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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太白神龙在碧云宫从信天翁掌下救走翠华四子后,为使四子为自己所用,以四姬为饵,施用美人计,成功使翠华二子春燕子韩全福、三子絮云松张如波、四子玄铁子古之田、五子骄云龙罗山平转投太白神龙教门下。
太白神龙从此在太白殿向四子四姬传授天山双鹰独创的金玉神剑。
信天翁百花翎闲来无事,除了每天在碧玉宫欣赏笙歌燕舞外,武功也丝毫没有落下,一边与牡丹仙姬练习九幽神剑;一边与楼观台掌教霍雪衣合练长白神君骆碧寻独创的风雨神剑。
牡丹仙姬从碧云宫玉颜娇娥中挑选八名智力超群的女子,在碧云宫合练牡丹仙姬师父阴山剑圣吴人凤的八花错影剑法。
话说李如风飞上大树,看见树上一窝雏鸟,心中欢喜,想把鸟蛋拿到地上观看,他身形一飘,鸟窝已在手中,一式“飞燕还林”,轻飘飘地在地上立住身形。
恰巧这时红头翠鸟夫妇含着虫子回来,不见鸟巢,以为被天敌掳走吞食,伤心地发出“啾啾”的哀鸣。
被如风放在地上的鸟窝中的几只雏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它们对妈妈的声音特别熟悉,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嘎嘎”的声音。
翠鸟夫妇耳朵极其灵敏,哪容孩子遇上危险,二鸟迅速抢位,从空中向如风发动攻击。雄鸟飞身向下直啄如风眼睛,雌鸟在空中身体旋转,抢啄如风后脑。
如风听音辨位,身形往后一移,二鸟一击落空。
雄鸟一声怪叫,身体如穿云激波,扑向如风左侧。狠喙如风耳门,雌鸟见老公欺进迅速,也一振翅膀,飞身向前,利嘴啄向如风前腰。
如风想不到翠鸟夫妇如此拼命,开始还以为它们是嬉戏玩耍,左手一个旋掌,把雄鸟拍飞数米之远,前腰方向,不妨雌鸟发难,被一啄之下,洞穿苎布,啄破皮肤,隐隐生疼。
雄鸟身体受伤落地,发出“啾啾”之声,鲜血从从胸窝渗出,雌鸟见状黯然神伤,飞身跃去,啄起雄鸟飞身上树,嘴里不断发出啾啾之声,甚是悲伤。
如风经此一战,再无心情观赏雏鸟,身体几个起纵,已向绝崖方向纵去。灵猴看得真切,在后面紧紧跟随。
再说灵蛇在石洞后面的一个山谷盘桓很久,感觉今天心情不好,就朝着石洞方向游去。巨大的身躯把路旁的杂草和碎石扫倒一片。
灵蛇游回洞中,一嗅之下,两个朋友的气味全无,百无聊赖之下。身体盘作一团,头部高昂,信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时,石洞顶上,李如风顺着长藤,滑落下来,灵猴站在洞顶外面,探头一看,只见灵蛇正在昂头吐信,全然不顾朋友出现在身边,不由得心里哑然一笑,蛇哥这也太会过日子了吧!
