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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这狗东西以为仗着母亲的隆宠,就能跟他一争高下?
不能够!既然敢跟他争,就得有落得满盘皆输的觉悟!
他此番正好借着那早就不在的三弟,好好崩了老四的盘子。
接下来的宫内,应该是精彩极了......
那日法会,本该持续三日。不过到了第二日时,司徒晟与陛下密语了一阵之后,陛下就将法会交给了太子代为主持。
有明眼人发现,在那法会上,原本位置显眼的静妃娘娘突然被人带走,便再未现身,只剩下神色忐忑的四皇子和四王妃。
过后,四皇子去给父皇和太后问安,谁知父皇和太后都避而不见,直接让他吃了闭门羹。
四皇子急得不行,居然厚着脸面来找司徒晟,想要不计前嫌,再从他嘴里探探口风。
司徒晟倒是见了四皇子,可是以奉了皇命,不便告知,一下子绝了四皇子继续打探的意图。
四皇子也并没有急太久,就在法会结束之后不久,宫里再次传来静妃娘娘的消息。
这次并非打入冷宫,而是对外宣布,静妃娘娘身染恶疾,不能见人,需要搬到宫内冷僻的潇湘宫静养。
可是熟悉宫里情形的人却都知道,这潇湘宫却是比冷宫更可怕的所在。
身在冷宫无非是衣食粗糙些,生活寥落些,但只要能摆平心态,无非闲看花开花落。
可是那潇湘宫里进去的,就没有哪个能活过整月,得是多罪大恶极,才会进潇湘宫?
四皇子几次想要入宫探视母妃的病情,都被人拦住,说若无陛下口谕,谁都不能去见静妃。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静妃当初就是凭借与方良啼的表姐妹关系,才上的位。
当陛下终于醒悟,当年三皇子的被偷,竟然全是这静妃的一力策划,并且蓄意嫁祸到先皇后的身上。
多年的爱宠全都化成被喂了多年狗屎的恶心!
此妇毒甚!而他却拥着毒蛇过了这么久的日子!
原来当年还是太子的陛下在一次醉酒后,错将静妃认成了方良啼,有了一夜缠绵后,却再也想不起她。
静妃认定,若方良啼在,便无自己的出头之路。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正好看方良嫡不甚顺眼,闺怨甚浓。于是静妃便借着灯会时,发生的大火意外,吸引了众人注意,害得落单的奶娘失了孩子。
而且她当年的计谋更是狠毒,原本是要让人贩子将婴儿弄死,再想办法栽赃到皇后那里的。
可惜中间出了纰漏。那个人贩子不知怎么的,得知了自己拐走的婴孩的身份,吓得他连夜潜逃,那婴儿也下落不明。
不过就算如此,静妃的目的也达到了。
失去了孩子的方良啼郁郁寡欢,不久于人世。
而当时组织观灯,督导无力,况且那丢了孩子的奶娘还是皇后指派的,因此先皇后也遭了陛下厌弃。
最后,静妃靠着一手惟妙惟肖的模仿,顺利爬上了宠妃之位,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原本该属于方良啼母子的一切!
如今帮衬静妃上位的泰王招供了一切,又是找出了当年的关键人证,一切罪证确凿。
可是最让陛下心悬的那个走失的孩子,却依然全无下落。
那日陛下回宫,对着供奉多年的方良啼的画像痛哭许久。
他还记得当年抱着那孩子看时,那孩子简直是跟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耳窝里,还有一颗一样位置的黑痣。
当时还有风水师为这孩子批命,说他是裨益父宫的命盘,便是有子承父业的命相。
也许就是这个“子承父业”,害惨了这孩子,让他那么小就遭人嫉妒,离了父母身边。
若找不回这孩子,他百年之后,如何有脸去见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老眼哭得暗沉的陛下又挥手将司徒晟找来,命令他一定要抓住仅存的线索,秘密行事,务必要找到当年那个人贩子,弄清三皇子的下落。
陛下交代得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以在法会结束之后,司徒晟就出了一趟远门,再回来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就在司徒晟离京期间,楚琳琅又进了两次宫,陪同华氏一起,去给太后读书解闷。
太后也是信了灵云大师的话,觉得楚娘子的命格裨益皇室。
不然为何是她掌灯的这场法会,便爆出了妖妃当年的恶行?
静妃娘娘仗着恩宠,不甚恭敬太后,这婆媳堆积的仇怨也不是一日两日。
如今静妃被囚潇湘宫,日日接受宫罚太监的掌掴,牙齿脱落了好几颗,脸颊都肿高一片,虽然一时死不了人,却让人身体憔悴,腮帮子疼得难以进食,估计人也熬不了太久。
仁帝说得清楚,她既然那么爱模仿方良啼,怎可只学皮毛,也不感同身受一下方良啼的病痛苦楚?
