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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北扫了眼手机,是顾司迦发来的信息,问她要请他吃饭喝酒的时间地点。
没想到他对她请客的事念念不忘,安晓北心里又激动,又欣喜。
想了想,安晓北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
翌日,恰好是国庆节的前夕,到了晚上,各地都弥漫着欢乐的悠扬歌声,充满着快乐气氛。
在桐城,有一家由华人老板开的夜店,“red”。
同样的夜店,唯独这家不一样。
不仅是有别于其他夜店的的浓浓中国风,最重要一点是,其他的店都是嘈杂喧哗,而这一家,则是永远的华裔歌曲,三十年代的旧上海歌曲,八十年代的港台流行歌,以及古代社会的古筝,二胡,在这里都可以听到。
选择这里的客人往往是喜欢安静,或者纯粹纾解压力的居多,因此,店内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客人几乎都是有素质,有修养的中阶层老板、白领、医生……等等。
这个酒吧是安晓北偶然撞见的,那种优雅中透着某种颓废的感觉很合她的心意,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去酒吧里坐一坐。
“服务生,给我一杯特调。”
特调鸡尾酒是安晓北的最爱,最上层是淡淡的蓝,中间是浅浅的紫,最下层则是幽雅的玫红,味道清爽不腻,酒精浓度适中,喝完后会带点微醺的感觉。
安晓北爱死了每一层不同的口感,可以说是深深着迷。
而爱着这种感觉的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他们开始会对颜色很奇妙的分层感到好奇,一旦喝过,都会爱上,再也喝不惯其他的鸡尾酒。
就好像顾司迦于她一样,一旦爱上,心底就再也装不进去其他的男人。
光线暗沉幽深,安晓北看着一个浓妆艳抹戴了个口罩的女服务员将新调好的鸡尾酒递了过来,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很微妙,隐隐透着阴冷的敌意。
安晓北愣怔了一下,等她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了,只留给她一个纤细单薄的背影。
这里的服务员,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最后,安晓北放弃了疑惑,低头喝了口鸡尾酒,眯着眼享受那丝滑如绸的滋味。
跟顾司迦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她来早了半个小时,就是为了能多喝上几杯美酒。
毕竟,这点酒水,她根本就不会喝醉。
但渐渐地,安晓北感觉到了不对劲。
脸颊越来越滚烫如火,身上更是热的出一了层汗,体内升腾起一股陌生的燥热,烧得她思绪都有些模糊了。
她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身边突然围过来几个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刚才送鸡尾酒给安晓北的女服务生,此刻,正阴冷如毒蛇地盯着她,“安晓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是不是觉得身体很难受,等一会,你就不难受了。”
曾燕妮摘掉脸上的口罩,朝着安晓北得意地笑了。
安晓北的脸色蓦地惨白,原来刚刚曾燕妮在她的酒水里面下药了,难怪她的体内很不对劲。
她看着逼近自己的曾燕妮,眼神慌乱又愤怒。
“曾燕妮,你去死吧!”
安晓北用力的咬了一口下嘴唇,血腥窜起,焕散的意识有丝清明,猛然敲碎玻璃杯,对着曾燕妮的脖子用力的刺了过去。
“啊……”
曾燕妮痛得捂着脖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那群被她花钱找来的肥腻男人,看着安晓北凶残的样子,情不自禁往后缩了缩,趁此机会,安晓北将前面的人
用力一推,身子摇晃的从他们中间窜了出去。
身后传来曾燕妮痛苦的哀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花钱不是请你们来发呆的,快给我抓住她,今天如果让那个贱人跑掉了,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听说“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几个粗壮的男人立即朝安晓北追了过去。
曾燕妮“呸”地一声吐了口血水,“安晓北,我现在失去了男人又失去了工作,一无所有,凭什么你可以继续做医生甚至还不要脸勾搭上了顾院长?贱人,我倒要看看,当你成了残花败柳,顾院长还会不会看上你?!”
说完,她阴恻恻地笑了。
……
安晓北脸色通红,脚步摇摇晃晃地朝酒吧门口跑,听到后面传来那群男人的笑声,急得她心急如焚。
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不要被那群龌蹉的男人给侮辱了,不要!