李如风坐下身来,掀开前腰处的苎麻布衫,被翠鸟利嘴啄破的皮肤隐隐渗出血迹。他倒出一些蛇床子,敷在伤口处,开始调息运功。
灵猴身体何等敏捷,沿着藤条,身体几个回荡,就落于洞中,本想去逗灵蛇玩几下,见小主人运功疗伤,干脆自娱自乐,跳上香案。蹲在香炉旁边。
灵蛇视若无物,实际上它什么也看不见,嗅到小主人前腰伤口血味,心里也是一震,小主人出外也才很短时间,怎么会带伤回来?灵蛇身体往前移动,庞大身躯顶住如风后背,腹部快速蠕动,如风在运功行走大小周天之际,突感异动,原来是灵蛇正在通过蠕动腹部,帮助如风打通任督二脉,加快治好伤势。
如风气血加速运转,不到半个时辰,伤口全愈。
如风收势起身,灵蛇巨头一摇,身体游出一丈开外,这时灵猴一个纵步跳到灵蛇背上,抬起前爪直拍灵蛇的三角形烙铁头,灵蛇不为所动,,只有嘴里的信子发出“嗤嗤”的声音。如风见二友性情乖张,释怀一笑。
他哪里知道,蛇猴二友已早当他是小主人,自从五年前如风进石洞练习重阳心诀和九离神剑以来,蛇猴常伴左右,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就这样,如风又在石洞中继续练习神功,三年之后,已满17周岁的如风已长大成人,变成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
一天晚上,在灵蛇身上打坐练功的如风,突然觉得身体一困,眼皮耷拉下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 李如风见妈妈一手拉着姐姐,一手牵着自己,在一片满是野花的山坡上奔跑,姐姐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控制不住,往山下滚去。但是姐姐的小手力道很大,硬生生把妈妈拉走很远。自己的小手使不上力,与妈妈的手掌分开,落在后面,突然几只野狼跳出来,叼起自己就跑,这时,父亲玉面神龙从空中飞来,只用几下,就把狼群打散……
如风醒来,哪有家人在身边。发现自己坐在灵蛇身上,灵猴则在一边呼呼打盹。
如风心里悲伤,心想,这一离家已有多年,该回去拜祭一下亡故的父母和家人们了。
第二天早上,如风披上长剑,打开石门,循着灵蛇留下的气味,向洞口走去,心想,得趁二友出去野外闲逛的时间,来个不辞而别,以免二友伤心伤情。
走出洞口,顿觉神清气爽,几声清啸,如风身形飘飘,已飞落几丈之远。
如风加快脚步,沿着溪水流动的反方向走,其实多年来,他一直在洞厅内学习重阳真人武功,加上出来后没有地图,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个方位。
如风大步流星地往前赶,很快把身后的景物拉出很远……
不知走了多远,如风突然看见一个老头担着一捆柴,朝自己这边走来,他迎上去,向老人打听去终南山怎么走。
老头抬头一看对方是个身披长剑的青年,本想问他去做些什么,找什么人,但自己不是终南山的人,也指不清方向,就摇了摇头。
再往前走出里许,看见溪边有个妇女在槌洗衣服,他走上前问女人去终南山的路怎么走,女人停下手中的活儿,定晴一看,是个丰神俊逸的青年,心里一震,想说些什么,又忽然打住,摇了摇头。
如风怅然若失,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身形一展,一记水云飘,纵上一棵大树。
见两个女人扛着锄头,手里提着竹篮,往井边走去。如风心里一喜。
殊不知,溪水边洗衣的女人已向碧云宫放出信鹄。
两个女人嬉情骂俏,被一人拦腰挡住去路,正想发火,忽见面前男人丰神俊逸,心里一惊,山区哪来这等人物?
如风上前讲清来由,两个女人谎说自己也没去过终南山,更不知道有什么终南别苑了。如风知道她俩也说不出什么,悻悻地走开。如风继续往前。
如风前脚一走,两人随即放出信鸽:纸条上写着:陌生青年来终南山找终南别苑,速查。
如风全然不知,他披着重阳真人留在洞中的玄铁剑,继续边问边走。
中午,终南山地区的阳光格外毒辣,似乎要烤焦所有在路上行走的人畜。
如风看见路边有一家酒肆,高处一杆悬挂着一面酒旗,上书“清凉酒坊”,如风口干舌燥,走进店里,大马金刀地坐下。
不等客人说话,店小二早迎了上来,如风要了两碟花生、两个馒头、一碗稀饭和二两烧酒。
这时,一个提着竹篮的女人从酒肆旁边经过,高声喊道:老伯,我买两个馒头,有吗?