楚琳琅再入宫跟陶雅姝闲聊私话,知道了静妃娘娘如今的处境时,不由得唏嘘了一番。
难怪陶雅姝不愿入宫。所谓伴君如伴虎,当真是如此。
无边的权利可以放大一个人的喜乐。
陛下可以因为自己的喜悦,而给心爱的女人无上荣光,也可以因为爱意消失,毫无柔情地惩罚与他共枕多年的女人。
陶雅姝的感受应该也是与她一样,不过陶雅姝没有法子,她已经是局中之人,抽身不得了。
如今陶雅姝唯一的奢念就是向太后陈情,表明自己不愿嫁人之心,她愿做一辈子的女官陪伴太后终老。
陶雅姝这话,显然是被太后当成了小丫头表孝心,讨她老婆子欢心的谄媚之言,并没放在心里去,还笑着说,若是陛下看中了雅姝,她就算想留都留不住。
不过跟自己的糟心事比下去,陶雅姝更担心着楚琳琅。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是新封的新梅安人长袖善舞,游走在户部侍郎司徒晟,和工部郎中廖静轩之间。
两位同僚还因为争抢谁来接送楚娘子,而在女学门口大吵一架。
陶雅姝自然不信廖静轩会跟楚琳琅有什么,却有些担心楚琳琅。
琳琅虽然不是闺阁未嫁的女子,可沾染这样的名声,还是不妥的。
毕竟楚娘子现在时常在太后眼前露脸,若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势必要造成误会。
尤其是陶雅姝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觉得有些对不起楚娘子。
若不是楚琳琅误以为夫子引诱了她,担心她年幼无知,被男人诱骗,也不会急切地找夫子算账,以至于产生这般拉扯误会。
楚琳琅全然拿自己当做了年幼的妹妹爱护,却惹来这一身风波。可恨她身在宫中,却无法为楚娘子正名。
可楚琳琅却觉得这些风言风语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
毕竟再怎么传言,她的铺子也照常卖钱入流水,赚得钵满瓢平。而且最近她在西北又新买了许多的地,收获颇丰。
楚琳琅做梦都能笑醒,实在没有余力哀愁名声。
至于太后听到了,可能会冷落她,楚琳琅也不甚太在意。
她本就是朵民间的野花,难不成还想入王室的暖房不成?
若是皇室不缺她这尾吉祥锦鲤,她大不了不进宫凑趣,上峰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因为这种男女私事赐死她。
毕竟她又不是陛下的女人,没给陛下戴大大的绿冠。
不过母亲孙氏显然不这么认为,她之前在街上买菜时候,居然不巧碰到了前女婿周随安的马车。
周随安在马车里瞥见孙氏,连忙叫车夫停车,下来与前岳母说说话。
他可是很清楚,楚淮胜有多攀附他这个为官的女婿。当初琳琅和离也是不敢告知楚家。
周随安并不知孙氏已经离了楚家,只觉得自己在楚家那应该还是有面子的,大约孙氏知道了自己当初并无意跟琳琅和离,楚家就一定会想办法劝琳琅回心转意。
所以周随安在前岳母面前毫无愧意,直说琳琅的不懂事。
大概的意思便是楚氏和离时候,恍如变了个人,怎么也不知珍惜名声了。如今满京城都在传她游走于两位官员之间,如此水性杨花,可如何是好?
周随安说这话时,虽然也不太相信那传言,可话语里的气急败坏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如今也是后悔,若早知楚氏被放出来,就这般放浪形骸,不知分寸,那他当初就不该......就不该......
这不该如何,周随安一时也来不及想,因为从前一直待他和善的前丈母娘,居然朝着他的面上狠狠唾了一口:“啊呸!你也配来说嘴我女儿的名声?什么水性杨花?拿镜子照照你自己吧!我女儿行的端,做得正,可不像某些男人,靠着女人过活。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也有脸跟我说这个?是看着我们娘俩孤苦好欺负?若再来我眼前卖弄口舌,仔细我一刀活劈了你!”
当时孙氏正在买肉,顺手操起了肉摊上的切刀就像周随安比划。
自从离开楚家,孙氏恍如扬眉吐气了一般。绿洲遇险,差点劈了司徒晟之后,孙氏护起犊子来,可是凶悍了。
周随安以前还觉得楚琳琅的彪悍是随了他父亲,可如今才搞明白,竟然是随了他那病柳一般的岳母。
吓得他连连后退,却被一旁鱼摊倒的洗鱼脏水泼到,落得满身的腥臭。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以前总是劝着琳琅敬奉他这个丈夫的孙氏如今也恍惚变了个人,又在闹市里落得这一身狼狈,只能气急败坏道:“我.......我不与你这妇人一般见识,若是让岳父知道他女儿这般,你看他......
