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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到底跟谁撞上了?”
金子伟一在蜜雅点心小铺某个雅座坐定,连田蜜雅为他煮的热咖啡都不先尝一口,就急忙问着她与某个男人在街上撞到的事件始末。
纵使他已听说那个男人就在楼下租她的房子而居。
“没什么嘛!很寻常的街头碰撞事件。”
田蜜雅根本不想多提,边伯贤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吻了她之后,马上翻脸不认人,她哪有闲情逸致再去畅谈两人相遇初识的经过?
如果边伯贤无心,只想与她玩一玩就喊停,她宁可一开始就不要遇见他。
她不是个爱情游戏的好玩家,她属于认真派,不爱便罢,爱上了就要一路坚持到底、真心无疑。
“若只是寻常一般的意外,为什么甘心……”金子伟突然讲话吞吞吐吐,方才在楼下乍见睽违多日佳人时的喜悦已消失,并多了几分愁容。
他是该愁的,劲敌出现,怎能不愁?
“什么为什么?甘心怎样了?”田蜜雅搞不懂金子伟要说什么。
“为什么甘心会将一对情侣衫拆开,前后卖给你跟那个男人?!我逼供了她好久,她就是不说!”金子伟脸上闪出了不悦的神色,很有怪罪甘心的意思。
甘心的举动无疑说明了她相挺的不再是他这个老同学金子伟,而是别人!
“衣服喔,衣服是……”关于那套情侣衫,田蜜雅事后质问过甘心,证实的确是甘心故意将男版衫卖给边伯贤,只因她觉得田蜜雅跟边伯贤一定很有缘,不然不会在街上不欢而散之后,又碰巧一前一后进了她“就甘心服饰店”买衣服。
当然先前甘心拿给田蜜雅的女版衫是随机抽取的,并没其它意思,但在田蜜雅离去后,她又见到一位衣服上有冰淇淋渍的男人时,甘心就自然地联想到那一定跟田蜜雅有关系,于是就毫不犹豫的将男版衫极力推销给边伯贤。
事后,田蜜雅也同样在闲谈之中询问过边伯贤情侣衫的事,果然边伯贤的说法与甘心所言不谋而合,他当时的确是被甘心给“强迫推销”成功的。
总之,狭路相逢的冤家不约而同穿了同套情侣衫,算是甘心临时起意的一个恶作剧。
固然在田蜜雅心里,甘心好像摆脱不了有恶搞同学的嫌疑,却也觉得无伤大雅,相反的,她喜欢她的恶搞。
如果没有她的恶搞,当田蜜雅与边伯贤相处时,也不会因有既定的意念,而下意识真的将他当成有缘人,任自己感情一天天沉陷,没多做防备,便一点一滴投注在他身上。
没想到,她的深情换来的竟是他一记“不负责任”,不想再提的吻。
唉,情何以堪。
“蜜雅,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金子伟见她陷入沉思,心急地唤她。
“没什么。”田蜜雅欠了欠身,嘴里说没什么,眉心却不觉地拧得更紧。
不懂为什么在爱的感觉升起时,竟同时觉得心情凝重?
“那衣服的事到底……”
“金子伟,甘心卖衣服为的不就是赚钱嘛!不然你认为她还有什么目的?你那么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她啊!”田蜜雅没好气地说。
“她硬是不跟我讲原因,我能逼她吗?”金子伟又气又哀怨。他根本怀疑甘心想当红娘,硬是从他手中抢走红线牵到别的男人手里去。
他总认为甘心应该将另外一件留下来给他、好让他与田蜜雅配成对才是,而非随随便便卖给别人!
越想越气,改天他还要再找个时间上门去和甘心理论理论,多年同学的情谊,怎么可以说不挺就不挺?!
“不重要的事就别提了。”一记充满柔情而让她以为有爱的吻,都有人不当一回事了,她又怎有心思再去在乎情侣衫在男女之间存有什么意义?
只有金子伟无聊,才会没事找事问这些问题!
