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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村长家的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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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这句话,我坐在凳子上,一边看着村长,一边倾听着外面院子里的动静,左手握拳,右手则捏了一个剑指,双脚一脚靠前,一脚靠后,摆出一种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拼斗的架势。

    村长把头缓缓地摇了摇,说:“我不知道,那个东西被镇在了我们村儿哪个地方…”

    “你不知道?”我皱眉问。

    “嗯…”村长说:“包括占据我们村儿山神庙的那个,到底是个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之前跟你说,它之所以占那庙是为了看守一个东西,但它具体是个什么,我也说不好…这些,贵川应该都知道,可是他却不肯告诉我…”

    我心道,孙贵川这个老鬼够奸滑的,可是,关于那军车拉尸体的事,他当初为什么要讲给我和聂晨两个外人?细细的一想,我明白了,军车运尸体走到这里熄火这件事,村里不少人都知道,所以不算是什么秘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不过,具体的细节和过程,孙贵川并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对了,箱子里那东西,从那山里的那什么‘封印’里跑出来之后,为什么要过你们这里来?”我问村长。

    “据聂天国说,他是根据那个东西的什么行动轨迹分析出来的,它要过我们这里来。具体它为什么要过来,聂天国说可能是因为这里曾经埋过它…”

    我心说,是这个原因么?就因为这里曾经埋过它,所以它脱困以后,第一时间就要跑过来?我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先前心里的那个疑问,当年那个陈连长,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村子里,埋藏那口箱子?随便找个荒山野岭一埋,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安排人看守,不比埋在这里强?我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可能存在某种阴谋…

    “那之后呢?那东西被镇住以后,聂天国就走了么?”我问。

    “嗯…”村长点头,“那之后他就走了,从此我再没见过他,具体他私下里有没有来过我们村儿,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嘞,他通过自己的人脉跟关系,令上面拨了一笔款项给我们,用于每年我们村儿庙会的时候,置办酒席…本来,我们村儿就有个拜庙的习俗,不管谁家死了人,出殡的时候都要拜山神庙,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山神是个阴神,它的庙是阴庙。传说人在死了以后,下阴间要走的第一个站就是阴庙,拜一拜山神爷,是为了让它对自己亡故的亲人好一点,不要为难对方…”

    “贵川是村里的丧葬师,懂一些皮毛的阴阳风水之类,在村里很有些威望。他跟村里人说,如果村上每年举办一个庙会,山神爷不仅会保佑村里亡故的人,还会保佑在世的人…村里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什么也不用出不说,还能免费吃一顿酒席,多好,唉…”

    说到这里,村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不知道,那席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席菜里面加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是些什么,我也不清楚,都是贵川加的。加的那东西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伤害,吃也吃不出来,但是嘞,一旦吃完跑去拜庙,就会丢掉运程跟财势…”

    我点了点头,心说,可能是某种阴秽的物质。

    “最近这几年,我们村儿每年庙会过后都会死一个人。听贵川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阴差贪的财运太多,兜不住了,所以每年贪一笔之后,它都要拉一个人去替它顶包。具体怎么个顶包法,那就不知道了…”

    我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其实贵川也不容易,他说万一被镇住的那个东西要是跑了出来,一整个村的人都会死。这些年,他为了守那庙跟那东西,一直都是光棍汉一条,上也没老下也没小,就他一个人过…”

    我想到当初,我和聂晨躲在那山神庙里时听到的,孙贵川自言自语的话…忽然间,我心里面产生了一个想法,我觉得孙贵川可能是被聂天国给利用了!

    村长又摸出一根烟,我看了看时间,就快三点了。

    “对了,占据山神庙的那东西,虽然一直享受香火跟村里人的供奉,可是它并没有待在那庙里,而是偶尔的时候才过去,你知道它平常待在哪个地方么?”

