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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却没有言语,拉薛家入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但自己的事少了,邢夫人也不好再来胡搅蛮缠了。
可这样一来不就要分给薛家一份了吗?再分给贾路一份,自己还能剩下多少?
贾路似乎看出了凤姐的心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又说道:
“我说的这个擦脸的膏,其实和香皂的做法、用料都差不多,不过略改动一两样东西,做出来的就不一样了。
二嫂子的作坊正好也可以做这个,倒是也不用再往里头投什么本钱了。”
凤姐一听心里就更痒了:“是么?有这个你怎么不早说!”
贾路笑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不是?
哎,二嫂子,不是当弟弟的多心,我且问一句。
我就给你个方子,就跟你伸手要分红,你不会觉得我这钱赚得太容易吧?”
凤姐还真有这个想法,上次香皂的方子她不过是用了平儿换来的,这次贾路要分成,那可是每个月都要给他银子,她总觉得自己是吃亏了。
可若是没有贾路的方子,自己又怎么能赚钱?
因笑道:“三弟这是什么话?你当二嫂子是傻子么?
你这么好的方子,不管是直接卖了还是拿出去跟别人合股,谁不抢着要?
上次白要了你的香皂方子都是嫂子占了你的大便宜了,这次给三弟点子股份可不再应该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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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路听凤姐这话讲得不明白便说道:“哎,二嫂子,咱们当时可是说好了的,平儿是我用香皂方子换来的,你可不能再要回去!”
凤姐噗嗤一笑说道:“到底还是个孩子!瞧把你给吓的。
二嫂子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么?
再说咱们叔嫂说什么换不换的,多难听?
当嫂子的看兄弟身边没个得用的人,送你个丫头还不应该么?”
贾路干笑两声:“我知道二嫂子不是,可保不齐琏二哥是啊!上回还跟我说想把平儿给要回去呢,我没答应。”
凤姐听了咬牙道:“你这个二哥,真是越发的不尊重了!
放心,我的陪嫁丫头,我还做得了主呢!
他若是再跟你腆着脸说什么你就来跟我说,我自问他!”
贾路笑道:“二嫂子,我不过是不想失去平儿,可没有挑拨你和琏二哥关系的意思啊!”
凤姐笑道:“我知道!你这孩子,那颗心是蜜蜂窝变的不成?心眼子就是多!
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这平儿就真有那么好?”
贾路道:“二嫂子,以前我在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也都知道的。
谁把我当个人看来着?二嫂子大婚当天我还冲撞了你呢。
结果二嫂子非但没怪我,还隔三差五的让平儿姐姐去看我,给我送吃食。
我虽然年纪小,也知道愿意锦上添花的人多,肯雪中送炭的却没几个。
整个贾府里就二嫂子和平儿姐姐对我好,你说这恩情我能忘了么?”
当初平儿去看贾路都是她自己心善,却跟凤姐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既然贾路都这么说了,凤姐自然也不会否认,而是一口就应了下来:
“瞧你这孩子说的,我疼弟弟还不是应该的?再者说了,二老爷不也疼你?
二太太、老太太也都常夸你懂事呢,不过是看你学习紧,不让你常常进去请安,到底也是心里头挂念你呢。”
贾路道:“是了,我说得不得体了。只是我记着嫂子和平儿姐姐的好就是了。
罢了,不说这个。咱们还说方才的话吧,那种擦脸膏大概也就是几十文一瓶子的成本,想来卖一两银子也不成问题。
我这两天也没什么事,不如今儿就去做一点出来,先给二嫂子看看,可好么?”
凤姐忙说道:“你要是得空就再好没有了。”
贾路又说道:“若是这门子生意能成了,我就要一成的利,二嫂子会不会觉得我太贪了些?”
“一成?”凤姐不由得一愣,她本以为贾路会要个三成四成的,一成完全可以接受。
因笑道:“三弟这话说的,你要多少我这当嫂子的不给?既然你都说了,那就这么定了!往后你就等着按月分银子就是了!”
贾路拱手道:“那就多谢二嫂子照拂了。我也不打扰二嫂子理事了,这会子我还没洗脸漱口呢。
一会儿再去大老爷和太太请安,顺便说说去国子监念书的事。”
“成,那嫂子也不多留你了,这会子你考试也完了,得空了多往嫂子屋里来坐坐!咱们这隔壁院子住着,也不常来看看嫂子!哎,东西拿着,你这孩子,丢三落四的!”
回到自己院里,平儿忙将包袱接了问道:“怎么今儿跑步跑到外头去了?还买了东西回来。”
贾路道:“没,这是琏二嫂子给的,香皂和衣服料子。”
平儿听了道:“怎么好好的二奶奶又给这些?”
贾路笑道:“二嫂子惦记着我么。”
平儿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凤姐的为人还有谁比她更清楚,觉不会无缘无故的施恩给别人,这香皂也还罢了,到底是贾路教给她做的。
好端端的又送衣料是什么意思?
她本想提醒贾路别太傻了,又觉得说了似乎有些对不住老主子。
“料子你们两个做衣服吧,也不用省着。那香皂我要送人去。”贾路一面吃粥一面说道。
吃过了早饭,贾路便往东路院去给贾赦邢夫人请安。
贾赦昨夜里又吃醉了酒,这会子还睡着,只有邢夫人在厅里坐着。
贾路便将往国子监里去念书的事说了一回。
邢夫人听了蹙眉道:“怎么好好的又要往国子监里去念书?
珍哥儿也是,天天的就是出些馊主意!
咱们家里又有义学又有先生的,吃嚼也都是公里出银子,每年还有茶水钱,何必要大老远跑到外头去念书!
四书五经加一块不就才九本书么?在哪里还念不明白?”
贾路知道邢夫人是担心去国子监念书束修礼重不舍得,因说道:
“珍大哥说,宁国府那边一个监生的名额蓉哥儿也不肯用心读书,丢了也是浪费。
至于束修之礼,他说和国子监祭酒极熟的,只象征性的给一些也就罢了,这事都包在他身上,也不用老爷太太操心。”
邢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才略觉得好些,说道:“我是在乎那几十两银子的人么?
我是看你年纪小,监里又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怕你在国子监里受人欺负!
贾路忙说道:“多谢太太关心,我只在太学里好生念书,也不去招惹别人,肯定不给家里惹事。”
邢夫人也知道国子监的师资要比贾府义学好上多少倍,就算自己不同意,贾政肯定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因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肯念书到底是好事,我还能拦着你么?你且等等。”
说罢走进内屋去了。
打开钱匣子,挑拣了半天捡出来一块儿约么二两重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心疼了一会儿,又用剪子铰了个边下来才拿着走了出去。
“你往外头去念书了,这银子你拿去买些纸笔罢了。省着点用,别跟别人学着大手大脚的花钱!”
到底自己也是嫡母,真的一毛不拔也有些说不过去,且贾路还有一箱子玉器在自己这呢不是?
那些东西到底是贾路的生母留给他念书用的。
贾路却说道:“太太,我娘留给我的那些东西……”
邢夫人一听贾路问起这个来脸上就不好看了:“
那些东西我自给你收着,等往后有正经用处了再给你拿出来!
再者说了,你在国子监里念书花着几个银子了?
方才我说什么来着?别学着大手大脚的,才说完就忘了?
这会子你小小的人,给你那么多银子你放哪儿?
别人见你有钱还不都来湖弄你?在我这放着,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若是没银子了就跟我说,我还能少了你银子是怎么的!”
“是。”贾路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生恐口水喷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