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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龙椅上的人往往会把自己放的很高。
秦胜反复思索这句话,虽然不想承认,却再没有信心说出那一句不可能。
他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本挺起来的肩膀都塌了下去。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他难道就是被一句话杀死的吗。
幻境中的天空万里无云,清澈的天空中烈日灼心,却灼的秦胜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始终不敢往前再进一步。
“幼时,我跟着父亲进宫,遇见了在冷宫的圣上。”秦胜轻声开口道:“那样小小软软,拖着病体朝我问安,可我只不过是将军之子,远比不过他这个皇子尊贵。”
“我道,殿下万金之躯,岂能为我折腰,他说,这辈子会这么对他的只有我一个了。”
“后来我把他扶上了那个皇位,大臣跪伏在地,他握着我的指尖跟我说,他会治理好这万里江山。”
秦胜突然自嘲的笑出声,他抬头看着这片天:“所以,他的治理就是将我按上叛.国的罪名,五马分尸吗?”
听完整段话的贺枫微微睁大了眼睛。
哦豁,这内情还挺有劲哈。
看样子这大将军跟皇帝是一对呀,太简直了。
看乐子的观众们也惊了,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
[我靠!好凄惨的忠犬1!天!好可怜。]
[听说这个主线任务2是阻止将军复仇啊,能不能不阻止,这种丧良心的东西应该把他头都扭掉!]
[臣附议!贺哥!别阻止!让将军冲冲冲!]
“当然得zu.zhi一下。”贺枫有些好笑:“只不过是组织还是阻止,那我可就分不清了。”
弹幕:?
好一个阻止,组织傻傻分不清楚。
他们贺哥还是牛的。
“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打破吗?”贺枫踩了踩脚下的石板地:“赶紧打破,哥带你造反去了。”
秦胜一噎,十分实诚的摇了摇头。
别问他,他是真不知道。
毕竟他大多数都处于待机状态,偶尔被吵醒是因为玩家打上门来,他得应付一下。
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醒了,之后就让他选择幻境进去。
其实选择贺枫除了他的直觉之外,还因为贺枫的名字上围了一圈小灯泡,非常吸引注意力,他不想选都难。
就好像有东西在引导他选择一般。
贺枫明白了。
无非就是恐怖游戏系统的分号机们又开始漏风了呗。
多简单啊。
所以众叛亲离到底能给恐怖游戏系统带来什么呢。
六年了,贺枫还是没能搞懂这个问题。
或许是到了正午,现在日光正烈,身上的衣服又里三层外三层的,热的很。
贺枫直接带着秦胜回到刚才的议事厅,不过这下只有他们两人坐在一起。
“什么都不知道的意思就是说,还得老老实实走剧情。”贺枫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终于凉快了一点,“要不我还是去换个衣服吧,热死。”
贺枫身上穿的是厚厚的绫罗绸缎,可能是因为是古代背景的原因,他现在是一头长发,不过与上个副本不同,这一次他的头发没有披散而是被束在了脑后,束的有些紧,勒的头皮疼。
“幻境里都是夏天了,为什么还要我们穿这种厚啦吧唧的衣服。”贺枫皱着鼻子一边嫌弃,一边在商城里划拉寻找合适的衣服:“我要申报,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我真的要笑死了,别人进副本:抓紧时间过任务,气氛非常紧张,玩家之间的关系很不融洽,贺哥过副本:吃吃喝喝睡睡,吐槽一下衣服不好,反手一刀把boSS砍了。]
[段干泽:那个反手一刀砍的boSS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干泽,一个因为难度太低被反复拉出来鞭尸的倒霉蛋哈哈哈哈哈!]
