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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高尾音搭配着青年信心十足的模样,闪了花落的眼。
有什么东西在这个Npc的数据里作乱,最后变成一堆乱码,只剩下疯狂摇头的本能。
[哈哈哈哈!傻了吧!黑子上麦说话!黑子说话!黑子说话!]
[你说谁手无缚鸡之力,嗯?]
[你说谁手无缚鸡之力,嗯?]
弹幕迅速跟风,那一句“你说谁手无缚鸡之力,嗯?”被反复刷屏,贺枫看了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说那个“嗯”的时候并没有张嘴,完全是靠着鼻腔发声嗯出来的,怎么看这群人打出来的有点羞耻呢。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秦胜看着贺枫,再次感谢自己的直觉还有那一串明晃晃的小灯泡。
看来困扰他这么久的谜题终于能解开了。
“行了。”贺枫把破晓放回背包,看着满地血液生怕沾染到自己身上便提起衣摆穿过尸体堆,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秦胜身边拍了拍大将军的肩膀:“把所有人都聚起来,该研究正题了。”
将军府仆从12人,守卫30人,加上将军,整个将军府一共43人。
贺枫不知道从哪儿搬了一个太师椅坐在树底下,看着花落指挥着众人在他面前站好。
怎么说呢,很难想象这是战功赫赫大将军该有的待遇。
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当时就是这种情况。”贺枫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人:“一共就这点?”
“还有两个副将没有回来。”秦胜答道,“分别是苏虎跟牛大力,他们二人一直跟随我,现下应该在外排查流言是从哪儿传出的,可惜到死我都再没见过他们。”
“哦。”贺枫明白了:“也就是不排除他们俩已经去世的可能性呗。”
秦胜点头应下。
贺枫斜倚在椅子上,他的坐姿十分随便,翘着个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倒让秦胜想到了他原来的好友。
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永安侯府的世子,萧景贞。
只不过他到死也再没收到过萧景贞的消息就是了。
“从最左边的那个谁开始。”贺枫指向花落:“一个个的,把你们知道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比如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流言,内容是什么,在哪听到的,听谁说的,明白了吗?”
众人应了一声是,花落开始回忆:“奴婢是在前天听到的流言,说将军跟北疆的将军有勾结,此次回来就是想寻找机会造反,在将军府后门,听来送菜的赵伯跟让人闲聊得知。”
站在她身侧的卫甲马上接着道:“昨天,休息之时上街买糕点,听街上小摊贩胡言将军叛.国,此地知府已经收到命令集结兵力,准备拿下将军。”
“那我就有点早了。”卫乙挠了挠头:“我是在大前天就听到有人传将军跟北疆的将军认识,关系还不错,如果没有战争定是好兄弟,是杂货铺的掌柜跟他的伙计闲聊所说。”
其余人也纷纷将自己的听闻说了出来。
大概情况是在秦胜刚来到武安城的第一天,流言只是在说秦胜跟北疆的将军在战场上有过几句交流,两个人都很威武霸气,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应该能做兄弟。
第二天,秦胜叛变了,他跟北疆大将军有很大的问题,不仅是战场上有交流,私下也有,听说北疆大将军在半夜来到秦胜的帐篷里,与他密谋如何夺权谋反。
第三天,大将军秦胜叛.国了,圣上已经下令,知府也准备将秦胜捉拿归案。
第四天,也就是现在,已经打上门了呀。
贺枫不太理解,他扭头问秦胜:“所以真正的事实是什么。”
说到这个,秦胜就十分无奈:“我与北疆大将军的交流只有阵前骂阵,他骂我们南渊无故挑事,实属不要脸,苏虎骂他有本事先把北疆抢走的粮食还回来,两个人骂的越来越难听,而我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好了,停下吧。”
贺枫皱起眉头,脸上的不解更甚。
“搞半天,你跟敌方大将军唯一的交流就是劝架,让他们别吵了。”贺枫不懂就问:“所以到底是怎么传出你俩关系好的。”
秦胜非常实诚的摇头,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说他跟敌方将军关系好,不如说苏虎跟对方关系好,毕竟他们两个对骂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甚至还不约而同的中场休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对骂。
要不是他劝架,别说一盏茶了,这俩人能对骂一炷香,哦不,两炷香的时间。
总之就是骂的很难听,秦胜听不下去才开口阻拦。
“我阻拦了一次没让他们两个人停下。”说到这个,秦胜就更无奈了:“还是我大喊一声他们两个才住嘴。”
贺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贺哥这个无语至极的表情,我真的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很搞笑,但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劝架就是通敌了。]
[这么一说还真挺离谱的,流言蜚语害人不浅啊。]
“我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贺枫神色难得带上了些认真,他坐直身体看着秦胜的双眼问:“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对吧?”
不等秦胜回话,花落先忍不住了,小姑娘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贺大人!怎么连你也这样!”
贺枫不理,他看着秦胜,想等一个回复。
“我还能做什么呢?”秦胜苦笑,他再次抬头看着这片蓝天:“一封加急的书信送到军中,为了赶路累死了四匹快马才回到那个京城,只为了领取一封贬职发配的圣旨,我还能做什么呢?”
耳边仿佛还是那呼啸的风声,最后一匹马弹尽粮绝之时终于赶回了那个紫禁城。
可他连圣上都没有见到一面,便被发配离开,踏上一条不归路。
“从京城到武安城我走了十七天。”秦胜摩挲着手腕上的吊坠:“倘若他有一点悔意,随随便便就能召回我,可是他没有。”
“我最后死在武安城,连一方埋骨之地都没有,负责分尸的五匹马甚至不受控制,只把我的头与胳膊扯断,血淌了一地,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在为我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