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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五天没见过凡哥了,他还在介意琴房的事吗?但那夜他们仍在温存呀!
她忧虑、焦躁、不安,她觉得事情已经失去控制,她完全陷入本由她控的计划之中,像疯了般爱恋着吴亦凡。
她因而更觉心神耗尽,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还有一个吴毅杵在中间。
她知道吴毅叫来周东显的原因,同为吴家男人,他当然知道吴家男人近乎变态的欲强到怎样的地步,情敌的出现,必定刺激了吴亦凡——他想以激将法逼吴亦凡去复健。
但事实只证明他弄巧成拙,吴亦凡现在又回到她回来之前的状况,谁也不见。
他们的事全宅无人不知,个个纷表关心,特别是吴亦辰,总在问长问短希望帮得上忙。
但感情的事,外人又怎能帮得上忙?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每晚在房里哭,哭到累才睡。
因为睡得太沉,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吴亦凡每晚的到来。
吴亦凡坐在轮椅上,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她。
“凡哥……”仇恋趴在睡,眼睫还有着泪。
她连睡觉也可以演戏吗?抑或她知道他每晚也偷偷来看她?才装睡扮哭?
调查报告上有太多感人的事,要不是全集中在她回来之前的三个月,要不是知道是吴毅叫她回来,他真的会感动到抱着她哭。
可惜吴毅出卖了你,孩子。
姓周的出现,是吴毅安排来刺激他的,他是吴毅的儿子,当然知道吴毅在玩什么把戏。
本来,他该照着吴毅的剧本一样,愤恨地把背叛了他的仇恋杀掉,然后以恨为动力,再一次傲视天下,但吴毅错估了他的执着。
这不为奇,吴毅根本不会爱人,又怎会知道爱上一个人之后,会执着到什么地步?
就连他自身也料想不到自己会陷得这么深。
他不该在调查报告来之前,便放任自己回应她的奉献,他不该这么轻易便爱上她,不该在得知真相之后,仍舍不得杀了她。
背叛他是大罪!可他却……爱上一个人之后,他不再是他了。
回想这一段日子,她总是一副爱慕他的姿态,到底她……是否真心爱过他?
想起她再次介入他的生命时,他由轻视、排斥到欣喜若狂的时间,短暂得教他措手不及,现在回首,才觉不合理。
可是,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合理的呢?吴亦凡闭上眼,当她是爱他的可以吗?他接受不了她不爱他!
在琴房那一夜,他没有保留地把心给了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支柱,却在一夕之间便崩溃。
因为太爱,所以太恨,但却又矛盾地下不了手。他不再是傲得比天的吴亦凡,他不过是绕着她转的可怜虫,一条连杀她也下不了手、恨她也狠不了心的可怜虫!
吴亦凡伸出手,拭去仇恋眼角的泪,本想就此收回手,但手却自己有了意识,在她的脸上流连不去,轻轻拂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之后,又忍不住地轻吻她的唇。
他不想弄醒她,因为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但在某种程度上又希望她会醒来,向他解释一切。
空气中突来的叹息声令仇恋转醒,手自动摸出枕头下的手,指向吴亦凡——
“凡哥!”她惊喜地喊,丢下手,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
“你的警觉性有待加强,若进来的不是我,你已经死掉了。”他为什么仍要教导她?她日后若遭人暗杀而死,也不干他的事!
“乖,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我累了,迟一点再说好吗?”想听她解释,却又不想,分也分不出是不是谎话不如放弃,宁可不听。
仇恋只好把话全吞回肚里,抹掉眼泪,温柔地笑着,一脸、爱慕地看着。
到底是她的演技精湛,还是他的眼变拙了?到底他倾向相信她,还是想定她的罪?到底他想她生,还是她死?还是,生与死,早已决定?
他必须告诉自己,他不全是为了她,他其实是要报复吴毅这样对他。别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呀!吴毅!你要我以恨作为动力,不过是怕我有爱会不完美,我就偏要爱!