店里声音传出:“有的有的,马上到。”
刚落声,店小二也到。
如风还没下筷,八年前,在王家酒肆除掉燕云十八骑的一幕浮现在脑海里。
他观察店小二不像是个有武功底子的人,柜台前的掌柜和颜悦色,丝毫不像信天翁的手下那些人专横跋扈,他心里一宽,把烧酒倒入酒杯里。
人一饿了吃什么都香,如风就是这种人,他很快就把桌上的饭菜吃完,酒水喝光。
意犹未尽,又向店家要了5个馒头,一斤太白烧酒,才站起身来结帐。
江湖人对烧酒有发烧的感情,就像干柴遇到烈火,有莫名的期盼。
如风整理行囊上路,走到一棵参天大树旁,感觉身上实在太热,于是放下斗笠,坐下身来,后背抵靠着大树。
这时已是晌午时分,如风偶尔见到一两个路人从路边经过,这也难怪,天气太热了。
这时如风感到身体有些疲倦,他本想运功调息,但还是被毒阳从树枝上洒下的光影弄得眼花缭乱,不觉之中,靠着大树睡着。
一个时辰后,如风在微风吹拂下缓缓醒来,突然感觉身上像少了些什么。一起身,发现装钱的袋子还在,其他什么也没丢,唯独身上的玄铁剑不见了。
如风这一惊不小,盗贼不拿钱财,拿那把破旧的玄铁剑有什么用?玄铁剑又沉又重,但不是精铁,在市面上也卖不到价钱?
如风电目一扫,眼前除了参天神树,一条山道弯弯曲曲地伸向未知的地方外,天空只有几只盘旋打闹的叫雀。
如风一飞冲天,跃上大树,手搭凉篷望四周看去,只有芳草萋萋,野花疯长,还有一些土房泥墙,哪有盗贼身影?
见此情景,如风知道再找下去也无意义,轻啸一声,身形一飘,已落于路上。
时间已过晌午,如风站起身来,离开古树,不急不徐地往前赶路,路上时不时路过一两只野山羊,看见行人,也不躲让,野山羊一边行走,一边发出“额额额”的叫声。
如风继续走在羊肠小道上,偶而在路边看到几张蜕掉的蛇皮,如风突然想起灵蛇,这次不辞而别,可不知道灵蛇和灵猴的心里是否能够接受,算了吧,等到拜祭完父母的亡灵后,再回去陪它们了。
临近夜晚,如风看到前面路边有几间破屋,心想,今晚看情形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他在外面高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应声。于是走进小屋,去看个究竟。父亲在世时给自己讲过,秦岭山区多数人家生活贫寒,主要以打猎和种植为生,打猎人家有时狩猎,会在大山里呆上三五天甚至更久,庄稼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外面进去的人少有来往。
如风挨屋察看,看见灶膛里冰冷异常,水缸里也没有盛水,一张大弓挂在木墙上,几支羽箭放在箭囊里,挂在大弓旁边,但是大弓和羽箭上面缠满蛛网,显然很久了没人碰过。
来到最里一间木屋外边,如风似乎听到微弱的哼哼声,“嘎吱”一声推开房门,看见里面有两张木床,一张木床上放着一块破棉被,还有几个胡乱摆放的水果,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被病痛折磨得只剩几丝游气的老年女人,一床破棉被盖在老人身上,嘴里发出哼哼声,如风心里一酸,伸手就去搀扶老人,他想先把老人扶正躺平,再把从酒肆带来的馒头给她吃,老人实在可怜,这家人也不知道去忙什么事,留下她不管了。
如风右手刚碰到老人的后脑就感觉不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的脑后怎么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
如风佯装不知,当他左手去抱老人身体的时候,迅疾出手,扣住老人的右腕,突感扣住的腕脉滑脱,摸到的,只是一只如凝脂般玉滑的手。
如风叫声不好,身体猛然后退,右手习惯性往后背探去,想抽出玄铁剑应对敌人。手上一空,这时,床上的女人弹起身形,撕开面皮,露出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