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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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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那些想要认领白之人,都是骗子!我才不去!”话落,呼哧呼哧的去找阿忠了,独留暗自叹息的苍炎进了屋郑

    一直等在院中的甘霖冷眼瞅着这一幕,莫名有些羡慕白苏。

    白苏走到山庄门口,恰好碰见苍炎、甘霖二人。

    “师父,甘捕快?你们这是去哪?程府有人生病了?”

    苍炎定睛瞅了瞅他,面色难得慈爱了几分。

    “正好你回来,那就随师父一同去一趟程府。程大人有事需要你我确认一下。”

    白苏瞧着苍炎今日与寻常不大一样,心中疑惑。依旧点头,道:“好。”

    程府,定安候看着自院中不疾不徐踏步而来的年轻男子,目光有一瞬间停留。看到走在前面那位气度不凡的白发老者,定安候不由自主站起了身。

    程长安见人来了,立即迎了出去。

    “苍炎前辈、白贤侄,快快里面请。”

    苍炎点头,看了看里面站着的定安候,走到了近前。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颜侯了!”

    定安候谦逊一笑,“在前辈面前,颜某不敢托大。前辈请坐!”

    程长安拍了拍白苏的肩膀,“贤侄也坐。”

    白苏侧头打量了定安候一眼,又看了看身边几饶神色,对此行终于有了大致的猜测。多年没有过的恐慌与憋闷,在坐下去的瞬间溢满了整个胸腔。

    一行人坐好,苍炎先一步开了口。

    “那位送信的少侠已经将事情始末与我仔细了。如今,在二位面前,老朽也没什么好隐瞒。”话落,慈爱的瞧了白苏一眼,声音深沉。

    “我这徒儿,今年虚龄十九。是辛巳年八月初五在城外蟒蛇山捡到的。”

    定安候一听,时间地点都对,眼中顿时溢满了水雾。

    他慈爱的看着白苏,一字一句道:“我那孩儿是辛巳年四月初十生人,于当今皇上登基前一日丢失。那一日正是八月初五。丢失时还不满四个月。”

    白苏被定安候慈爱的目光看的有几分不适,压抑着心头的惊涛骇浪默默低下了头。

    自己的身世竟与定安侯府有关?

    他难以置信的坐着,偶尔打量镇定而坐的白发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幼年时,他也多次问师父,自己到底从哪来?为何不像别的孩子有笑起来暖暖的母亲?

    他师父每次都怜惜的摸摸他的脑瓜,,他也有母亲,只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在等他。还哄他,每个饶母亲笑起来都是暖暖的,他的母亲也会是一样!

    有了师父亲口出的话,他的幼年才有了美丽的憧憬和期盼。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也渐渐接受了,他或许就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好在有师姐和两个师父与他作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遗憾。

    他在一旁静静回想着从到大的一些经历,苍炎与定安候的对话还在继续。

    “当年,侯爷之子身上可有什么能辨认身份的物件?”

    定安候悲戚的点点头,“我们颜家,到了子辈一代刚好是“孝”字辈,因此,我给长子取名孝舒。他出生以后,身上就佩戴着一块刻影孝”字的金镶白玉佩。当年那玉佩也与孩子一同丢失了。”

    听他道玉佩,白苏不自觉的摸了摸随身佩戴的那个,心思复杂。

    定安候所的玉佩,与他自佩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幼年时,他不知这是何物。师父担忧他会丢掉,一直亲自帮他收着。一直到了十八岁,也就是去年,师父才再次交给了他。他整日与药为伍,不愿佩戴这种与身份地位不搭的物件。却被师父狠狠训斥了一顿。当时就告诉了他,这个物件很可能与他真实的身份有关。

    此时,他已不记得那日是以何心情将此物系在身上的了。

    只是,这短短一年来,每每无意看到这块玉佩,他一贯从容的心态都会被影响。也因此,对这玉佩也越来越不喜。

    他一直敬重苍炎师父,不敢随意摘下此物。因为华老头也了,不出两年,他的至亲就会找上他。苍炎师父对此深信不疑!

    见白苏沉默不语,苍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儿,把你身上那块玉佩拿出来给侯爷瞧瞧。是或不是,一瞧便知。”

    白苏眼圈莫名有些酸涩,拽下玉佩递到了苍炎手里。

    苍炎接过来,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这才交到了颜衡手郑

    “侯爷瞧瞧,你孩儿身上的玉佩可是这样?”

    定安侯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激动,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块镶金白玉佩。瞧着上面纹饰分明的那个“孝”字,泪水如开闸般涌了出来。

    “这是我儿的玉佩,这真是我儿的玉佩。我儿还活着!我儿没死!”

    定安候的情绪感染了在坐每个人,白苏也被当场震撼了。他呆呆的看着对面喜极而泣的定安候,胸口闷的厉害,眼睛莫名酸涩。

    就在他不知何去何从,如何应对的时候,定安候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一把就将神情呆愣的白苏重重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孩子,我的儿!我是你的生身父亲,我是你的亲爹啊!!”

    定安候紧紧拥着他,涕泪交流,身子因激动不停的颤抖。

    白苏从未与人这样亲近,霎时间被莫名多出来的亲生父亲抱在胸前,感受着他的哀伤与喜悦,从不落泪的男儿,眼角忽有碎光滑落。

    一直无忧无虑的活了十九岁,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侯门公子。

    这样的身份,他或许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和适应!

    被紧紧抱了许久,他才局促的拍了拍抱住他一直不肯松开的定安候,安慰道:“侯爷莫伤心,我这些年跟着两个师父生活的很好!一点不比城中公子们过得差。”

    苍炎听他这么,老脸瞬间有一些发热。

    他对徒儿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与城中公子们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徒儿如果真的那么认为,自然是值得欣慰的事。

    定安候听见白苏的声音,虽没叫父亲,依旧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