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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在踌躇。
“没有可是。”她皱皱鼻子,双手握紧又放松。“反正,今晚的演唱会,已为我的演艺生活划下休止符了。”
“什么意思?”
“我所有的合约,全都偿清了。”她无聊地玩弄起自己的长发,甚至用发尾挠挠丈夫的手肘。“从今以后,我不再是萤光幕上闪亮的明星,而是平凡的张太太;我不属于任何媒体,而永远地只属于张艺兴一人。”她娇羞地对着丈夫表明真心。
“月涵——”张艺兴感动得双眼濡湿。“你……不后悔?”
“绝不!”她哀哀一笑。“本来,想在演唱会结束后再说,给你一个惊喜,谁知……我还以为——”她用被单捂住头,低声说。“你会吻我,抱我凌空旋转……”
“啊!”她尖叫,张艺兴真的扛抱起她,离地转大圈。“你的腿伤……”他们一起跌压在床上。“艺兴!你没事吧?”她担心靠向他腿上的包扎处道。
“当然没事。”他宠爱地亲吻她。“你太小看你的丈夫了,我是硬汉,就算双腿受伤不能动,还是可以用双手扛抱你,就在这里。”他泰然自若道。
“是的。”她贴在他的胸前。“嫁给你这高壮的巨人,真的可以常常玩“云霄飞车”的游戏。”她风趣道。
张艺兴眼睛有泪。“月涵,谢谢你的牺牲——”
她用手指捂住他的厚唇,用舌头舔他脸颊上的泪珠,淘气地说:“奇怪!你怎会变得这么爱哭,连高兴也会流泪?”
“你总是抓着小辫子就不忘嘲弄我。”他压住她的手,轻捏了一把以示惩罚。月涵倒抽一口气,娇笑不停。“不过,我爱极了。”
月涵像个小护士,对丈夫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星期后,医生应允张艺兴可以出院,在王汤姆的特意安排下,他们穿过记者的“重重密网”暂住在淡水的别墅。
临走时王汤姆千叮咛、万嘱咐的,起码等这段风波平息,才能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人前。
不过,这两人可不以为意,反正出不出门也没多大差别。只要两个人能相偎相依,在哪里不都一样!这就是新一代年经人。王汤姆笑着摇头,无奈地离去。春暖花开时节,月涵会扶着张艺兴到花园散散步,他们喜欢在院子里用餐。有时春阳也颇炙热的,张艺兴会往斜椅上做日光浴;而月涵则如美人鱼一样在清澈见底的泳池里来回游水嬉戏。
月涵从泳池上来,仰靠在张艺兴胸怀里,两人一起欣赏夕阳之美,共享彼此来自心灵之荡情。
“宝贝,”张艺兴玩弄月涵的长发。“我的腿伤快好了。”他道。
她点头,心有余悸道:“幸好是小伤,不然……我好怕失去你。”
他轻吻她的发丝。“别想太多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他若有所思道。“等我伤好了,我就带你回家见我的父母及妹妹,好吗?我结婚都没告知他们,实在是不应该。”毕竟,他是恋家的。“我父母一直为我的婚事操烦,如今,我带了个老婆回去,他们二老一定乐歪了。倒是我那个妹妹,可能要疯了了……”他失笑了数声。
谁知,月涵突然抱住丈夫的颈项又哭又笑的,搞得张艺兴一脸不解。“我的月涵,笑是应该的,但怎么又哭了,你这样可叫我担心死了。”
“我只是很高兴,你会如此郑重其事地看待我们的婚姻……我以为,你永远不带我回张家……”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小傻瓜,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虽然没有风风光光的婚礼,但是,在戴上婚戒的那一刻,你已是张家的媳妇了,谁也改变不了这事实!放心吧!我的家人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善良的,他们一定会接纳你,尤其是我的小妹张艺雨,你是她崇拜的偶像,她的房间还有你的四十寸大海报……”他真心真意续道。“月涵,我的父母明理又慈蔼,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要给你一个温馨又充满喜乐的家。”
“艺兴……”她靠着他的肩膀,激动地无法言语。
张家。
张母打电话回长沙,是张艺雨接的电话。张母探问家中近况,尤其是那个儿子在干么?当然她老人家千盼万盼的,还不是盼他的“婚影”?
