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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我看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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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林场只死了那李玉田一个,还是几天前就死了。可是阴兵,光张叔看到的就有两个。而且,那南山林场距离这镇子挺远。

    “那…”我朝外面望了望,“那就是这个镇上要出事死人喽?所以有阴兵…”

    张叔沉定的转动着茶杯,缓缓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那些阴兵真是来抓人的,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从那市场回来以后,我迟迟没让牛站长带我过去那林场,不是因为下雨路不好走,而是想等等,等等看这镇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镇子上很平静,看样子,那些阴兵不是过来抓人的…”

    “那就奇怪了…”我嘟囔说,“不是来抓人的,那阴兵是来干什么的?”

    “等下天黑了,咱出去转转吧,找找那些阴兵。”

    “叔你…你能找的到阴兵?”我诧异问。

    “试试吧,只要它们还没走,还在这镇子上,或者周边一带,应该能…”

    说着,张叔‘噢’了一声,看了看表,“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你要回去。”

    “为什么?我现在不是门外汉了,虽然本事还没学到家,但也经历过不少事,我不怕的,叔你带我一起吧…”

    张叔笑了笑,“傻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出来这么久了,高老哥挂念,天就快黑了,快回去吧。在这里能碰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没事,我给他留了纸条的…”

    张叔硬是让我回去,可我很想见识他的本事,看他是怎么找阴兵的。正跟他缠磨着,就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那小子呢?让他出来!”一个人可着嗓门儿喊。

    “你们等等,我去叫他。”牛站长的声音。

    一阵脚步。

    ‘砰’,门开了,牛站长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张叔问。

    牛站长不答,朝我瞄了一眼,说:“是这,李玉田失踪以后,他的亲属一直缠着我们,跟我们林业站要人…”

    我打断他,“李玉田哪来的亲属,他不是没儿没女吗?”

    “但他有兄弟,有侄子啊。”牛站长脸往下拉了拉,“这些人…老李出事以前,没一个甩他,过年过节,他都是在我们站里过。现在人不见了,倒成了香饽饽,他的这些亲属纠集了一帮人,把我们给缠住了。”

    我冷笑了一下,“这我懂,他们就是想要钱呗。”

    牛站长默认。

    “护林员应该有保险的,到时候,到时候有保险公司赔呢。”张叔说。

    “说是这么说,可老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保险公司不让账啊。老李这些家属不管什么保险不保险,人是在我们站上丢的,他们就缠着我们要人…我也是没办法了,大师,你别怪我,你的这个侄子,说他知道老李怎么回事。我就跑过去,把你侄子的原话给他们复述一遍,结果他们就找过来了…”

    外面的人纷纷叫嚷:“穷墨迹什么?让那小子出来!…就是,快出来!…马勒戈壁的,你说人死,就人死了啊!我还说你爹死了呢,你干不干?!…”

    我肺都要气炸了,拳头捏的咯叭一声响,张叔的脸色也拉了下来,牛站长左手摸着右手,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外面的人越骂越难听,张叔缓缓的把茶杯一推,起身站了起来。

    “冷雨,你在屋待着,我出去见见他们,跟他们说道说道。”

    说着,张叔就要往外走。

    “不…“我用手拦住了他,“他们要找的人是我,要去也是我去,叔你在屋里吧。”

    “对对。”牛站长说,“大师啊,他们这些人的目的是要钱,不是找李玉田,你出去说不定会坏事。还是让这小雨出去吧,把玉田死的事跟他们讲清楚。他一看就是个学生,这些人应该也不会很难为他。”

    张叔朝我看过来,我冲他点了点头。牛站长打开门,我随着他走了出去。

    这林业站大院儿里,站了足有一二十人,半数是小年轻,手里拎着棍子什么的。

    “就是他吗?”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朝我指了指。

    “嗯。”牛站长说。

    那中年人两只胳膊缓缓的抱在一起,肩膀懒洋洋的往上耸了一下,眯缝着眼睛冲我看过来,一副傲慢的样子。

    “是你说…我玉田叔死了?”

