祁秒懂。
“他会告诉主任么?”胡亦没有嚣张的底气,有些担心。
“有胆子他就去。正好不踏马想念了。”许愿完全不怂。
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余镀臭着一张脸单手拎着凳子要下楼。
许愿站在门口停下,挡在余镀身前,不动。她简直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说什么来什么。
“让开。”余镀沉声道。
“虽然我不该管你的破事儿,但是老何让我看着你安稳的打完篮球赛。打球可以,打人不行。”
余镀往上提了提凳子,眯着眼看许愿,不动。平日里懒散随和的模样不复,这个样子沉下脸,十分骇人。
倒是许愿一贯无所谓,单手抄兜,“你瞪我也没用,我可不想被老何逮着把脑袋揪下来当篮球玩。你说,你要是打的过老何,我立马让道。”
后面几个人面面相觑,两位大佬的对决……却还是硬着头皮堵在门口,要是平时看见余镀这个模样早就躲开了……愿姐还是你愿姐。
“行了大兄弟,回班吧,明天我帮你揍他。刚去惹了点事儿,估计主任快去了。”许愿又开口,她自然知道余镀在气什么。他自己倒好说,但是要有人说温莞半点不好,一点坏话,他必是要拧断那人的脖子的。大概这就是爱吧。
刚才站十四班门口,胡狄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多多少少也听到了点儿,不是骂温莞就是骂楼上倒水的,这个自然就是许愿了。刚巧余镀的好跟班小虎牙张一帆在后门听了一会儿,还和黄邈唠了几句呢!这会儿余镀就气冲冲的拎着凳子出来,不是为了温莞是为了什么?
余镀哐当一声把凳子往旁边一摔,“等明天劳资弄死他!”然后还是回班了。
许愿叹了口气,“这什么时候出头啊?骂我我还得护着他?!擦!”
“太可怜了……这谁的凳子啊?”黄邈对那个无辜的椅子表示哀悼。
许愿进走廊,那小虎牙张一帆不知道从哪儿回来刚要进班。
“哎哎哎!那谁!”
“嗯?”张一帆停住,指了指自己,“愿姐叫我?”
“看着点你家余大佬,老何要是把我脑袋揪下来,我就先把你脑袋揪下来!”许愿的语气阴森森的,吓得张一帆一愣,“哦……”
张一帆目送他们回班,好一会儿才消化许愿说的是什么,打个冷颤拽着楼梯间里那疑似自己的椅子可怜兮兮的回班。
第二节课下课,许愿如常的去楼梯间抽烟,这可真是嚣张得没边了,却从未被发现过。
许愿拿着烟刚要点上,就被人抢走,“消气了?”来人正是郁忘。
“消什么气?烟给我!”许愿皱着眉去抢烟,奈何郁忘跟她杠上了似的就不给她。
“楼下打人,我不是不知道,许愿你能耐了啊?还抽烟?”
“擦!你踏马闲的吧?能不能不管我?有瘾啊?”许愿脏话不过脑子。
“还说脏话。你真的越来越能耐了。”郁忘盯着她,冷着脸十分不高兴。修长白皙的手指掐着烟,把许愿困在角落,又问了一次,“消气了?”
“你要是滚远点我就更消气了。”许愿安然的倚着墙,表情十分无所谓。
“呵。”郁忘轻笑一声,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还疼不疼?”
“我觉得你不正常。”许愿看郁忘的眼神像在看怪物。“吃错药了又?”
“他骂你了?”郁忘继续问她。
许愿:……
许愿深刻的知道郁忘肯定是听见了什么。以前这个表现不是吃醋就是她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