张艺雨答说:“老样子。”她听得出妈妈口气中明显的失望,她立即嘴巴抹糖甜滋滋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小雨好想你喔!你一不在,这里就变得冷冷清清的,都快没有“家”的感觉了……”
她的“巧言令色”倒也让张母窝心不已,她直说:“好!好!再过一阵子,我们就回长沙了。”
挂上电话,张艺雨跌回床上,惨了,爸妈一回来,她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快结束了!想起林林总总的家规,就让她好泄气。
张艺雨,这个心口不一的“小狐狸”,不知将来芳心谁属?不过,那铁定是个倒霉鬼。
一个多月后,张艺兴回电家中,张艺雨一接电话,知道是大哥,立刻“面不改色”地讨功劳,她道:“大哥,爸妈打过电话回来查看门禁,多亏是我反应快帮你遮遮谎,否则,快半年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爸妈要是知道,准会立刻飞回长沙,到时你可就惨了。”
她说得煞有介事。“怎样,你要如何犒赏我,若不是我,你能在外逍遥这么久?”
谈到说谎鬼扯,张艺雨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鬼灵精,你又想“揩油”了是不?好吧!就请你看“情人的保镖”,怎么样?”
“拜托!只要是月涵的电影,不必你请,我拼了老命都会去看的。”她坐回沙发,跷起两条美腿叠在茶几上。
“那我买月涵的唱片,送你,如何?”张艺兴憋住狂笑道。
“不用了,她的每张唱片,我都有。”她不屑道。
“那——”电话那头,张艺兴轻啄月涵的唇。“那我娶月涵回家,让她做你的嫂子,好不好?”
电话沈默半晌,张艺兴听到张艺雨的哭泣声。“大哥,你让我太感动了,没想到你为了“报答”我而说这话,虽然,我知道是天方夜谭,但……”她喜极而泣。“没关系,我已经觉得很高兴了,只是……”她揩去泪水。“你应该多替爸妈想想,再过两个星期,他们就回国了,你可要努力再加加油,别再让他们失望了。”
“我结婚了呀,张艺雨!”他续道。“这半年,我都与妻子住在一起。等爸妈回来,我就带她回家去。”电话那头半丝反应都没有。“张艺雨!张艺雨……”
“我……心脏麻痹了。”她微弱地吐气道。“你真的结婚了,一声不响就结婚了?”她调侃。“这根本不是你的作风,我想你一定很爱她,要不然,怎会这样迫不及待?她——是谁?”
“你也认识的,她可是你崇拜的偶像喔!”他卖关子道。
“不会吧!是——月涵!”她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
“宾果!正是她。这阵子,我陪着她在东南亚巡回演唱,所以,不在国内……”他边说电话,边把月涵抱得好紧。
“大哥——”张艺雨叫嚷着。“你回家好吗?你是不是脑波不正常了?”她气急败坏道。“你不必为了讨好我才这么说,其实,我也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张艺雨竟然误以为张艺兴是受了她的刺激,故而有些愧疚。
“小雨!我是真的结婚了,而且我的妻子是月涵!”
“你会结婚,已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娶月涵?我看明天是世界末日了。”她气唬唬道。“请别骗我!”
“要不要打赌?”他嘻皮笑脸对张艺雨道。
“你结婚?我勉强相信,但娶月涵——”她心一横。“如果月涵真是我的嫂子,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后悔?我的字典里没这两字。”她回敬道。“倒是你,有胆量的话,就立刻打电话到美国,告诉爸妈你结婚的事,怎样,你敢吗?”
“有何不敢?”他单眉一挑。“我等会儿就拨电话过去,而且,我会请他们尽快回国来见他们的儿媳妇。”
“再见!”张艺雨道。“大哥,你保重!”
“再见!”
挂上电话,张艺兴又吼又叫地扛抱起月涵绕圈子。“我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张艺兴的老婆是——月涵!”两人趴倒在床上,热腾腾的拥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