    “是,怎么了?”我瞪视着他。

    旁边一个人骂道:“艹,你爹才死了!”

    我把头一扭,朝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行,我信你,那你告诉我吧,我玉田叔是怎么死的。”那中年人说。

    “抱歉,我不能说。”

    “哎呀!”牛站长急了,“你这孩子,你既然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实情告诉他们不就完了嘛,都这节骨眼儿了,咋还不能说呢?!我真被你给气死了!”

    “我先前说过,如果我说出李玉田是怎么死的,会出大事。”

    “这能出什么大事哩?”

    “总之…我不能说,你们听着…”我冲那些人道,“李玉田大叔真的死了,只是尸体不知跑去了哪里,我会想办法找到尸体。你们想要钱,到时候,保险公司会赔给你们。”

    有人叫道:“要你大爷的钱啊,我们是来找人的,谁跟你要钱?”

    “真要给钱也行,拿五百万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多少?”牛站长问。

    那人张开手指头,“五百万,耳朵聋啊?”

    “那你们干脆把我杀了…”

    忽然间,人群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李啊,他们这是把大家伙儿当猴子耍了,不知道从哪里拉了个毛都没长齐,连个谎话都编不圆的小子,张口就说你玉田叔死了…”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当我看清楚说话这人的长相,立时便愣住了,这不是那晚在那农家乐里,我和聂晨跑去前院给高老头儿炖鸡蛋羹时,所见的那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就是他,当时趴在柜台上,跟那个服务生聊天的那人!由于他长相特别,吊眉凸眼的,我一眼就记住了…

    见我看他,这人斜着眼瞄了我一下,似乎没认出我来。

    “李哥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别人这么耍咱们,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怎能行?”一个人说。

    那个中年人‘李哥’用手摸了摸鼻子,“行吧,那就教训教训,放点儿血就行了,别太狠。”

    牛站长身子一哆嗦,“你们没王法了?这可是林业站,好歹也是国家部门!”

    那个吊眉凸眼的瘦子冷笑了一声,“什么他奶奶的王法?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吗?”

    “老子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一个小年轻挥拳朝牛站长打过来,我用手往他胸口一推,把他给推住了,抓住衣服往后一拽,拽趴在了地上。

    “我艹,这小子还敢动手?先打他,打死他!”

    好几个人朝我围了过来,我打倒了两个。有人朝我腿弯里踹了一脚,我身子一歪,感觉有风朝我头顶压了下来,抬眼一看,是一根棍子。

    眼见躲闪不开,忽然,张叔也不知从哪里扑了出来,抓住了棍子,一脚踹倒持棍人,反手一棍,打在旁边一人的肚子上,又一棍,打中另一人的手腕。没拿棍子的那只手一伸,抓住那个叫‘李哥’的领子,拽着他就往后退,众人反应过来,大叫着围了上去。

    张叔拽着那李哥,一直退到吉普车跟前,一棍子打在了吉普车的保险杠上,把棍子给打断了。

    他用手中断折的半截棍子的尖头,往那‘李哥’脖子上一抵,冷冰冰说:“我看谁敢动,谁动我就扎死他。”

    众人都停住了脚步,张叔冷眼扫了一圈,淡淡的说:“以为我不敢吗?”

    胳膊往前一运劲,那李哥吓得怪叫,“都你奶奶的别动!”

    “你听着。”张叔说:“李玉田的确死了,他的尸体,我会想办法找到…”

    “嗯嗯嗯,好!”

    “好了,都滚吧…”

    “什么?”

    “全部滚蛋!”

    张叔这一声暴喝,震的我耳膜嗡嗡响,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年轻差点软在地上。

    众人灰溜溜出了林业站,张叔松开那‘李哥’的领子。

    “我…可以走了?”那‘李哥’问。

    “嗯。”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叔说:“等一等。”

    “干什么?”

    张叔把手里的半截棍子‘梆啷’仍在了那李哥的脚边,吓的他往上一跳。

    “把这东西带走,不想跟它一样,就别再找林业站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