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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找的话，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找呢。无常又不肯告诉我们。”我问。
“他的眼睛，已经暴露了那人的下落。”卫落衡说。
“？”我困惑地看着她。
“人在想事情的时候，会有一些微小的动作。尤其是这种情况下，他知道下落，心里又紧张，肯定会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小芝解释道。
“无常是人？”也不知道我是那根神经搭错了，问这么一句。
卫落衡笑道:“你认为他是什么，她就是什么。”似乎觉得事情有变，她正色道，
“跟我来吧。按他眼神所看的方向，也只有那一处了。”顺她所看的方向，只见有一座巨塔。
只看得上有法阵，下有符文。
具体是什么，离得太远，看不清。
“落魂塔。这的确是个好地方。”，小芝看了看说，“那里是囚禁厉鬼的凶险之地，平日里连阎王都管得有些棘手。其他鬼自然也不愿靠近。是个好的藏身之所。”
“而且那里有固魂草，非常适合残魂生活。”卫落衡说。
“可那里都是厉鬼……”一提厉鬼，我就忽然想起那天那个梦，卫落衡眼睛是红色的，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但是她有影子。她不会是厉鬼的头儿吧。
“你想问什么？”她见我话说一半就走神，问道。
“……残魂怎么能活？”我说。
“他可是重点看守对象。老娘的面子大，阎王见我都要给我三分薄面。让看护的自然也怠慢不得。”
“……”
这人要是不吹牛，会死的吧。
“你这话怕是自相矛盾。刚说完那是阎王都管不到的地方，怎么可能为了你去看护他。莫非……”小芝说着说着忽然瞪大了眼，“你是——”
“天机不可泄露。”卫落衡微微一笑，美丽神秘，却让人难以靠近。
“走了，走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无常也不是吃素的。怕是已经反应过来，准备拦截我们了。”
她搂着我和小芝，额……准确地说是夹着我们俩，一个飞身，就上了瓦。
疾驰在这鬼界的闹市当中。
（客官:哇⊙?⊙！女侠臂力惊人。老板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有节日庆典，还是我们命好，没有任何阻拦。
很快就到了她们口中的落魂塔。
果然，是厉鬼群绕的地方。
戾气冲天，黑雾缭绕。
时不时传来几声嗤笑、哭泣、幽怨声，让人毛骨悚然。
塔身有一法阵发着金光，缓缓旋转着；又有盖满符纸的铁锁，层层缠绕。古老而又沉重的气势，压迫着来往的人。
（老板娘:莫得人来啦。用词错误。我:……不要打扰我渲染得氛围！）
故而这里更显得荒凉几分。
“走吧。”卫落衡放下我俩就要往里走。
“这，怎么走。”我问。
只见小芝从路旁拿起几颗石子，朝哪里扔去。
那石子瞬间化为齑粉。
……
！
若是人走过去，怕是……连渣也不剩了。
但卫落衡还是朝前走去。
只见她结了几个不同的手印，飞速念道念道:“上有老天爷，下有众黎民。戾本同源生，怨皆从阻来……”
“左青龙，右白虎……”
（客官:这是啥？老板娘:甭管了，开了就成了。小芝:其实是忘记解咒术了，瞎猫碰上死耗子。）
……
终于，开了……一个小口。
“你在开玩笑吗？”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句话。
“……”，卫落衡撇撇手说，“能进就行。赶紧走，不然又合上了。”
走的时候，小芝拉了拉我，我俩并肩而行。
我以为她害怕，事实证明她在保护我。
“给你俩一人画一个符。虽然没大用处，保护你俩还是够用的。”说着，便用泥土在我俩脸上画来画去。
（客官:好随意啊，咋不用狗血。老板娘:情况特殊，将就一下吧。管用就行。我:……）
一路上并无找茬的厉鬼，大概觉得我们太菜，或者说和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老板娘:我来解释。因为他们修为低，看不见你们。我画的符多少也是好用的。）
虽然他们长得吓人，但多少还可以接受。眉清目秀的还是有很多的。
其实怨鬼大多都是痴男怨女所化，生前有结未解，死后自然不想去投胎。
渐渐的意识也被消磨殆尽，宛如一个痴儿。也是可怜之人。
一路上相安无事的我们逐渐放松了下来。
然而，万事都不可能十分顺利。后边发生的事我们完全没有料到。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