    问完以后,我心说,这个才是关键,如果那‘东西’就是王道仁的话,聂晨是在他布了局的那座鬼宅里面中的邪,必须要找到‘他’,才能够救聂晨,这也是我们从洛阳跑回这村里来的最终目的。

    “它…它在…”

    村长正不知想要说什么,突然,外面大门‘咣咣’两声响。村长吓一跳,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大门的响声听起来不是被风给吹的,而是有人在敲门。

    “出去看看。”村长说。

    我本想阻止他,可是他已经起身往外走了,我只得跟了出去。

    外面天很黑,‘呼呼’的还在刮大风,高处的树枝摇晃的很剧烈。风不断越过低矮的墙头灌进院子,刮的到处都是杂物,原本靠墙立着的一只马桶,被刮倒翻滚到了院子正中。

    “谁啊?”

    村长问,没任何回应,我心里面紧张起来。

    来到大门口处,我身子一闪,挡在了村长前面,低声说:“你退后,我来开门…”

    我心里默念咒语,右手握拳,用左手滑开的大门的门插,猛一下把门拉开,我右手松开拳头,正要一掌拍出去,看清是孙贵川站在那里。

    “贵川,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村长迎前一步问。

    孙贵川站在那里,衣服被风吹的一鼓一鼓的,显得又瘦又小,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会被风给刮的飞走。看向他身后,没有其他人。

    孙贵川目光冷冷的看了看我,然后看向村长,抬手朝我一指,说:“他看守他看的,连绳子都看没了?”

    村长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回答,突然把脖子往上一挺,问道:“这么晚过来,你有事吗?”

    孙贵川冷哼一声,“屋里面说吧。”

    进到屋里,村长要开灯,孙贵川摆手说:“不用了,让他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村长有些犹豫。我心里道,不知道孙贵川要跟村长说什么,居然要我出去了说,我想,可能是某种隐情。

    “就不怕我跑了?”我问。

    “你要是跑,还用等到现在?”孙贵川冷冷的道。

    我心想,就算他们说话的声音再小,我也可以借助神力听的到。

    “出去就出去,村长你放心,你孙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前脚刚出来,屋门就被关住了。蹲在距屋子不远的地方,我凝神倾听,隐约听到村长说了个‘你’字,后面就听不到了。正打算调动神力,忽然间,我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

    怎么又有人来了?我一惊,从地上站了起来。

    很快,来人进入到院子,当我看清楚他的长相,眼睛瞬间瞪的铃铛那么大…来的这个人,居然是孙贵川!

    这…孙贵川不是在屋里么?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我心里面暗叫不妙,扭身看像屋子,就听后面这个孙贵川吼道:“是谁把你绳子给解了?!”

    我不管不顾的上前推门,纹丝不动,于是抬脚狠狠的踢了上去。当我的脚踢到门上,孙贵川的脚也踢在了我的腰上。

    ‘咣当’一声响,门板被我给踢倒一扇。扑进屋中,我看到了屋里那个‘孙贵川’,正和村长面对面站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由村长的脑门儿往外一冲一冲的,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

    我急念咒语,一掌拍了出去,一个东西‘嗖’一下从‘孙贵川’的头顶钻出来,蹿出了屋子。继而,屋里这个‘孙贵川’和村长两个,双双倒在了地上。

    一阵疾风从后袭来,我急忙一躲,躲开由背后踢过来的一脚,伸手拉亮电灯。转身看过去,灯光照射下,只见孙贵川正怒目瞪视着我…后面来的这个才是真的,那先前那个呢?

    侧头往下一看,我看到一个纸人,倒在村长旁边…

    “你他妈的…”孙贵川一句话没吼完,也看到了那纸人,呆住了,“这怎么回事?!”

    我急忙俯身试探村长的气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长出一口气,心说好险,如果迟一步,村长的魂就被勾走了。

    刚才那东西使的障眼法居然把我给瞒了过去,而且我也丝毫没有觉察出它身上的异样。看来它很不一般,不是在洛阳时调虎离山把我引到河沟里的那东西可比的。

    “喂!你守在这里,我出去追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