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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吧。”贺枫买出一个手帕递给秦胜:“怪可怜的。”
秦胜道了声谢谢,他接过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刚才失控的情绪也已经稳住。
吴同坐在地上像是明白了什么,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胜儿啊,所以现在我们是都死了吗?”
吴同不知如何开口,秦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他不作声就已经回答了一切,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沉重。
“不算太笨。”贺枫直接打破这个凝重氛围,他拍了拍秦胜的肩膀:“你知道我们玩家的任务都是什么吗?”
等秦胜看过来之后贺枫开始跟他讲:“第一个任务是找出将军府的叛徒,结果压根就没有叛徒,第二个要阻止你复仇,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阻止呢?我带你向着狗皇帝发起进攻。”
“谢谢。”秦胜被逗笑了:“但其实我很少能够碰得到你们。”
“明白,毕竟通关率只有6.4%。”贺枫耸肩,“所以那个花花叫什么?”
秦胜:“她叫花落。”
“哦——”贺枫明了,他再次开口道:“将军府的叛徒是花落。”
出乎意料的,贺枫没有收到任何播报,恐怖游戏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给贺枫气笑了。
“不是,这都直接给出正确答案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贺枫笑弯了一双眼睛,他咬牙切齿道:“恐怖游戏系统是不是有病。”
吴同本来在神游天外,但他后背猛的一凉,再一抬头就对上了贺枫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哆嗦。
贺枫:“如何呢,你诓我?”
“我的青天大老爷!”吴同举手:“我骗谁都不敢骗您啊!您都能把我从鬼门关捞回来!我又怎么敢骗您!”
“所以在狗皇帝的计划里到底谁是那个叛徒?”贺枫无语:“没有叛徒也不对,花落也不对,我看谁都不对!”
说到这儿贺枫气急败坏,他直接解开禁言,在这群人来不及打字的时候直接打包扔给沈自书:“去吧,问问我男朋友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能打出一个字的观众们下一秒就看到了沈自书。
在贺枫面前绵软的人现下正坐在主位上,脸颊溅上了一些血液,其他冒牌货安安静静坐着谁也不敢开口。
他面前摆着青色的茶杯,精致好看,里面的茶水微微泛黄显然泡的很好。
沈自书指尖捏起茶杯递到嘴边咂了一口,抬眸看向那些冒牌货的目光里不沾染任何一点情绪。
“我不喜欢你们的说话方式,所以之后跟现在一样都闭嘴可以吗?”沈自书的话语里多是商量,却让在座的冒牌货们齐齐一抖,连贺枫的冒牌货都没能控制得住,沈自书目光淡淡的看向他:“劣质。”
他眼眸微眯,那双桃花眼莫名变得锋利,沈自书慢慢品完一杯茶后放下茶杯,指尖开始在桌上敲打。
直播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弹幕少的可怜,根本滚动不起来。
沈自书又沉思了一会儿才发现直播间到了他这里,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宛若冰川消融,带来嫩绿色的生机,让观众们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是贺哥的直播间。
[那啥,哥夫,贺哥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他那里的大将军是真正的大将军,贺哥已经带着大将军杀到知府府上了,顺便追到了前来陷害大将军的人,但是贺哥问出来的叛徒没有任何一点用,很奇怪,所以贺哥让我们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对对对,大将军是冤枉的,他跟狗皇帝原来是一对,但是狗皇帝背叛了他,并想把他杀死,宰相已经被狗皇帝杀死了,还有个世子也得死,贺哥那边线索就到这儿。]
“是吗。”沈自书蹙眉,他垂首思索了一下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你们贺哥知不知道南渊的布防图?”
[知道的,知道的,那个被抓住的人都说了,说布防图是大将军叛变的证据。]
“那就没问题了。”沈自书回答道:“让乖乖去问一问秦胜那张布防图的来历,我这里没有多少线索,但总感觉这个布防图可能有问题,如果布防图算的上是证据那就说的通了。”
观众们听的一脸茫然,不等他们再多问几句,贺枫就重新出现在直播间里。
“如何。”贺枫轻咳一声,看起来有些扭捏:“怎么样,他怎么说?”
[哥夫说布防图有问题,还有一件事,我感觉哥夫在你这里跟在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准确来说就是太有攻击性了。]
[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在贺哥这里绵绵的,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但是哥夫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一把随时都会劈过来的刃一样。]
[帅是很帅,就是看的我腿抖,哥夫是怎么从一开始看到贺哥的冒牌货会哭唧唧到现在,随意扫视一眼说一句“劣质”的!救命啊!]
“因为他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那么对他。”贺枫轻笑一声,看起来十分开心:“一旦他明白我永远都会站在他身边,那他就不会自怨自艾,会没有任何顾虑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有攻击性啊。”贺枫突然想到很久之前沈自书对他自己的形容。
很宅,会宅在家里研究自己的游戏,对数据的反应很快,但对于其他事情的反应速度都很慢,听起来憨憨,感觉很可爱。
而现在沈自书这个模样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十年的结果,如果没有这一遭,沈自书还会跟原来一样,自在,悠闲,压根不用去想那么多。
如果他没有遇到自己的话,恐怕早就被恐怖游戏系统逼疯了,不管不顾的去毁灭,去破坏,只为了跟恐怖游戏系统同归于尽。
幸好他来了。
他能跟沈自书站在一起,去到那个结局。
想到这儿贺枫得意哼哼一声,他叉腰看着不停滚动的弹幕:“那是因为你们沾了我的光,不然怎么能看到我男朋友乖乖的模样,懂了吗?不懂的建议去谈个恋爱。”
[不是贺哥,好好的,你怎么能人身攻击呢,贺哥你多少是有点越界了。]
[就是说,谁跟你一样,生死游戏还抽空谈恋爱啊,哦,榜一大哥他们就是,但是!我劝你别太看得起我们!你们可以,我们一定不行!]