孙氏又狠狠唾一口道:“我女儿已经帮我离了楚家,赎回了身契,你休要拿楚淮胜来吓唬人!滚!休要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
周随安还真不知,孙氏也离开了楚家。听闻这话,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以前也听过琳琅说过类似的话,可觉得楚氏异想天开,哪有做儿女的盼着父母分开的?
可是如今楚琳琅将自己说过的话都一一应验了,这只让周随安从骨子感受到一股子冰凉。
她说此生不会再与自己再续前缘,便是落地有声,再无回转可能......
他身后的小厮,要去找孙氏的麻烦,可孙氏骂了人之后,便带着冬雪扬长而去了。
周随安觉得今日也丢够了人,不让小厮追撵。可他心里却在恨恨地想,谢氏说楚琳琅得了陛下的青睐,却如此朝秦暮楚,只怕下场凄惨。她们母女既然都不领情,那他也不必善心提醒了!
只是不知道楚琳琅到了无人能应时,会不会后悔当初?
再说孙氏,虽然并不信周随安说的那些闲话。可她真心觉得女儿还是早些跟司徒晟断了才好。
就算她现在暂时不嫁人,也不要沾染他这样的达官显贵,不然一个弄不好,还是做女子的身败名裂。
想到这,孙氏不免要费费心,跟街坊相熟的妇人打听,认识了几个媒婆。
等楚琳琅看着娘亲从媒婆那弄来名册子时,都要笑出声来了。
这一串鳏夫独汉的生辰八字,跟挑选后宫佳丽一般让她拣选,娘亲是将十里八乡的光棍汉都搜集了来吗?
孙氏理所应当道:“自然是让你挑选,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我问媒婆要的都是有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的男子。你总不能跟那个司徒晟继续不清不楚的吧?待你
楚琳琅想想司徒晟吃醋时的德行,觉得自己此时若抽冷子嫁人,他大约会把新郎官拽到乱坟岗里埋了吧?
不过看看娘给她选的这些人,楚琳琅觉得有必要跟孙氏展一展她的家底了。
所以她先将名册推到一边,又将自己正在算的店铺流水推到母亲跟前:“娘,你看看,单是我这一个铺子的流水,那些汉子拧在一起,能比得上我的身家吗?”
孙氏从来不过问女儿的生意,虽然也知道了她在京城买了铺子,后来又托着夏青云在西北买了地要种药,可应该跟江口老家一样,一个铺子勉强能够她养家糊口,再略有些盈余罢了。
所以在看到这账面流水,每个月都是上百的钱银时,孙氏先是怀疑自己的眼神,接下来又是慌了,问楚琳琅铺上究竟卖了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流水?
楚琳琅看着母亲没见过世面的慌张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
京城里的生意本来就比老家江口赚钱。
不过这铺子如此进钱,也跟她最近新发的一笔横财有关。
她当初买了船,托给了夏荷的兄长夏青云代管,虽然跑船赚钱,却也有淡旺季。
后来楚琳琅委托夏青云在西北跑船时,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田地。
那里虽然偶尔干旱,可是土地十分适合种天麻一类的药材。她听何夫人提起过说种药材比种粮食挣得更多,而且何夫人有门路,种多少就收多少。
楚琳琅盘算后觉得合适,于是趁着行船淡季,她又将其中的两条船卖了,让夏青云帮忙挑选,买了一大片靠河的峡谷之地。
原本贪图峡谷的耕地便宜,而种药不拘着地形,且峡谷阴凉,适合许多药材生也是楚琳琅天生的财命,合该着她发财,那药材种下去没有多久,在溪边洗脸
的夏青云就无意中发现,在峡谷的溪水里竟然有金沙!长,楚琳琅就拍板买下了。
他走南闯北,也干过淘金的营生,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发现之后,夏青云也没声张,连忙亲自坐船回京,告知了楚琳琅。
楚琳琅确定之后,眼睛都亮了,她拢了拢自己手头所有的银子,甚至将司徒晟让她代管的俸禄银票子都拿出来,让夏青云赶紧回去,以药材需要扩大种植为由,
将沿溪水的那些峡谷之地都买下来。
夏青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他也有积蓄,可都交给爹娘在老家买田地屋宅了,就算他有心帮楚琳琅凑钱,一时也不好拿出来。
说到这时,夏青云也觉得自己短视,赚了钱银,为何非要回老家买田地?