一次的算计,就已是背叛,从此父子恩断情绝,吴亦凡再也没喊过吴毅“爸爸”。
然而,恋呢?她爱不爱他都好,她已是背叛了他的人,他却……
吴亦凡吻着仇恋,倒上她的床,看着底下的她一脸任人宰割的摸样,到底她是不是爱他?
“凡……”他立刻吻住她想说话的小嘴,他不要她说话,只要她的身体。
这样子,才有实在感,实在,才有安全感。
关系的恢复,是吴毅始料未及的,在他想发动第二波攻击时,吴亦凡却自毁一切。
仇恋捧着亲手做的晚餐去吴亦凡的房间想给他一个惊喜,但一拉开门,却是他给她的惊吓。
吴亦凡不断地喘气,满脸汗水,衣服也被汗液侵湿,一脸痛苦地站立着!
“凡哥……”仇恋不敢相信地低叫。“你……可以站起来了?”
她的出现让吴亦凡分了神,加上刚才的过度运动量,令他双脚每一寸肌肉剧痛不已,一时的分神便让他猛地倒下——在他的女人面前,他倒了下来。
“凡哥!”仇恋惊叫,一手锁上门,隔绝一切,怕让仆人看到他有失尊严的一幕。同时,隔绝了自己求生的路。
吴亦凡咬着下唇,全身剧烈地,他竟然在她面前倒了下来!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倒下!怎么可以!不甘、怨愤的感觉涨了满腔,仇恋蹲下查看他伤势的举动教他自尊受伤,一时之间令他失去理智地大吼:“滚开!别碰我!”
“凡哥!”她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硬受了他没有理性的一击,整个人便向后倒。
他呆望自己的手,他怎会伤害了她?但当她爬了起来,企图接近自己的举动令他再一次发飙,失去理性地拔出衣服里的短刃,向自己的脚插去。
“这对该死的脚!”吴亦凡突然爆出一声大吼,要留下恋,必须要有一双健全的脚,但为什么这双脚却要毁了自己的主人?为什么恋为什么会在这一刻进来?
“凡哥!”她惊呼,马上扑前,阻止他挥刀自残。
吴亦凡再度挥开她,举起刀,用力往下刺——
一滴血滴到吴亦凡脸上,一阵阻力令他下不了刀。
他抬首,只见仇恋徒手抓住刀锋,阻止他自残身体。
这个惊惶失措,害怕他受伤的表情,到底是真是假?抑或只是可怜他的脚?
“别伤害自己,求求你,凡哥。”她摇着头,握住刀锋的手是痛,却不及眼见他自残而阻止不了的心痛。
宁可自己千疮百孔也不希望对方受伤,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请不要……请不要这样子,复健是不能急的。”她是矛盾的,想他站起来,却又不想他伤害了自己。
太可怕了,那一天在琴房里的事吓怕了她,她不要他站起来了,再也不要了。
而且,只要他站起身,再次接掌吴家的事业,他就不再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他,将会是属于吴家的、属于吴毅的、属于帮会的、属于公司的、属于所有兄弟的,然后才是属于她的。
怎么可以呢?只要他站起来,她就会失去他专注的爱!
他不想站起来,她就别鼓励他复健,他就会一辈子和她一起,一辈子以她为中心。
和他一起逃,只要逃离吴家,他就是她的了——她爱的将来,就掌握在她自己手中。
是的,她是自私的,但在爱得过深之后,又有谁可以伟大?尤其吴家一向不主张伟大呀!
但若真这样,凡哥会快乐吗?吴毅会放过他们吗?
“放手!”吴亦凡冷冷地说,希望以冷淡掩饰自己对她的关心。
“你答应我不再胡来,我就马上放手。”她的话音近乎是哀求。
“我的是事,轮不到你算——”他的话卡在喉咙深处,因为滴到他身上的血液突然流得急了三倍之多——她握刀握得更用力,只求阻止得了他。
“不要……”她知道他为自己这状况而难堪,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呀!
