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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瞧你的眉都快解不开了。”吴亦凡的声音终于成功地传入她的脑袋。
他不喜欢她皱眉,那像代表了他无能为力令她开心一样,这又进而使他介意自己的脚。
太傲,令他自卑;自卑,又令他、多虑。
“经济学新论。”仇恋像只家猫般靠在吴亦凡已无知觉的长腿坐着,享受他温暖的大手无意识地她及腰长发的动作,他有时还会轻捻她的后颈,让她很舒服。
“那是大学用书,不适合你看。”他一手便自她手中夺去那本比字典更厚的书,准确地丢向四步外的书架顶层,足见他手臂肌肉的发达。“你对生意有兴趣?你不断看我以前的生意纪录——”她在宅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多疑,毕竟是遗传自吴毅。
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完全相信她,因为关于她的调查报告还未送到他手上。
仇恋的聪明狡诈是当年他留下她的理由,她太聪明,让他不能放下戒心。
但很难相信她不爱他,尤其是那天吴亦辰这个转播站在他房门外和人聊天时,“不小心”让他知道她为他放弃了毕业考,一脸仓皇无助地赶回龙宅——只为了他。
当年,才十二岁的她是那么坚持到英国念书,拿了奖学金,弄来了所有入学的资料,一点也不麻烦他,只求他让她去;准她去了,她高兴得笑了——那是她来吴家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可想而知她对这份梦想的坚持和执着。
然而,她却为了他放弃,这孩子本来不想告诉他,怕他知道了会内疚和担心。她怎会是不爱他的呢?
但是,不轻易相信人,是成功的秘诀。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吴毅不肯放弃你的理由。她一直好奇,以吴毅一贯的做法,没理由不放弃吴亦凡这个他认为是废人的人,虽说是吴亦凡一手开展出漂白事业的路,但有吴亦辰做后继宅吴亦凡的存在便不是唯一的重要,那又何必……
但看完他在公司所有的纪录之后,她终于明白吴毅死不放手的理由——没有人会放掉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吴亦凡太厉害了,比较起来,吴亦辰的确是嫩了点。
“只是好奇凡哥的事。”仇恋半垂着眼,柔媚的表情动人。
吴亦凡忍不住丢开膝上的书把她抱上膝,但却惹来她的惊呼。
“别这样!”她的脸马上本能地烧红。
除了她打伤脚的那一晚他曾对她亲密一点,之后也很多次让她靠着他的腿坐,并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动作,一下子教她怎么接受这种坐法。
“别怎样?”他愉悦地轻笑。
“会坐坏你的腿!”她低叫。
“它已经坏了,你可以安心坐。”那语气,夹杂了某一程度上的玩笑成分,只因为对象是她,他才可以稍稍接受自己已是残废的事实。
因为是她,他才成了最强和最弱的混合体,他可以绝对地保护她,又会把自己的脆弱于专属于他的避风港面前,安稳自己的心灵。
只有他才认为自己还未完全相信她。
“就算它暂时用不着,凡哥还是最棒的。”她挑字眼说话,并没有在他脚上大作文章,反是进一步给予对方肯定,用着十七岁女孩该有的崇拜眼光看他。
男人的成功,有部分原因是来自女人的崇拜。
吴亦凡把脸埋到她的长发中,淡淡的玫瑰花香混着她甜甜的体香,形成她独有的香味,教他着迷。
太着迷了,让他要独占她。。
本来他的女人就什么都要好,但现在不同了,他成了残废,让她念太多书只怕她日后会嫌弃他。现在她还小,不懂什么叫现实,等她长大了,尤其上了大学,明白以她的条件根本用不着屈就时,她就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吴亦凡想得实际,看着眼前女子的目光微变。
接受了她的奉献之后,他当然会开始以真心待之,而且自她回来近一星期的表现,令他开始试着去相信她,相信她无论现在或者是未来都不会放弃他、嫌弃他。
一个人再有钱,只要身体上有残缺,总会潜意识认为自己配不上别人。
就因为他比一般人傲,他就比一般人更自嫌,然后也觉得他人嫌弃他。但仇恋不会也不可以嫌弃他,在她以花瓶砸自己的脚时,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明知道奉献之后会换来他的真心,她就不能嫌弃他,否则,她就是背叛了他。
背叛是一条大罪!
而他,不会允许她犯罪,在那之前,他会杀了她。
仇恋轻轻着,因为吴亦凡在她耳边呵气。她再精明,却怎么也猜不到这个男人在温柔对她的同时,心中竟有杀掉她的打算。
“凡哥是最棒的,你做生意的手段高明得连大学用书也没有……”
“你胸口上,那个属于我的‘印记’还在吧!”他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加上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他在算计什么事似的。
这个认知让她脑内的热度急速冷却,他是在试探他的奉献可以有多彻底吗?