就在这时,浑浑噩噩中,安晓北低头冲进了一个刚刚跨进酒吧大门的男人怀里。
“唔……”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咬着手背,慢慢地抬起下巴,幽暗的光线下,一张脸被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热浪熏得脸蛋通红,湿漉漉的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
“不要……不要过来……”她真的快要被折磨死了。
顾司迦伸过去的手突然被攥住,连带着还有对方攀爬上来的柔软身体。
“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倒诚实。”紧抿的薄唇蓦地一笑,黑耀的眸子看着几乎挂在身上的安晓北,深邃的潭底透着柔意。
不远处,几个男人围了上来,咋咋呼呼地叫囔,“喂,你谁啊,放开你手里的女人,我们兄弟几个就放你一马。”
闻言,顾司迦的薄唇抿起,白皙俊秀的脸隐藏在前额略长的碎发间,看不清神色,紧抿的薄唇,青筋绷起的手背泄露了他此时的愤怒。
“我是顾司迦,你们追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不想你们身体里的器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就马上给我离开!”
听说他是顾司迦,这群小混混早就吓破胆子了。
要知道,桐城几乎所有的医院都在顾司迦的名下,由他垄断,如果得罪了顾司迦,去看病的时候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说了,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不可避免的。
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快就溜之大吉了。
轰走了那些人,顾司迦眸光一转,射到了站在幽暗中来不及溜走的曾燕妮身上,冷然地勾唇笑了笑,猛然伸手抱起了已经神志不清的安晓北,走出酒吧,开车去了附近的希而顿酒店,开了间顶层的总统套房。
把安晓北安顿好后,顾司迦转身走向浴室。
热……
安晓北难受的睁开迷蒙的双眼,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在床上辗转反侧。
“唔……水……”她难耐的磨蹭着双腿,耳边隐隐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安晓北舔着干燥的唇瓣,拖着燥热的身体寻找水源。
她走到浴室,看到浴室里突然多出来的人。
安晓北眨了眨眼,只觉得身体更热了。
安晓北迷糊的视线里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却没注意到男人黑沉下来的眸光。
透明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淌过那张俊秀英挺的男性面庞,坚挺的下巴……
此刻的她,魔怔的走了过去,却由于脚下虚软,整个人狼狈的跌了下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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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在安晓北扑过来的瞬间,足够顾司迦将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挥开,可那身子真的跌入怀抱的时候,呼吸喷拂在身上时,他全身像被闪电击中一般,脑海有片刻的迟钝,内心更是惊憾。
十七岁的时候,他曾经着了他小叔的道,竟然喝了混合某种不能让他生育的药物的咖啡,从此以后,他几乎完全丧失了男性功能。
为了这个他看过最权威的男科医生,无论什么治疗都没有任何办法让他对女人有生理冲动。
可是此刻,顾司迦发现自己竟然……
顾司迦俊逸的脸变得愉悦,迅速将安晓北轻柔地拉了起来,回过神来一手抓住那只作乱的手,一手扣住她的肩用身体将她压在墙上。
冰凉的水倾泄而下,隔着迷蒙的水幕,声音沙哑而低沉。
“安晓北,知道我是谁吗?”
“认识,你,你是顾学长!”
安晓北张着嘴急促的喘息,迷蒙的视线里尽是男人刚刚甩头发的模样,诱huo的不得了。
她一把勾住他的后颈,踮着脚尖,贪恋的吻住了他的薄唇。
顾司迦的眼神同样有炽热的渴念在燃烧,黑沉的双眼盯着安晓北挂在他身上热情的模样,只觉得浑身舒畅。
他勾唇温雅地笑,“晓北,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也是这么热情,令我终身难忘!”
用力的闭上双眼,顾司迦深深的吸了口气,大手紧紧的揽紧她的腰,他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双眼,不受控制用力的吻上那微张的粉唇,深深的吸吮,甜美的滋味让人迷醉。
这么多年,因为身体某种功能缺陷的缘故,他对于女人,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遐想。
可从没有哪个女人像安晓北这样,仅仅只是简单的磨蹭,仅是一声撒娇的软语,他破例的有了冲动。
“晓北,准备好了做我女朋友吗?”他抵着她的唇,声音染着情yu的沙哑。
“顾学长,你快点啊,我……我难受死了!”