“那为什么他又碰巧来租你的房子……”
“我怎么知道事情就这么巧?”
“你当时如果不要答应租他房子,不就没事了?”
“金子伟,你怎么管起我的闲事来了?”
他每次都这样!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空、有没有心思,就一迳地要聊、要探,她并不想老是对他凶,实在是除了某些她不想当面“戳破”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他太啰嗦!
男人,酷一点不行吗?!
酷……然而边伯贤的酷却教她心痛。
“我没办法不关心你,蜜雅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答应嫁给我吧,我可以照顾你。”金子伟超过一百次的求婚,想到就求,完全不看时机适不适合及对方脸色好不好看。
“我不想回答!”金子伟当她朋友都嫌招架不住了,哪能答应让他来当老公?
“好好好,婚事以后再说。那么,他叫什么名字?我总可以知道一下吧?”金子伟不死心又问。
本来追田蜜雅就很吃力了,如今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不更紧张才怪,所以知己知彼,好歹探一下情敌的底细,以便随时应战。
“你……”谁跟他谈婚事了?金子伟就是自说自话本事高!“他叫什么名字也不重要,没什么好问的!”
“不重要?那么,你应该不会喜欢他吧?”金子伟眼睛睁大,衷心期盼听到她一句“不会,我不会喜欢他”的回答。
“不会,不会,谁会去喜欢他?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以后别再问我这种蠢问题,烦死了。”田蜜雅不耐烦地说,起身忙去。
“那我就放心了。”曙光出现,金子伟低落不安的情绪总算由阴转晴,笑得出来了。
“你不用工作吗?”好半天,田蜜雅见他杵在那儿没动,随口关心了句。
“刚回来,想休个几天假,这几天我都来陪你,你觉得怎样?”
“不用了,我哪需要人陪……”话说一半,田蜜雅心底陡地掠过一丝冰凉,她不是不需要人陪,只是陪伴的对象若太啰嗦,她会抓狂!
但倘若“那个伴”过于冷酷、若即若离,她也会抓狂!
一想到边伯贤,田蜜雅忍不住将手中抹布往桌上一甩,咬牙切齿。
“怎么了?不高兴擦桌子喔?那我来帮忙。”金子伟殷动地拿走抹布,当真到处擦桌椅去了。
田蜜雅默不作声,好吧!金子伟没打算要走,她也没打算在释放自己气恼边伯贤的坏情绪之前,孤单一个人在这里揉面团。
“说好喔,你今天一整天要留下来当打杂的。”
“是!”金子伟高兴地应答。
年轻有为的大老板有幸当一天美人身旁的伙计,乐得欢天喜地。
“想不到你真的开始工作赚钱了?这样边伯贤都不边伯贤了!”
平时爱上线聊天的边伯秀,一得知二弟正正经经开了间工作室当起老板时,他一副“喔,二弟也沦陷了”的震撼文字,很不讨喜地从边伯贤的对话框里跳出来。
他不懂二弟怎不直接采亲情攻势,跟老爸耗下去就好了,有必要接受威胁吗?
家里钱多,当无业游民乱花钱又是边伯贤的长项,怎会任老爸随便出个考题,他就收敛、改邪归正了呢?
“什么叫边伯贤都不边伯贤了?法律有规定边伯贤就该当无业游民吗?”边伯贤在键盘上答答答的飞快送出一串不满大哥言论的文字。
“总觉得无业游民是你的风格嘛!”
“那暴力讨债不就是你边伯秀的风格了?改天就别让我看见你改邪归正,变成一个借钱免还、发放救济金的大善人。”
“请问你离家在外的日子吃了多少苦?被欺负得很惨吗?不然脾气怎变得这么暴躁?说你边伯贤都不边伯贤了,你还不信!”
他所认识的二弟是个随和亲切、风度翩翩花钱不眨眼的潇洒男子,曾几何时转变如此巨大,连跟他这位亲爱的大哥聊天都能聊得火药味四溢?