“让我看。”他命令。
以命令,得到一个女人。
她半垂下眼,别无选择地抬手,微颤着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他的注视令平日易如反掌的动作变得艰难万分。
她的顺从,令他满意地扯动唇角,无情的瞳仁稍稍有了温柔。
他不会动手,他要的是“奉献”,她很清楚,这令他异常耐心地看着她笨拙地解着扣子。
她垂下的眼中有着他看不到的无奈、难堪和理所当然的矛盾,也有着一个女孩该有的害羞和害怕——终于要成为他的女人了。
“凡……”他以浓浊的语音读出她左胸上的字。
然后,肌肤感到他手指的碰触,她马上颤了一下,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教她害怕,尤其那两道视犀即使闭上眼,她仍感受到它们是何等凌厉。
“别动。”他温柔地命令,和方才的平板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她乖乖的不敢动,他的手指再次爬上了她的胸口,轻轻描着那个凡字,然后往下……
“会……很痛吗?”她不可能不怕。
“别怕,我不会弄得你太痛的。”他知道自己很过分,她还这么小!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接受了她的奉献,自会动心,为确保他日后有全然的回报,他不得不先把她据为己有。她太小,女人那种专属于第一个男人的感觉会很强烈,所以才是时候。
……………………
吴亦凡低头轻吻靠在他胸膛上休息的女孩,对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那是他最温柔的表情。
以她的童贞换回来的温柔表情。
她什么也没有了,连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却只可换来这么一个温柔的表情。
然而,她能有什么不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是自己的问题,就无权怨天尤人。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眶仍要、喉咙仍要发烫?眼泪为什么仍要往下掉?
“怎么哭了?”他觉得奇怪,方才她痛也没哭,怎么反而在事后才哭?
是后悔了吗?吴亦凡皱眉,不想这般想她,可是不是后悔,她又怎么会哭?
吴亦凡把她拥紧,让她在他怀里哭,她哭泣时,永远无声,只有泪,让人更心疼。
这刻,她终于有种属于这个男人的感觉,这片胸膛、这双手臂会一直和她互相扶持到老。
今天发生的事情使一切感觉实在化,也使她正正式式地面对吴亦凡。以往,她虽然有属于吴亦凡的认知,但却总想逃避,总在心底埋怨,但现在却不能再如此了,若非能全心全意以真心待他,她只会永远被自己的逃避缠死,进而只会“忍受”他。既是如此,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好过一点,何不真心待他?
越是这样想,她的泪就掉得更急,长久以来的委屈和压力一次决堤,所有卑屈的无奈也尽情发泄出来。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真心的泪。
待她哭歇,吴亦凡才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哭得这么难过,你方才是不愿意?”
“不是的。”她急忙。“我只是觉得感动……你刚才笑得好温柔,让我好感动……就算再痛也值得了。”她尝试解释自己的感觉。
吴亦凡闻言,有点内疚自己刚才的想法,更珍爱地拥抱她,轻轻吻着她汗湿的额,只觉得自己走对了棋。
感到吴亦凡真心的怜爱,仇恋知道,这是个向他提出要求的好时机。
为了他好,她不想他被他自己的骄傲毁掉呀!
“凡哥。”她自他的怀中抬头。
“嗯?”他喜欢她的仰视,带着仰慕、崇拜的心情,是那般可人,轻易地绑住他的心。
“那个……”她显得有些腼腆。“你喜不喜欢钢琴?”
吴亦凡在她的眼中读到真诚的期待,便点了头。
她反射性地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天弹给你听好不好?”
“你会弹?”他有些惊讶。
“只是会一点。”他的惊讶让她有些害羞。
他抓起她的手,细心地看着,怎么也看不出这双小手除了会用之外,竟会弹琴!
到底她在出国时,还学会了什么?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想她以往定时寄给他的E-mail,只不过是报告学业进度,只有一次较特别一点——她向他请教如何把追求者赶走。
呃?那时她是在试探他对她有没有意思?在她十三、四岁时,她已经喜欢他?吴亦凡有点不能相信,但沾在被单上的鲜红湿润却教他不能自持——她真的喜欢自己好久了吧!
仇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无心竟帮了自己,得到他更进一步的信任。
“凡哥想听什么?”回来一星期也没弹过琴,若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她可以先练习一下。
“你弹什么我都爱听。”他对音乐根本没半分认识。“我会叫人搬琴房的琴上来。”
“不用啊!我们下去不就行了吗?”这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出房。”他脸色未变,捧起她的脸珍爱地轻吻。
她的眼马上盈满失望,让他看够十秒之后,才勉强地笑着说:“好,依你。”
吴亦凡见她这样子,不忍地问:“为什么呢?你明知……唉!在哪里弹都一样啊!”
她的泪水马上在眼眶中打滚,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凡哥出去走走……闷在房中会生病……”她的肩膀开始因压抑哭泣而。“但凡哥不喜欢……我不会再次要求了……”
“瞧你说什么话!”她的话令他更生怜爱,又好气又好笑,心头更是温暖无比。“你呀,芝麻小事也哭,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般坚强。”
“我……我……”她故意不去拭滚下的泪,意图勾起他更多的怜惜。“我也不想的,可是一面对凡哥,我就好乱……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傻孩子。”他温柔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那么想我出去吗?”一定有人多事,向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不会敢向他要求这件事。
但她只是为他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该这样子逃避,可是他的脚……
但当吴亦凡用力点头,用无限的眼光看他时,他还可以不答应吗?不是个简单的要求,怎可不满足她?可是,一出去,所有人也会见着他的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可有勇气和他站在一起?
现实是残酷的,他已不懂何谓安全感,他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试探她的奉献到达什么程度,却又怕人心经不起考验——
似乎,他在这一星期的相处中,放下太多感情了。这样的话,她的调查报告中,最好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的话……
她以为他是怕别人的眼光才犹豫,立即道:“我会陪着你!”
吴亦凡决定赌一次,点了头。
要踏出这间房所需要的,不再只是勇气,而是她忠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