安晓北哪里还有神智去聆听顾司迦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迫切地吻上了他的唇。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情愿醉在梦中永远不再醒过来。
“真是个暴燥的小女人!”顾司迦低声说完,再次吻住了那张让他回味无穷的粉嫩唇瓣!
他将她抱起,走出浴室,昏暗的视野里,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交织响起。
翌日。
安晓北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慢慢睁开了眼,只觉得身体像被人狠狠的撕裂了一般……
手用力的拍向额头,好痛!
眼珠子动了动,安晓北猛地坐起身,结果又狠狠的跌落回去。
然后,然后摸到一具光滑而温热的身体,她猛地转头,入目是一道修长紧实的背影,上面遍布着一道一道抓痕……
震惊地发现躺在床上的人,除了她,还有一个熟悉到灵魂深处的男人——顾司迦。
安晓北呆了!
反应过来的她冷艳的脸蛋蓦地一红,转身逃似的冲进了浴室……
要死了!要死了!
安晓北拼命地用冰冷的水扑打自己滚烫火热的脸蛋,昨晚的一幕幕犹如走马观灯不停的闪现在脑海里。
昨晚她约顾司迦去酒吧,提前了半个小时,刚喝了两杯鸡尾酒,她整个人就犯糊涂了,神志不清,身体仿佛流窜着沸腾的火山岩浆。
然后,她发现给她在酒水里加料的女服务生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曾燕妮,对方甚至找了几个小混混企图对自己图谋不轨,她慌乱冲到门口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顾司迦……
/>????然后,她被带到了一间奢华的套房。
然后——
想起昨晚的种种,安晓北都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顾司迦。
天哪,她居然对心目中的男神用强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想的太多的后果,就是安晓北猛然两眼发黑往后摇摇欲坠地倒了下去,那一瞬间,她的后脑勺倒霉地狠狠撞击在坚硬的瓷砖上,疼得她差点不想活了。
安晓北试图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但努力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无奈之下,她只能张嘴向卧室里的顾司迦寻求帮助,“学长,顾学长,麻烦你进来帮帮我。”
顾司迦进来的很快,一把弯腰用力把安晓北从地上抱起来,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凑身过去,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头顶,浅浅地笑,“晓北,昨天晚上你把我变成了你的男人,有没有打算要对我负责?”
对他负……负责?
安晓北下意识羞红了脸,“学长,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不对,我刚才说的太快了,对不起,顾学长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昨天晚上就是个意外,我不会赖上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顾司迦抚着安晓北娇艳的脸庞,摇头轻笑,“学校的操场上,在你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向我表白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你摔倒在了我的脚下,很狼狈的样子,当时,我不觉得好笑,就觉得你是位真性情的学妹,从那天开始,我就很奇异地记住了你!后来,我又经常从杨永华导师那里天天听见了你的名字,他每天都要夸赞你天生就是为了手术刀而生的,这让我对你的印象更加深刻。
但由于我身上中了小叔下的毒药,对男人的性功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只能远离所有的女人,包括很有好感的你。
最近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恢复了男人的能力,所以,我也恢复了对你的信心。
安晓北,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男人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光温暖润泽,仿佛漫天的星光都倒影在其中。
“学长,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
“那……你喜欢的女人真的是我?”
“当然,从你摔倒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对你起了异样的心思。”
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暗恋男神,原来男神也对她怀有不轨之心……
这一瞬间,安晓北只感觉到心脏在疯狂地跳动,跳得她喘息不已,幸福得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顾司迦收紧双臂,将她抱紧了,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明天我一位好朋友举办婚礼,你陪我一起去参加。”
“好。”
安晓北确认了顾司迦对她的心意,就不会再羞涩和矫情,大大方方地答应了他提出的要求。
下午,顾司迦派人收拾了曾燕妮一顿,打断了对方的两条腿,确保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办法对安晓北实施阴狠的报复手段。
翌日一大早,安晓北就被顾司迦轻柔地吻醒了,然后被他送去了造型工作室,打扮得焕然一新,赶往酒店参加羁景安和夜羽凡的婚礼。
当看着高台上那一对般配幸福的新人露出欣喜的笑容,安晓北扭头看着顾司迦俊美的侧脸,在这一刻她也品尝到了爱情中两厢情愿的甜蜜滋味。
纤细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握紧了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十指相扣,身影亲密的并肩而立。
所谓一生,不过她爱他,而恰好,他也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