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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烨说得轻描淡写，但张永山也听出了林烨的用心，他摇了摇头，道：“这么说，这三年来，还真是多亏你了。”
“我在张家没什么建树，其他的帮不上忙，尽点力所能及的本分罢了。”林烨道：“对了，爸，你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林烨开了一个医馆，而且老太太生日那天他也展露了医术，所以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好隐瞒的，张永山既然问了，他也就如实回答。
只是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便岔开了话题。
作为天医项目的负责人，张永山代表张氏集团去了一趟外地，这几天专门筹备，给天医拿医疗器械。
“还算顺利。”张永山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道：“器械我要了最好的，进口的，只是价格有些贵。我起初还担心老太太不批，不过下午去了公司一趟，已经批下来，最迟后天，应该就能送到天医了。”
“恭喜了。”林烨道。
“没什么好恭喜的，在其位尽其职，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都是分内之事。”
张永山有点揶揄，可林烨和他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都呵呵一笑。
经过这一番交谈，两人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
“好了，你先下去吧，应该要吃饭了。”
末了，张永山摆了摆手。
林烨奇道：“你不下去吗？”
“我一会儿再下来。”张永山扬了扬手上的书，道：“这一页还没看完呢。”
林烨当然知道他不是为了看书，不过也配合地点了点头，道：“那一会儿做好了，我让晚秋来叫您。”
等林烨离开了书房，张永山才将手中的书给放倒旁边的小几上。
脸色，也变得凝重。
似乎，他在沉思。
但没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
走出书房，林烨重重吐了口气。
蔡家的事情，肯定是纸包不住火的。
而张晚秋刚才告诉他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张永山找他谈话肯定也有老太太杨本华的授意。
正因为这样，他以为张永山是兴师问罪，或者刨根问底的，毕竟张家和蔡家的关系不错，再加上海洋之心，也的确是个疑点。
但，没想到张永山什么都没说，就随便聊了两句就让他离开了。
但既然想不通，林烨也索性不想了，重新来到了厨房，张晚秋便凑了过来：“爸和你说什么了？”
看着张晚秋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林烨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头，调笑道：“老丈人和女婿的谈话，都是男人的话题，这你也要听吗？”
“没正经！”张晚秋娇嗔了一句。
虽然她也不想多问，但还是道：“没为难你吧？”
“没有。”林烨道：“我来帮忙吧。”
在三人的齐心协力下，很快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张永山下了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家人看着电视，开始吃饭。
席上，张永山没怎么说话，其他人也自然没说话。
邱慧倒是想说，但又拉不下脸来。毕竟林烨在他们家好吃懒做，充当了三年时间的废物，就算现在一朝改变，但刻在她骨子里那份轻视和不屑，还是磨灭不掉的。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林烨，他们这一脉在张家的地位也不可能混到如今这么惨，到现在张永山还是个部门总经理。
沉默中吃饭，途中，电视里又开始播放广告了起来，林烨抬头一看，顿时乐了。
居然是“沉鱼落雁膏”的广告。
不过之前的广告都是那种街边小广告的形式，随便找个美女喊着类似“无痛人流”的口号，而这次，倒是正式了许多。广告视频不仅有剪辑，有背景，就连膏药都有了全新的包装，虽然是地方台，但效果也算是不错了。
看样子，韩悦他们倒是下了功夫。
“对了，你们在和天医合作，什么时候给我弄一瓶回来。”
邱慧忽然开口道：“我好几个姐妹都用过了，都说效果不错。我们张家好歹还是合作关系，却连瓶子长什么样，我都还没有见过。”
听出邱慧的埋怨，张永山继续默不作声，这种事他可没上心过，懒得说出来挨骂。
而张晚秋则道：“妈，沉鱼落雁膏不好买，而且还是限量的，别人去使用都是按次数收费的，光使用一次都是好几千，如果真的要买，一百克一瓶据说能卖出十几二十几万。”
“这么贵？”邱慧吓了一跳。
虽然张晚秋道听途说，略有夸张，但林烨却很是满意。
韩悦还真是个做实事的人，定价这么高，估计他给的那几瓶都卖不出去。
如此一来，他这个甩手掌柜，坐得会更安稳了。
“不贵了！”
张晚秋摇了摇头，解释道：“您是不知道，这膏药有多神奇！那些去天医消费的，本身就非富即贵，随便一个填充手术，综合手术，都要几万，甚至更高……而‘沉鱼落雁膏’，一丁点就能解决大部分人的需求，还不用手术动刀，他们自然愿意了。”
“这么神奇？”邱慧将信将疑，道：“我看过她们使用的，的确有效果，但会不会是激素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张晚秋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天医本来就是做美容生意的，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估计没有。不过，就是太贵了，不然我也买一瓶放在家里了。”
张晚秋那羡慕的模样，引得林烨感叹一声。
老婆啊老婆，你不知道，你每天用的，就是这个膏药啊！
“这破东西，就属于饥饿营销，哪怕真有用，买的人肯定也不多。”
张永山闷哼了一声，道：“定价就不符合市场标准，虽然我们和天医是合作关系，但我还是要说，天医本来用这东西打出名声的，主业还是整容，既然如此，就应该务实一点。这膏药都出来一周多了，价格不降反涨，这步棋，下得太臭。”
林烨暗自点头，老丈人不愧是实干的人，一语中的，所见略同啊。
“你懂个屁！”邱慧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道：“女人为了美，几万几十万根本不在乎，你想想，燕窝那产量，都不少人每天吃得起，真正爱美的人还在乎你这点钱？你看着吧，这东西要真有用，天医肯定要赚大发！”
“愚昧！”张永山冷笑。
不过，看着邱慧瞪眼咧嘴，立马又怂了，开始刨饭。
但这个时候，电视上的广告已经放到了最后，还弹出了一叠字幕。
“‘沉鱼落雁膏’最新代言人即将揭晓，时间十月二十一号，敬请期待。”
而下面，则是三个明星的黑影，但故意没有露出真容，让人猜测到底是谁。
三人都是一愣，就连林烨，也忍不住错愕。
天医这又是搞的哪一出？
代言人都请了，他这个当董事长的，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