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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见许言生出去了,抱着作业本,蹭蹭出去,还嘟囔一句,不能当电灯泡。
郁忘哑然失笑,看着小许诺出去还贴心的关好门,有一阵无奈。
许愿坐过去,又看他那只手,“还疼不疼?”
“不疼。”郁忘不让她看,以免她越看越心疼。抱着她,“我送你的礼物你看了吗?”
“嗯。”
“你戴了吗?”
“嗯。”
“许愿,生日快乐。我想亲口对你说生日快乐,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久。”
“郁忘,你教我学习吧。”
郁忘微微诧异,但还是答应,“好。”
于是郁忘就翻起愿姐崭新的高一课本,给她讲题。
许愿上课的时候压根没怎么听,此时听起来好像是新课一般。但是她却很认真,比以往都更加认真。努力消化知识,做题。
郁忘看时间临近中午,便停了下来,看许愿那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好啦,休息一下吧。”
“这个,怎么解?”许愿指着一道函数题。
“先休息一下吧,别太拼。”
“你先给我讲。”许愿来了脾气。
“愿姐,怎么了?”郁忘拿过她的笔,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你先给我讲!”
许愿推开他,不小心碰到了他受伤的手,她赶忙捧起来吹了又吹,“对不起。”
“能告诉我怎么了么?”郁忘并不在意那只手,调侃道,“怎么这么爱学习了?”
“你学习这么好,不要我了怎么办,嫌弃我怎么办。毕竟我除了惹祸和打架,什么也不会。”
“怎么会。”郁忘有些好笑,“一直都是你不要我,我怎么会不要你。”
许愿沉默了一会儿,“我妈就不要我了。因为我她才……我欠她一条命。中考完那三个月,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我有时候就想跟她去了……可是我又不敢。就站在你家楼下,看着你。我不敢和你和好,因为我有病。我怕我,伤害你怎么办呀。我不敢靠近你,你这么好,我……”许愿越说越慌张,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里。
“许愿,你看着我。”郁忘看着许愿,许愿的眼神渐渐聚焦,郁忘挺俊的五官在她面前,一点一点放大。“你记住,我一直在。我不会不要你,不会不喜欢你,只要你别推开我。别……不喜欢我。”
许愿攥着郁忘的胳膊一点一点收紧,用足了力气。许愿甚至想把一切托盘而出,告诉他她的委屈,可她忍住了,紧紧的抱住郁忘,头埋在他的怀里。“郁忘,你怎么这么好啊。”
“我只对你这么好。”
许愿只是抱得更紧,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郁忘轻轻拍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抚她的不安,她的慌张,她的一切反常。
“我在。你还有我。别怕。”郁忘低声细语,却带着让她心安的魔力。
他们两个谁也没注意到,房间门悄悄打开,又悄悄关上。
许诺站在门口,笑着说,“羞羞。”
“我让你叫你姐吃饭,你干嘛呢。”许言生突然出现在门口,拿着两瓶酒,虎着脸。
“哦。”许诺不情不愿的开门,“郁忘哥哥!姐姐,吃饭了。”
“知道了。”许愿靠着墙,情绪不是很好。
郁忘和许愿出现在饭桌上,许诺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坐在许言生旁边。白韵雅有些尴尬,缩在一边。
许言生拿着白酒瓶,给郁忘倒酒,郁忘受宠若惊,“叔叔,我来吧我来。”
“你别喝。”许愿把他酒杯挪到自己面前。许言生对此并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郁忘,似笑非笑的,这让郁忘更加不自在。
“你别管了,我陪叔叔喝。”郁忘把酒杯拿回来,站起来举杯,“叔叔,我敬你一杯,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不打扰。”许言生抿了一口,郁忘硬着头皮看着自己这一杯,还是全部喝掉。
“小郁好酒量。”看着他喝完,许言生难得夸赞一句。接下来就以各种理由让郁忘喝酒,郁忘喝了一杯又一杯。
许愿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抢过郁忘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够了没?”