[事实上其他人遇到段干泽多少都很难搞,但是谁让贺哥遇到了他,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段干泽的幸运值比贺哥的还低。]
“这话我爱听。”贺枫竖起一个大拇指:“其他人学习一下,多说啊。”
弹幕选择直接无视这个要求。
贺枫也不跟他们掰扯,目光在一堆商品里浏览,不停划拉的指尖顿了顿,贺枫看到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同样是古装的模样,布料却是特制的,产品说明那里写的就是超级凉快。
贺枫可以不信恐怖游戏系统,但他不能不相信商城的介绍。
商城说这套衣服凉快,那它就是真的凉快,于是贺枫选择直接购买。
装在密封袋的衣服瞬间到了贺枫手上,他拍了拍袋子跟秦胜打了个招呼便晃进里间。
厚厚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只穿着里衣的贺枫觉得自己现在起码比刚才轻了五斤,连肩膀上压着的重量都消失了,简直一身轻。
贺枫扭了扭自己的胳膊,开始研究那套白色的衣服该怎么穿。
或许是古代的服饰都太过繁琐,这套衣服还专门配备了说明书,将衣服的穿法详细的描写了出来。
贺枫跟着教程先把里衣换成配套的,绸缎布料一上身贺枫就感觉到了凉爽,他小小声哇哦一下,有些惊讶。
直播间在刚才贺枫换里衣的时候自动关闭,又在他穿好里衣后自动开启,现下对着贺枫的腰拍个不停。
丝绸质地的衣服更能描画身体的曲线,要直播间那群老色.批来形容,就是这腰.臀比简直简直了。
宽肩窄腰,青年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一直落到后腰,青丝也如同名贵的绸缎一样,顺滑柔和,让直播间观众们大饱眼福。
整套衣服一共三层,穿上里衣之后还要穿个跟长衫一样的东西,最后才是那件象牙色的外衣。
丝线在上面刻画出闲云野鹤,金线绣制的云纹凸显出整套衣服的贵气。
皮质袖套箍出青年纤细的手腕,两根红绳勒出青年的腰肢,看的直播间众人眼花缭乱。
原来的束发方式已经不适合这套装扮,贺枫就买了一个发冠出来,他先将长发扎成高马尾,再把发冠戴好,才算彻底换好衣服。
贺枫转了一个圈,他唇角微微勾起出声问道:“如何,哥俊不俊?”
[贺哥你俊死了,哥夫不在,我先亲!]
[啊啊啊啊!贺哥!我真的!要死了!]
[哥夫,你吃的可真好啊。咬牙切齿。]
弹幕的回应仍旧充满尖叫,贺枫十分满意,他勾了勾腰间充当束腰的红绳有些不在意的在心里问呼延挽吉几人:‘你们觉得他会喜欢吗?’
章雨锐评:「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沈哥会在脑子里模拟怎么脱这套衣服。」
呼延挽吉赞同:「让沈哥直接撕了吧。」
贺枫悄悄红了耳尖,他咳嗽几声示意几人正经点。
「我觉得差点东西。」司山越突然出声,他看向呼延挽吉头发上的发饰突然明白了:「哥!你看看有没有发饰,买出来戴上!」
贺枫眨了眨眼睛,难得听司山越的话买出一个发扣,扣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发扣主体是红色的宝石,用银链衔接在一起,还有一些其他的配饰,长长一条挂在头发上瞬间增添了许多活力。
弹幕爆发出更大声的呼喊,那往外刷弹幕的速度快的贺枫一句都看不清,干脆打发他们去找沈自书。
一览盛世美颜的观众们一腔热血无处安放,正要一口气突突出来就发现沈自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了一套衣服。
跟贺枫现在身上穿的类似,不过是黑色的,上面用银线绣了翠竹,腰间是银色的护腰,上面坠着一块红色的玉佩。
沈自书的长发同样用发冠束起,没有发饰,却多了一根木质的簪子。
弹幕在此刻直接停顿下来,沈自书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一条消息顿时有些担心。
他眉头微微蹙起,修长的指尖在光屏上点了点,含情的桃花眼低垂,没有看向贺枫时的温和,更显凌厉。
“怎么了?”沈自书有些疑惑:“坏了吗?”