唉,放逐生涯果然不适合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我忙死了,你要闲嗑牙找老爸去,恕我不奉陪。”边伯贤关掉对话框,在登出之前,对话讯号却一直闪烁不停,他只好勉强看看边伯秀这家伙又说了什么。
“老爸也不理我。”边伯秀不死心,一连串送出好多无辜又惹怜的表情图案。
“那你就去好好管管你家会计!”打完最后一句话,边伯贤当真下线不理他了。
谁有心情理这无聊的货。
他满心只想着田蜜雅和金子伟孤男寡女到底在二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天都黑了,有那么难分难舍吗?
热恋使人疯狂,嫉妒引人抓狂,“洁乐斯”健康苹果醋,给你微酸微甜,天杀的凡人皆唾弃的古怪滋味……
天杀的凡人皆唾弃的古怪滋味……这醋如果卖得出去,他就改行当圣人!
边伯贤在电脑空白页胡乱打下一段文字之后,盯著着嫉妒二字,锐利的眼光越来越热,仿佛要射穿电脑萤幕。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嫉妒金子伟,他只非常确定,如果田蜜雅再不出来,他就要天翻地覆的大抓狂了!
可是,他不仅自己在暴躁什么,为什么要抓狂?
先是因为田蜜雅而感觉落寞,现在又为了她,搞得自己要抓狂?!
一定是这房子少了祥瑞之气,磁场有问题!
正在疑神疑鬼,忽见门外两个人影晃动,一看就是那两个惹他一整天心神不宁的男女时,他总算“咬牙切齿”地松了一口气。
好啊,总算出来了!知道太阳下山了吧?
不上前挖苦两句,他就太对不起自己濒临抓狂边缘的情绪。
边伯贤霍然起身离开工作桌,推门走了出去。
“客人要走啦?天还没完全黑耶!现在就急着走,不会太早吗?再多坐一会儿嘛!不然留下来吃晚餐好了。”边伯贤皮笑肉不笑,故意装热络。
“谢谢你的挽留,不过时间真的不早了,蜜雅有别的事要忙,我该告辞了。”对于边伯贤的热情问候,金子伟虽感到奇怪却仍礼貌和气地回应。
“既然你坚决告辞,那请慢走。”滚!滚越快越远越好,边伯贤虚伪笑道。
“你就是蜜雅的房客?幸会、幸会。”最好只是单纯的房客,其它的别逾矩!金子伟并没傻到看不出边伯贤的虚假友善,不服输地回以一脸伪笑。
“是啊,与房东关系很密切的房客。”把房东迷得失魂的恶房客,边伯贤魅眼瞟向田蜜雅,耍尽了暧昧。
“先生贵姓?”金子伟被挑衅,心有不甘,但为了不破坏自己在田蜜雅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便假意绅士地伸出右手,努力维持君子风度这回事儿。
“你不知道我姓什么?”难道,田蜜雅连介绍他的名字都嫌麻烦?
边伯贤敷衍地与金子伟的手一握,随即放开,不悦的眼神锁定了田蜜雅的小脸,后者沉默不语,完全不予回视。
“我有问蜜雅,蜜雅说不重要,要我别问。”
“不重要?”边伯贤的脸色森冷,凌厉且骇人的眼光,意图穿透田蜜雅紧绷的脸庞。“原来我这么不重要。”
“子伟,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很开心,欢迎你下次有空再来!”田蜜雅将金子伟推往他停车的地方。
“好,只要你开心,我有空一定再来,再见。”金子伟深情注视着田蜜雅,好半晌不舍离去,经田蜜雅使眼色催促,他才上车驶离。
田蜜雅随即转身走向木梯,看也不看边伯贤一眼,以冷漠报复他早上的无情。
“一个不付钱的房客,当然不重要。”边伯贤冷眼望着她的背,强忍住习惯在她转身后立即拉住她小手的动作,仅以言语挑衅。
闻言,田蜜雅怔了一怔,本想回头反击却又临时打消此意,直走上楼。
早上他的回避──无论是对于吻的回避,抑或两人交会时眼神的回避,都使她深深觉得受伤,她不想再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