郁忘有点懵,大这舌头说:“我没事,叔叔开心。”
“开心个鬼。”许愿直接拉着郁忘走了,看着许言生警告意味十足。
回房间拿了外套,直接带着他出门。
许言生优雅的放下筷子,拿出一张餐巾纸擦嘴。
然后看着吃得开心的许诺,“许诺,你要学会喝酒,这样以后去别人家不至于让女生给你挡酒,丢人。知不知道?”
许诺似懂非懂,“知道了!”
出了门,被风一吹,郁忘吐出一口气,甩了甩脑袋,拉着许愿傻笑。
许愿直接靠在门上,“郁大学霸演技不赖。”
“我这不算是正式见家长吧?按照许叔叔的喝法,我今天有可能横尸街头。”郁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行了你回家睡一觉吧,我下午出去一趟。”
“去哪儿?不能带我?你是不是去见哪个小白脸?”
“去见见陈年黄邈那几个瘪犊子,还有大梨子,好久没见,想她了。”
“你怎么不知道想我。”
“快回去吧,你喝了不少了,不醒醒酒再傻了。”
“我吃醋。不想让你看他们。”郁忘有些不高兴。
“我说你行不行。能不能有点出息。”许愿点着郁忘的头,莞尔一笑。
“遇见你,这辈子大概都不能了。”郁忘故作深沉。
“我说,你是不是偷偷去情话进修班了?可以啊,张口就来。”
“无师自通。”
“走了。”许愿不跟他多说,“你还能回家吗?算了送你吧。”
许愿先是把郁忘送回去,转身摸出电话找他们。
他们约在一个小餐馆见面,大多都来了,除了唐梨。
“大梨子在忙什么呢?”许愿没看见唐梨有些失望。
“梨姐参加那个什么选秀,忙着排练进军娱乐圈呢。”黄邈咬开一瓶啤酒,“我记得那次梨姐让你陪她去来着。你没去。”
“哦,忘了。”
“愿姐贵人多忘事,正常。”陈年倒一大杯酒,一口喝下去,咬一串烧烤,说了一声,“爽。”
“嗯?年哥咋了?这咋阴阳怪气的?”袁莱被辣的直吐舌头,还不忘吐槽一下。
“年哥万事不顺。”隋隐搭上袁莱肩膀,顺手递给他一瓶酸奶。
“啊,对,上回被许诺那小祖宗坑了。被骗去幼儿园挨了一顿骂。出来倒霉催的碰见专门抢小学生钱的了,一顿好打。”袁莱笑得十分夸张。
黄邈倒是表现得有些反常,又喝了一瓶啤酒,看着许愿。
“愿姐,你实话告诉我,你那天信上写的那个育才,是不是真的?你不会也受到虐待了吧?”
许愿喝一口酒,漫不经心,“不写得惨点,怎么让我家老许把我捞出去。可惜,你爸不给力,也不去调查一下情况,我脱身无望啊。”
“哎对,那学校啥样啊?管的很严吗?哥们儿没见过,描述描述。”陈年来了好奇心,拿着酒瓶懒散的往黄邈身上一靠,准备听许愿讲故事。
“就那样呗。早上一抹黑就起来去跑早操,吃饭时间只有四十分钟,过时不候。要说严,还是挺严的。规矩多得很。”许愿说得漫不经心的,忽然想到什么,笑笑,“还有一个禁闭室,就是隔开的单独的一个房子,什么都有,还有老师给送饭,对我来说过的舒坦得很,我时不时就去住两天。难受的是手机没信号,啥都玩不了。”
“听起来不错。”
“没有手机这个真受不了。”
“愿姐,听说你干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没把你皮扒了吧?”
“害,那算什么,念个检讨关个禁闭就完了。”
“合着你还过得挺舒坦呗,你都不知道大喵想你想成啥样了。茶不思饭不想的。”隋隐看着黄邈笑得很贼。
“你说你过得那么舒坦,还瘦了?食堂肯定不好吃吧?”黄邈看着许愿,还是不咋开心。
“大喵咋了?伤春悲秋,不会真喜欢你愿姐吧?”其余人起哄。
“想什么呢!我跟愿姐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许愿被黄邈揽着肩膀,几个人喝的高兴。她笑笑,继续融入他们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