[我说,贺哥跟哥夫天仙配,绝配,你们没人反对吧?]
[呔!我看谁敢!]
弹幕再次活跃起来,沈自书也了解到前因后果不由轻笑一声。
就在刚才,他跟一群冒牌货聚在一起开会,上茶的婢女打翻了茶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不得不来换了一身。
说来也巧,他也看到了那套白色的,但直觉更加适合贺枫便买了这套黑色的,谁知到头来成了情侣装。
“谢谢。”沈自书露出一个笑容:“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六年了。”
叽叽喳喳的弹幕:……?
[在我嗑的cp结婚五年之后,又多了他们俩在一起六年的离谱传闻。]
“这是真的。”沈自书忍不住炫耀道:“确实在一起六年了。”
弹幕:……
[在贺哥那里画风挺对的,一到哥夫这里,就开始狂炫狗粮,那什么哥夫,真炫不下了,因为情侣装这件事直接吃撑了。]
[哥夫:吃不下也得吃!]
[太甜了,甜的我满地找头啊。]
弹幕在哭嚎中重新回到贺枫这边,观众们马不停蹄的转述沈自书的所作所为。
贺枫听了还挺高兴,他把发饰揪过来扯了扯上面红色的玉石,装作不在意道:“确实在一起六年了,没有什么问题啊。”
弹幕含泪再炫一碗狗粮。
没什么,主要是他们磕的cp太香了,很下饭。
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路过贺枫所在的房间跑向议事厅的正门。
贺枫来了兴致,他推门出去,来禀报的花落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
“将军!”小姑娘满脸泪痕,她跪趴在地上泣不成声:“请您快跑吧!京城来旨!要满门抄斩,他们要将将军府置于死地啊!”
秦胜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深深吐出一口气:“这句话不管听多少次,我都觉得可笑至极,抄家,我将军府不论男女均是上阵杀敌的勇武之将,我是家中老幺,我的父亲,母亲,长姐,两位兄长全都死在了战场之上,抄家,还能抄什么,无非是我的命罢了。”
花落有些怔愣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将、将军?”
“行了。”贺枫上前一步把小姑娘从地上扶起来:“走了,造反喽。”
“贺大人!”花落一把抓住贺枫的手腕:“您快跑吧!将军与我们还有一敌之力,您身负文职,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是那些官兵的对手!”
贺枫:“嘿,好端端的怎么骂人呢。”
破晓被拿出,长刀一分为二,贺枫抬步就往外冲。
“手无缚鸡之力是吧。”贺枫反手一刀砍掉一个官兵的脑袋:“那还挺形象的,毕竟我都不缚,一般都是直接砍死。”
直播间的观众们快笑死了。
[贺·手无缚鸡之力·枫。]
[好,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贺哥手无缚鸡之力。]
[这个词居然还能用在贺哥身上吗,涨芝士了家人们!]
[重点来了:《芝士》。]
呼延挽吉几人笑倒了一地,那个夸张的模样搞得贺枫都有些无语。
“不至如此吧。”贺枫闪身躲过喷溅的血液,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白衣服染上血污:“差不多行了啊。”
「贺哥,你不懂手无缚鸡之力的含金量哈哈哈哈哈!」呼延挽吉趴在地上笑个不停:「你要是手无缚鸡之力,那其他人算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脑瓜崩就能被打晕的程度吗!」
贺枫:“好好的,别拿含金量出来说事啊。”
前来缉拿大将军的官兵就剩最后一个,他眼瞅着事情不对劲转身要跑,可步子刚迈出去,脑袋就跟身体分了家。
染血的长刀被高高抛起又被稳稳接住,随着青年手腕一转两柄长刀合二为一,刀尖猛的戳进地里。
青年面前堆叠了十几具尸体,皆是被一刀毙命,刀口整齐,可见挥刀之人动作利落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贺枫将手搭在刀柄上,他抬眸看向已经傻掉的花落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你说谁手无缚鸡之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