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宿主她精分了 !
“怎么回事!”
他不可置信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根本接受不了两个都消散的结果。
“噗呲——”
突然,细微的轻响在心口处传来,男人惊恐地看着穿破自己心脏的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如此凄惨地死去。
许一笑这才收回自己的手用羽毛幻化的手帕细细擦拭干净,声音里毫无感情:“副局长,我上次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太贪婪了。”
随后,弄脏的手帕飘落在了尸体上,瞬间便带起一股黑火将其烧得干干净净。
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儿离开了这个地方,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正在处理工作的俊美大叔被突然踹倒的门吓了一跳,他刚想发火,等看清来者是谁后立马转为了和蔼可亲,并关心道:“哟,小祖宗,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是谁惹到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自然是你的属下,”许一笑步履优雅地过来,随后捏住君越的下巴警告,“老东西,虽然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爷爷,尊敬你,爱戴你,但你再御下无方的话,我随时撤了你的局长之位,明白?”
君越微愣,随后神色恭敬道:“是,大人。”
对方这才松手,纯良无害地笑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说:“那爷爷您先忙吧,我去玩了,注意休息哦~”
“好的,笑笑要玩得开心啊。”
“嗯嗯,对了爷爷,我叫一笑,下回可别再叫错了,拜拜!”
等到那人的气息远去之后,君越才长舒一口气抹抹额上冒出的冷汗。
先前的笑笑跟一一已经让他欲哭无泪了,结果还他妈融合成更难搞的一笑!
主神啊,看在我给您养崽还管理大小三千世界的份上,求您涨点工资好不好?
卑微.jpg
等许一笑回到任务世界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她把地上的鲛鲛拼好收起来,便准备洗漱更衣去上早朝。
近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臣们汇报完工作后没什么要事相议,就老调重弹,日常催婚。
那位少年帝王竟公开道:“朕心悦护国大将军久矣,不喜女子,诸卿勿再多言。”
许一笑差点被吓死,她赶紧顶着众人的目光劝谏:“还请陛下三思,若您是想以此来搪塞选秀——”
“并非搪塞,朕就是要娶你为后,许你一世荣宠,独冠三宫六院!”司弃语气坚定,根本不是胡来。
许一笑不免眸色微沉,厉声道:“陛下今日身体抱恙,诸位请回吧。”
“是,臣等告退——”
他们都知道大启真正的掌权者是谁,所以不敢非议,很快速便退了出去。
“小平子,扶陛下去御书房。”
“是。”
司弃看着板起脸的人,却什么也没说,乖乖去了御书房受罚。
小平子取来戒尺递给许一笑,而后战战兢兢地退出去关上门。
这将军虽说性子温和,但生气时瞧着便令人胆战心惊,陛下今日也确实冲动了些啊……
“跪下。”
司弃便乖乖跪在白衣公子面前,举起自己的双手,掌心朝上。
许一笑见他态度良好,不免微微消了点气,说:“知道错哪了吗?”
“我没错,我要娶你为后。”少年语气坚定,依旧嘴硬。
她便狠狠打下去,那养得白嫩的手掌立即出现了红印,对方紧咬牙关,愣是不吭一声。
“大启从无男后,重说!”
“我没错,你若不嫁,我嫁!”
司弃倔道,手掌又挨了打,已是红肿起来,许一笑面色冷寒,再度道:“认错!”
“我没错!”
少年挨下第三次打,红着眼诉说:“六皇姐已走多年,便无人再同你相敬如宾,为何我不能与你举案齐眉?”
“子亦,我不想纳妃,也不想与那些令我瞧着便心生厌恶的女人延续香火,更不想再当这傀儡皇帝,我只想当你的将军夫人!”
“狗屁!”许一笑将戒尺狠狠摔在他身旁,揪住其衣领骂道:“我当初就不该去冷宫接你,你这样对得起大启吗!”
“可这大启分明就是你的——”
“啪!”
司弃的脸上挨了一巴掌,他听见对方失望地说:“阿弃……待你及冠我会放开所有兵权给你,我从没想过让你当傀儡。”
少年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许一笑,只见她继续道:“你父皇也喜好龙阳,知道他为什么会将传国玉玺和虎符给我吗?”
“因为他一直都倾慕着前镇国大将军,所以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要我继位。”
“可我受之有愧,便把这天下归还给你,你既坐在了这帝王之位,就得明白事理不可任性,更不可断了皇室的血脉……”
司弃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衣摆,哭着询问:“若我像父皇那般留有子嗣,你可不可以让我同你在一起?”
