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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军看守所里头,袁朗躺在铁床之上。
抓他的那群王八羔子,连个褥子都没给留下,床腿上了半截霜,要是在这睡一晚上,也就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又过了一天,驻军又开始提审袁朗。
还是昨天那个大兵。
“你他妈脑瓜袋里有泡啊,拎着一箱子胰岛素跑你妈啊。”
“咋的,不行啊。”
“你是不是有病,胰岛素早进医保了,你从废墟倒腾这玩意回来谁买啊?”负责审讯的士兵道。
“我家人没啥做生意的脑袋,以前我家长辈还倒腾过BB机呢,赔的快穿不上裤子了。”袁朗胡乱扯道。
“这年头,傻.B好像都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
士兵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
老四那头笑着对陈君璧说:“君爷,袁朗这小子也他妈神了,一箱子抑制剂,进了驻军屯所变成胰岛素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是长脑袋了,没把家里装进去,自己也能脱身,你安排一下,把袁朗接出来,然后带他来见我。”
“得嘞。”
……
驻军屯所门前,负责审讯的士兵把袁朗推出了门外。
“滚犊子吧,奥,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说完,士兵重重的关上了门。
老四开着一辆吉普车,就停在不远处。
“袁朗。”老四笑面春风的招手道。
袁朗寻着声音望去,终于找到了老四。
他上了老四的车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四爷,您怎么亲自出来接我了?”
“你小子差事办的好,我可不得亲自来接你吗?”
“呵呵。”袁朗腼腆的一笑道:“您就别挖苦我了,第一次办事就整砸了,我还以为得判我几个月呢?”
“不能够,一支胰岛素五块钱,你那箱子里一共十支,都不够立案呢,你跟我说说你咋整的呗,抑制剂怎么变的胰岛素?”老四好奇的问道。
“我那天去见罗琳的时候就拎了两个箱子,一箱是钱,一箱是胰岛素。”
“哦哦,对对,我那天确实看见你拎的两个箱子。”
袁朗继续说道:“后来,那个叫宇哥的给我撵沟里去了,我顺手就把抑制剂埋在雪壳子里了,然后拎着胰岛素接着跑,他们就以为我手里的是抑制剂,就这么回事。”
“这么说,那批货还在?”老四激动的说。
“嗯。”袁朗重重的一点头说:“过两天去找吧,等风声过的,我知道在哪。”
“要么说啊,这年头还得把事交给你们这些长了脑袋的人去干。”老四感慨了一句。
“四爷,截货这件事,不管冲我个人,还是冲谁,对方都差点把陈家装进去,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四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害你的是二魔,你和大宇被抓进去之后,他就把门关了,跑路了。”
“这个狗比。”袁朗骂了一句。
很快,车子到了陈家四合院。
在老四的带领下,袁朗来到了陈君璧的房间。
君爷靠着藤椅,表情平静的问:“在里面没少遭罪吧。”
“还行,呵呵。”
“你差事办的好,估计赏你点啥你都不能乐意,你自己提条件吧,我尽量满足你。”陈君璧大气的说。
“我没啥要的,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有君爷一句话,我心里就知足了。”
“小兔崽子,回来时候嘴上抹蜂蜜了咋的。”陈君璧被这么一吹捧,心里也很高兴:“我本来想给你开个堂口,可是你现在要资历没资历,要事迹没事迹,我也不好办啊。”
老四在旁边补充道:“是啊,虽然你收拾过二魔,从驻军屯所里好模好样的走出来了,可这些事都镇不住场面,放心,以后有机会的,我跟大家伙提议,安排你当个区域经理。”
“嗯,这样吧,老马手底下有个歌舞厅,我给你要过来,你去当经理,和家里二八分账,你拿二,另外你也笼络点人。”陈君璧抚摸着胡须道。
袁朗面露为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会说:“可是马爷会不高兴吧。”
“老马没那么小心眼,分你个产业的事就是他提出来的,你放开了干,有事找老马解决,他摆不平,老四帮你摆。”
有了陈君璧这些话,袁朗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重重的说了一声“诶”,随后和陈君璧还有老四唠了一会,就去春风里歌舞厅了。
袁朗刚从号子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去门口打车,想要去春风里。
司机一看他一身脏兮兮的,还有点不乐意拉他。
“你身上咋整的,这么埋汰啊?”
司机一脸嫌弃的问。
袁朗坐在后座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刚从号子里出来,没来的及换衣服呢。”
司机无奈了:“你说你这瘾头子得多大,刚出来就去舞厅玩,你年纪轻轻的,这么整以后哪个小姑娘敢跟你啊,我要是姑娘的家长,也不能同意孩子跟你。”
“你好好开车,别哔哔了行不行。”袁朗觉得这司机很聒噪,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没想到司机来脾气了,本来他就不愿意拉袁朗,整好借着机会甩脸子道:“你他妈坐不坐,不坐滚下去。”
梁明区的出租行业也把持在黑道的手里,这些司机师傅也多多少少有些背景。
大人物他们不敢惹,但是像袁朗这样的小瘪三,说损两句就损两句。
“行行行,我找不着对象行了吧,你赶紧把我拉过去,我有事。”
“你能有个鸡毛正事。”
司机和袁朗都不再开口说话,再有人多说一句,俩人就得打起来。
在袁朗过去之前,老四已经打电话知会了春风里那边,怕的就是袁朗初来乍到,再引起啥误会。
春风里的大堂经理很是会看人下菜碟,一听说新经理过来了,连忙带着员工们在门口站成两排。
袁朗刚一从出租车上下来,大堂经理李彬就迎了过来。
“袁爷,可把您盼来了,你快里边请。”
袁朗有些不自在的说:“别叫袁爷,我受不起,你叫我袁朗吧。”
说着,一行人进了春风里。
拉袁朗来的司机瞬间傻眼,这小子干什么的啊,春风里这么隆重的接待他。
“诶,小哥,刚才进去那人是谁啊?”
“哦,他是我们新来的经理,袁朗。”
“这么年轻!!”
司机冷汗直流,赶紧踩了一脚油门,从这以后再没敢跑过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