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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仇恋因他的答允而落下更多的泪。
她很明白,他肯走出这间房,去吴宅主楼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他将会面对所有人的眼光,了解自己的不全。
这一定会伤害了他……可是若他不肯正视自己的残缺,她又怎能让他站起来?
“小傻瓜,怎么又哭了?”他无奈地失笑。
任他的亲人说破了嘴也不行,却因为她的要求……他……他真的爱上了她!
她终于明白世人感动时的感觉,那教她想拥抱他、亲近他。
吴亦凡回抱着她,光是这样拥抱她,他也觉满足,脑中同时出现她的泪颜,那教他感动,也明白了什么叫“禽、兽、不、如”。他硬要她献、身,反是他怀疑她后悔,上、床也只为折她的翼……
“恋?”感到耳窝的湿润,吴亦凡马上拉回心神。
“这样……不对吗?你刚刚也是这样开始。”仇恋低哑地轻问,大大的眼对上了他的眼睛,让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他。
“恋……”这样可以吗?他觉得再要她,好像在欺负小孩,她什么也不懂,只会模仿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好怕会再一次弄痛她、骇着她,她才刚失、身于他,再来一次,她可以受得了吗?可是……
仇恋的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暗哑地道:“在明天探弹琴之前,我一定要先练习一下。”
“怎么练?”
“弹你。”她翻身,伏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回忆他方才怎么做,然后全数用回他身上。
“我?”吴亦凡含笑,抓起她的小手,引导她怎么做。“未来的钢琴大师,你似乎需要名师指导哦!”
她无法不脸红。
他笑,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我希望你的梦想不是做钢琴家。”他拉起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肩膀。
“我……我的梦想……”他取笑她的话让她有片刻恍惚。
“女孩子总是有梦想的,你的梦想是什么?”他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
“梦想……”她抓住脑中剩下的些许理智。“开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和我最爱的男人……平凡地生活……”
他笑看她平凡的梦,然后道:“不可能吧!我像是会为了一杯十来二十块钱的咖啡而卖笑的男人吗?”
闻言,她陡地清醒。
“凡——啊!”她已被贯、穿。
“你的梦想,该是陪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女人!”吴亦凡看着她的无错表情,满足地叹息。
她闭上眼,明白了何谓“差距”。
就算是残废,他仍是傲,仍是不凡,仍是吴家的大少爷。
要与这男人活一辈子的事实,是多么的不真实,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交流。
“嘘,乖女孩,是不是很痛?”
她张开眼,马上映进他温柔的俊脸,额角不断冒汗,明显是在压抑自己的冲动去呵护她。
罢了,奉献之后,她自要以他为天,他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不容有异!
“恋……我慢一点……你放松……”
耳畔的男音是这般温存,她……还求什么?还想要什么?
要爱上他,不难的,真的不难。
只要,她不再是她就行了。
………………………………
“仇恋勾、引爸爸!”吴萌月气冲冲地冲入饭厅,对全餐桌的人大叫。
吴亦辰好奇她怎么理解“勾、引”二字,因为她已经不只一次说小恋勾引大哥了。
“我知道大哥不见你而只肯见小恋让你很不高兴,但你的措辞未免过分了点,而且你知道什么叫勾、引了吗?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
见每个大人都不理她,连那个六岁的吴亦羽也专注于碟上的煎蛋,又瞥见仇恋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一时气不过,她便大叫:“她和爸爸一起洗澡!就在今早,他们一起去洗澡!”
是立即的,吴亦辰把刚入口的牛奶喷了出来,其余人等一致地抬头看向仇恋,连吴亦羽也感到气氛不对,停了用餐的动作。
吴毅示意仇恋坚持,他暂时不想他们的事曝光,事情曝光,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小恋将死!吴毅嘴角微扬,包含着他独有的残忍和算计。
仇恋收到指示,便道:“不是一起,我只是替凡哥洗澡擦背。”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又笑得像孩子般天真。“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昨晚凡哥扭伤了右手,一个人脱不下睡衣,手又勾不到后背,又怕弄湿右手的纱布,所以就叫我替他擦背。”她的语气仿佛这再正常不过,理所当然得令问者觉得自己猥琐,想错了方向。“小孩子看到就觉不妥,但若是大人看到就不同了。”末了,她还故意加上一句,让他们潜意识有了大人和小孩子的分别。
“也对,小孩子就爱大惊小怪。”吴亦辰同意地点头。
这令吴萌月为之气结。“不是的,她真的勾、引爸爸!昨晚我在爸爸房门外听到他们——”她真的有听到。
愚蠢啊!难道她还看不出丁盈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小月,你不觉自己的话太过分吗?小恋就算和阿凡在一起又怎样了。”丁盈果真生气了。
怎样了?爸爸是她的!为什么没人懂她?吴萌月红了眼眶,随即跑离饭厅,不肯泪洒人前。
抱歉,她也不想欺负小孩的。仇恋不怎么有诚意地在心中道歉。
“下一次,小恋你便避忌一下,亦凡不喜欢下人碰他,你可以叫我们帮忙的。”吴亦辰觉得她太单纯,幸好吴亦凡当她是妹妹,要不然不把她吃了才了事,吴亦辰想着。“你始终是个女孩。”
女孩?早已不是了。仇恋摇了道:“凡哥不会喜欢你们看到他需要人帮助的样子,那是他的最后尊严。”她见众人语塞,便继续道:“我是他带大的,服侍他是我的义务,没有所谓的妥当不妥当。”似对又似不对,教人难以反驳。
吴毅微微地笑了。
爱情故事若没有第三者又怎会成事呢?所以,还差一个配角。
“小恋,今晚宅里有客人,你有没有礼服?”吴毅话题一转,客厅气氛马上一松。
呃?仇恋疑惑地看着他。
“爸,我不想结婚。”吴亦辰沉重地开口。
“二哥,又不是真的要结婚,只不过是相亲,人家周氏三姐妹任你挑——”
吴亦辰的话被吴亦羽截断。
“请问今晚是?”仇恋真正的意思,是想问吴亦辰的相亲干她什么事?
“二哥相亲呀!”吴亦羽抢着回答。
她的抢白,令吴毅有了不用回答的权利,也使仇恋失去了探知真相的机会。
“对了,小恋没有礼服吧!你喜欢什么颜色?”吴毅似是体贴地问。“你和小盈一样,穿白色一定很好看。”他根本已决定她要不要买和买什么颜色,问她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礼貌。
仇恋看着吴毅的笑,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