[狠狠同意前面的发言了,但看你们谈恋爱已经很幸福了,感觉不用自己谈。]
这弹幕给贺枫看乐了,他问道:“那等到回家以后不再直播你们看不了了怎么办?”
[哦,这个啊,简单死了,我们直接去你家楼下堵你们。]
[前面的!你的提议我喜欢!]
“然后因为蹲点被我揍是吧。”贺枫失笑,他挥了挥手:“行了,不说这个,那个秦升是吧,还是秦胜,算了,南渊的布防图是怎么回事?”
秦胜抬头看过来,他想了想:“应当我递交上去的,当时在军中刚布置好,得到急召之后我便一起带了回来,交给了圣上,怎么了吗?”
贺枫心里突然多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他看着秦胜道:“可你舅刚才说,你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布防图。”
秦胜的神色变得很古怪,他后退一步微微摇了摇头,心中留存一些侥幸:“应该不会的,怎么会,怎么会给我,不会的,怎么能?”
“将军府的叛徒。”贺枫没有给秦胜思索的机会,他直接将答案说出来:“是大将军,秦胜。”
「叮!玩家贺枫完成主线任务1!
玩家主线任务1:找出将军府的叛徒。」
系统的播报很响,响的贺枫感觉心有点凉。
他没在第一时间开口说话,秦胜却已经通过他的反应知道了结果,仰天大笑。
“布防图,布防图!”秦胜重复道,他捶着自己的胸口,束起来的头发有些散落,他躬着背掌心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应当呈上去给圣上过目的布防图,是我叛.国的证据?!还是我亲手呈上去的!四年半啊!我找了四年半的真相,找了四年半的叛徒,竟然,是我自己,多么可笑啊圣上!多么可笑啊萧云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胜模样癫狂,他踉跄几步跪坐在地,缓缓闭上眼睛。
“胜儿是我的大将军,要所向披靡,更要平平安安,旧伤未好,上什么战场?再说,那等货色你的副将们就能摆平,你去凑什么热闹?安心待在我身边。”
“秦胜!给我回来!滚过来!你这是违抗圣命!你敢绑我!你胆敢!”
“秦胜!朕命令你提着那些无知宵小的头来见朕!不准永远停在那里!你要滚回来,滚到我面前认罪!”
所以到最后的认罪,是让他认下叛.国的罪名然后去死吗。
好怪啊萧云州。
秦胜掩面而泣。
相识的那些岁月终究抵不过权利的诱惑,到最后还是落得一个分道扬镳的下场。
好疼啊,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秦胜身上的衣服突然变得斑驳,老旧,他的头发在披散与束起之间来回转变,像是快要压不下心底的怨气。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快看碎了。
[够了,我心疼他呜呜呜呜呜,驻守边疆的大将军被诬陷叛.国,我真的,我心疼他呜呜呜呜!]
[还有清官变贪.官,没有一点谋反心思的人被说谋反,哎,这都什么事儿啊。]
[狗皇帝可真不是个东西啊!难怪会跟小怖同流合污,我呸!]
弹幕不停滚动,呼延挽吉看着不断跳动的数据有些佩服这个大将军。
崩溃到数据混乱还在忍,这个大将军是个汉子。
贺枫站在秦胜面前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件事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想过各种离谱的答案,结果证明他想的还不够离谱,大将军本人是将军府的叛徒。
怎么说呢。
贺枫大概能猜出为什么狗皇帝会转变了,很大可能性是因为恐怖游戏系统的介入,他许诺了狗皇帝什么东西,然后跟狗皇帝统一战线,拟造了这么一个副本出来。
虽然boSS是秦胜,但武安城副本的载体并不在秦胜身上,应该在那个狗皇帝身上。
简单来说,就是狗皇帝坐享其成,重复利用秦胜,把秦胜推出去当那个boSS,自己缩在幕后看着这一切,什么都不用干。
秦胜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恢复原来的姿态,松开自己的手,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的神色,只剩下麻木。
“既然我变成这般模样,那行舟与乐时会不会同我一般?”秦胜看着贺枫问道:“还是说他们被困在其他地方?”
“不知道啊。”说到这个贺枫就有点烦躁,“我们现在是在幻境里,就不是真正的副本你懂吧?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怎么出这个幻境。”
秦胜思索了一下,他想着之前那些来到他面前的玩家们,突然发现地面在震颤。
他有些不解,伸手摸在地面上,又嫌不够一般整个人都趴了上去。
动静很大,似有很多东西奔跑,秦胜知晓这是什么。
贺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借住院子里的水缸,踩着直接跳上院墙向外眺望。
密密麻麻的军队正朝着这边而来,贺枫有些无语。
狗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玩不起呗。
“应该是有军队朝这里过来了。”秦胜从地上站起来,他拂去身上的灰尘嘱咐吴同:“舅舅你通过通道回安府。”
吴同应了两声,他跑了两步又忍不住跑回来握住了秦胜的手:“你要活着知道不?不然我姐姐,也就是你母亲会在我死后抽死我的。”
“别废话,她一定会抽死你。”贺枫轻啧一声,他从墙头跳下来从商城买了一把长刀出来:“能用不?”
秦胜接过长刀不禁感叹一句好刀,他站在贺枫身边回道:“怎么不能用。”
“行。”贺枫周身涌动起黑色的雾气,金属面罩从后遮住青年的面孔,他将破晓一分为二,双手各持一把长刀一脚踹开小院的门:“正好我心情不好,上赶着来送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