就是逼真至此的表情,他才陷落!吴亦凡头一次心软得如此无力,松开了手。
“为什么要这样子吓我?”仇恋跪坐在他身爆不管自己手心的伤比上次的脚伤深上几倍,只求他别再自残。“别再这样子好不好?我很害怕!”
吴亦凡不答,只是紧盯着她的脸。
他的眼神令她害怕,这种眼神和他硬要她献身时一样——像在观察她。
他的确是在观察她,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一丝可以说服自己不杀她的破绽。
怎可心软不杀她?她背叛了他,又高高在上地施舍她的同情;怎可硬起心肠杀她?她是他发狂的执着爱恋呀!
“告诉我,若他不叫你回来,你会不会为我而回来?”到了这一刻,他仍想保住她,只要她说出他想听的答案,他绝下不了手。
仇恋始终不够老练,僵了一下,愣愣地回视他。
没有人可以查到吴毅叫她回来的——除非是吴毅自己泄的密。她早知道吴亦凡会调查她,但想不到吴毅会出卖她,但目的为何,她现在已无暇深究,此刻最重要的,是安抚这个男人。
“为什么呢?恋!”吴亦凡笑了,笑得教她害怕,笑得教她心寒。
“我……”她想表明真心,但却不知怎么表达,只可吐出世间所有男女均说过的话:“我爱你。”这是她第一次表白。
如果她不是吴毅派来的,那该有多好?他甘愿被骗的,他甘愿的!
然而,她怎能以这句话刺激他?这句话,等同了侮辱和背叛!
“你真的爱我吗?”他没有等她回答,只是像在说服自己般道:“你真的爱吧!”
“我只有你呀!”她知道他不相信她,但除了语言,她还可以怎么说服他?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若只有他,她怎么不早一点向他坦白?只有他代表了只有他一个,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他,只可相信他,既是如此,怎么不告诉他?
“若你只有我,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吧?”
他抓紧了她的手肘,力道大得弄痛了她,但她咬牙忍住了。
“你会做吧?”
他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逼她点头,她很清楚,在想证明自己的真心之下,无奈且天真地点了头。
毫无预告的,他推倒了她,扑在她身上,像头发狂的野兽般撕裂她。
“不——凡哥!”她尖叫。“停……我好痛呀!”仇恋根本推不动他,加上两手受伤,就更无力自保,只能任由他机械性地在自己身上律动。
他怎么可以如此待她?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怎么可以这样强迫她做这种事?!
她最爱的男人竟如此伤害她!
明知道这种事对她而言会产生极大的伤害,他却仍这样对她——尽管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他忍心这样伤害她,她又会是他最爱的女人吗?她知道自己最初的动机不良,可是现在不是!她真心爱着他,他看不到吗?他感觉不到吗?
说什么爱情可以使心灵互相交流,全都是骗人的!
若爱她,他怎会下得了手这样对她?
仇恋抵在他肩上的手无力地垂下,放在身体两旁,身上的男人同时倒在她身上,抱着她喘息,然后像以往一般,怜惜地吻着她的脸蛋每一处——只是这一次,多了她的泪。
“恋,我说什么你都会做的吧!”他对她空洞的眼神视而不见。“我要你嫁给我。”
本来,这会是很动听的一句话,可是现在却再也没有意义了。
仇恋别开了脸,闭着的眼仍在流泪,感到他温暖的手扳回自己的脸,感到他温热的唇吻上自己,却再也没半分感觉,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了。
很容易的,要毁灭一段感情、扼杀一个女人,太容易太容易了。
“就算你不是真心,也无所谓了。”吴亦凡叹了口气,的发泄的确令他怒气减去,使他回复了人该有的理智——该说是,吴家人的理智。
即使她让他变得卑微,傲气尽失,他也无所谓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行了。
“恋,你满意了吗?高兴吗?”他的笑容多么的苦涩,却又夹着某种程度上的嘲讽。
她仍是闭眼流泪,一言不发。
她仇恋,正正式式失去所有,就连这个男人……也不再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