“除非将军府上那棵烧死的海棠重新抽芽。”
许一笑的话语相当决绝,少年的眸光显而易见地黯淡起来,他落寞地松开手,终是妥协。
“朕……知错了。”
一滴清泪滑过脸庞,碎在了地上,司弃眼里仅剩的光在此刻彻底消散。
后来,年少的帝王纳了将军送来的那位美人为后,再不肯充盈后宫,羡煞了天下女子。
次年,皇后诞下一对龙凤双子,护国大将军便给皇帝送上了份贺礼,正是一对虎符。
“陛下,微臣想解甲归田,但有召必应,还望陛下恩准。”
那人还是一袭素净的白衣,惊艳了他所有的青春年少,温暖且干净,又痛彻心扉。
司弃紧握住虎符,努力平稳着声线询问:“爱卿日后可是有何打算?”
“或许会仗剑天涯。”许一笑这般回答,反正剧情已经破坏掉,这娃子也没有黑化的迹象,她当然要去逍遥快活。
小瘪三磨着刀,总感觉这男主冷静得有些异常。
嗯,根据云端数据显示,司弃有80%的黑化可能性。
哇咔咔,有好戏看了!
座上的帝王沉默良久,才开口答应:“好……朕允了。”
“谢陛下,”许一笑恭敬地行礼道,“如此微臣便先退下了。”
“等等!”
司弃还是忍不住拦下风华绝代的她,复而露出温良的表情来:“用过午膳再走吧,你不是臣,我亦不是君,你名许子亦,我为司弃,可好?”
许一笑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便眉眼弯弯道:“好啊,记得备壶好酒,子亦还得与阿弃把酒言欢呢。”
“嗯嗯!”及冠的少年也笑了起来,这一年多来存于俩人间的隔阂在此时已消失殆尽。
妈的,草率了!
事后,许一笑推开窝在自己怀里安睡的少年,下床捡起裹胸布和衣裳穿好,对方却是伸手拉住她挽留:“我、我没碰你……子亦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算是养了头白眼狼,”许一笑甩开他的手,复而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质问,“你把药掺在哪里的?”
“我没掺药,只是在身上熏了点迷迭香,这香味遇上酒味便是催情之物。”
司弃孟浪地握住她的手轻舔,眉眼尽是昳丽:“虽然没想到你是女子,但你开了我的后庭,碰了我里里外外,就得负责。”
“荒唐!”
许一笑抽回自己的手,眉眼阴沉地警告他:“到此为止吧,今后我们再无瓜葛。”
“我不,”司弃哪里甘心就此放手,“你说过,等将军府上烧死的海棠树发芽,便同意我与你在一起的!”
“那又如何?它不可能发芽,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许一笑随手扎起自己的长发,未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就走,却听闻对方喊道:“无论用尽什么办法,我迟早会让它活过来的,你给我等着!”
“呵,若你真有那个本事的话,吐芽之日,便是我归来之时。”
她毫不留情地离开了此地,后来便再无踪影可寻。
但司弃真的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救一棵死了多年的海棠树,每天都会去将军府,就像当年每日去太学院后墙等她一样。
可是春去夏来,秋过冬至,海棠树就是没有丝毫生机。
逐渐长大的孩子便会询问他:“父皇,您为什么要每日去将军府啊?”
“因为父皇……在等一不归人。”
就像当初没在太学院后墙重遇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一样,司弃也没能再见到他那位女扮男装的护国大将军。
打发了那对龙凤双子后,稳重的帝王又去了将军府上精心给树浇水,他抚摸着焦枯的树干,泪水仍止不住地滑落。
“为什么不发芽!”
司弃的手渐渐收紧,突然狠狠捶打在树干上,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因为它的新芽在中空的树干里面,你看不见。”
一道好听的女子语调落后,那焦枯的树干便被剑气劈开了,只见里面已经长出了新枝,绿油油的,机具生命力。
可司弃不敢回头,害怕自己的希望会落空。
“倒是我小看你了,阿弃。”
等到此话一出,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扑进了那个白衣女子温暖的怀抱里。
就像当初没在太学院后墙重遇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一样,司弃却最终在冷宫等来了许子亦,也在海棠树下等来了先前的不归人。
当年——
“谢谢……我叫阿弃。”
“不离不弃的弃吗?真是好名字,我叫许子亦。”
那白衣翩翩的少年郎微微一笑便风华绝代,也是他对温暖最早的感知。
原来,阿弃不是抛弃的弃啊……
我愿耗尽此生,去等一位白衣翩翩的人归来。——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