像楚娘子一样,在京城附近买些,也比在老家困守着强啊!
都怪爹娘都是农夫的见识,有了钱银,换成田地才安心,压根不管以后有没有立刻需要用银子的时候。
楚琳琅笑了,表示他不用出本钱,她也要算他三成的干股。
楚琳琅向来用人豪爽,虽然地都是她买下的,可她表示无论将来出金多少,夏青云都能分到三成的利。
毕竟她人在京城,淘沙,洗炼是很费心血的工作,夏青云发现金矿却来告知她,这份心意,她很是感激,分三成也是应当应分。
就这样,原本就贫瘠起伏,不太适合种田的土地,连同溪流发源地,都被夏青云以略高于市价的价格,痛快地买了过来。
再然后,夏青云开始雇佣人手,沿着滩涂架起了淘金的架子。
他没看走眼,此处果然蕴着金矿,产量不多,但也绝不算少。
楚琳琅这次可是闷声发大财,闷着了下单的金母鸡!
只是起初,夏青云驾设的淘金架子不甚给力,人手也有限,每月产金的数量有限,更没法自行提炼,那些粗糙的金沙都放到楚琳琅的铺子里代卖。
楚琳琅将没有炼制的金沙卖出后,又有了本钱,便再上了些淘金的用具,如此一来,金沙的产量多了许多。
下一步,她还准备自己提炼金沙。楚琳琅估算着,自己铺上日后的流水,恐怕每月百两不止。
现在她展给孙氏看,孙氏自然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女儿作奸犯科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流水?
待她听完女儿的生意,再回头看看自己给女儿挑选的那些铁铺铜匠,还有些小本买卖的生意人,的确是跟女儿不甚相称。
她若执意让女儿嫁给这等小户人家,岂不是跟当初嫁到周家一样,帮衬破落户去了吗?
可女儿这么有本事,能赚钱,也是让人发愁,她这般高不成低不就,可得找个什么样的人家才好?
楚琳琅看自己赚的银子总算是将母亲震慑住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再给她介绍男人了。
今天晚上,司徒晟捎信说,他半夜大约能回来,就不回他府里,直接去铺上找她。
琳琅想了想,便拿了账本过去等他。
毕竟当初在西北买的地里,有一部分银子是司徒大人的,所以他也得占了干股。
男女私情归私情,这生意钱银的事情,还是先算清楚比较好。
司徒晟回来得果然很晚,他的人跟骑的马一样,都是大汗淋漓的,一看就是不停赶路的样子。
楚琳琅笑着推开要抱她的男人,嘟囔着臭死了,然后将铺子后的大木桶里添了热水,让司徒晟可以泡着解解乏。
司徒晟却故意用汗津津地脸蹭了蹭她,这才转身脱衣。
这个看似文雅的男人每次脱了衣,俨然气质都为之一变。那窄腰后背,背宽厚实,肌肉线条流畅,又沟壑分明。
也只有这时,才猛然让人醒悟,这哪里是什么文官?分明是将门虎子,合该上阵杀敌......或者是一会将她杀得“片甲不留”......
待他入了浴桶,楚琳琅这才勉强按捺住心猿意马,拉了一把凳子,指着账本上的分成给自己的前东家看。
司徒晟向来不关心钱银,不过听楚琳琅分得那么清,却觉得特别不顺耳。
“你拿我当了夏青云?“他淡淡问道。
啊?楚琳琅正沉浸在钱银之中,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划不开拐,还顺嘴说了句:“他跟你不一样,我现在可靠着他......”
楚琳琅以为司徒晟嫌她分给夏青云的干股太多,所以想解释一下,他们的不同。
毕竟司徒晟出了银子本钱,而夏青云贡献的是劳力与心力。现在金砂能出多少,可都要靠夏青云啊!
这话又开始往前任东家的腰眼子上踹,司徒晟伸手将女财主手里的账本甩到了一边,然后将她一下就提抱入了桶里。
楚琳琅猝不及防,一下子湿透了,恼得她不由得捶打他的胸肌:“干嘛啊!我正跟你算账呢!”
司徒晟捏着她的鼻子:“我也在跟你“算账”呢!说说,你是怎么靠着他的!”
楚琳琅使劲推了推他,可惜他的胳膊跟铁铸的,压根挣脱不得。
她只能斜眼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能吃醋,将来你娘子可怎么受得了......”
关于将来一类的话题,向来是她与司徒晟的禁忌。
司徒晟不提,她也从来不问。反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她方才犯了忌,居然贸然提起司徒晟未来的娘子....这可不是她该说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