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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整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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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路上注意安全”这句话或者这种短信有很多人曾给你发过,但不得不说的是,当只有至亲的人给你发这条短信时,你才会感觉到这句话沉甸甸的分量。

    我长吁一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

    此时峰子已经坐在了我身边,他正在用手轻柔他胳膊上的那一片於青,我盯着他那片於青看了看,发现消下去了许多,但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来。

    想到这,我又把目光投向我的胳膊,看着淤青神奇消失的位置,不由得大摇其头。

    这他大爷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并不是我肉皮痒痒不想让他好,而是这伤口好的也太突然太离奇了吧。这反而让我心里有一丝不安。

    我正在极其发愁的想着,一个带墨镜的男人在我们身边坐了下来,他拿着票对应了一下座位号,随后摘下了墨镜对我俩友好的一笑,我则礼貌的回应。

    他坐好后便开始把玩手机,我一看这架势怎么跟峰子一个德行,果不其然,我扭头一看只见峰子早就开始盯着手机屏幕傻笑了。

    无奈之余,我给田小胖挂去电话,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他大声且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啊?”

    车厢里很安静,要不我真忍不住大声回他一句。

    我只能压着劲回道:“小胖,是我!”

    我提着电话向不远处的卫生间走去,快到卫生间时,他那头回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我把卫生间的门一关,对他吼道:“田小胖,你给我装什么蒜,我是嘉乐,你没来电显示吗?”

    电话那头的他明显愣了下,然后我听到模糊不清的一句话好像是:小王,你帮我拿下我手里的票。

    随后听到手机屏幕一翻转的声音,然后电话那头传来:“哎呦,是烧饼啊!你看看忙的我,来电显示根本没看。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不免脸色一红,的确是有段时间没跟这小子联系了。老话说的好啊,该用到朋友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我对着电话回道:“小胖,我在去北京的路上呢,已经上了动车了。”

    小胖惊喜的回道:“呦喂,你怎么想起来北京了?别说是想我了,咱都这么多年了,你是骗不了我的,快说遇到什么事了?”

    小胖就是小胖啊,说话还是那么爽快。

    我回道:“呵呵,那什么,我这次是跟我一个朋友一起来的,可能要在北京住两天,你能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呗?”

    小胖想了一下,回道:“行!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到北京?我去接你吧?”

    我忙说:“不用了,你在哪个游乐场呢?我到了直接找你去得了。”

    小胖说:“这样也行。”

    我对小胖连“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这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这句话是:广施恩惠,人生何处不相逢;多结冤仇,路窄狭时难回避。朋友多了路好走嘛!看来这次要麻烦小胖了。

    回到座位上,峰子见我面露喜色,问我:“咋地?撒泡尿还这么开心?”

    我轻轻一摆头对他说:“刚刚联系了个朋友,今晚咱不用住宾馆了。”

    “其实咱住宾馆也没什么大碍,就别麻烦你的朋友了。”

    我“啧”了一声,对他道:“哎哎,你小子怎么个意思?现在怎么又怕麻烦人家了?”

    峰子对我一坏笑:“反正你已经定了下来,我这不是跟你瞎客气客气嘛。”

    我顿时索然失味,对他一挥手,说:“去去去,赶紧玩你的弱智手机游戏。”

    此时离到北京西站还有一个半小时,我无聊的看着车窗外飞过的一幅幅景色,又陷入了沉思。

    下火车出站后,我俩打了辆车。见识了一路首都的拥堵,终于赶到了公园。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首都实施路人限行,单眼皮单日出行,双眼皮双日出行,一单一双夜间出行,戴墨镜出行者按照故意遮挡号牌处理,对盲人出行按照无号牌处理,对割双眼皮按照套牌处理!

    玩笑之余,我已经拨通了小胖的电话,我对小胖说:“我到了。”

    小胖回道:“这么快啊,我这就去迎你。”

    老远的就看见了小胖那“迷人”的身姿正在向我这个方向迪蹦。

    我空出了两只手接住了这小子的热情拥抱,不过抱一下就行了,否则就有“好基友”的嫌疑了。

    我拍着他那圆鼓鼓的肚子道:“瘦了啊!”

    他大嘴一咧,满脸高兴一口京腔的对我说:“真哒?”

    我继续点了点头,揪着他的衬衫道:“当然啦!你看你这衣服都瘦成啥样了。”

    小胖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轻轻的给了我一拳,说:“就知道你小子得损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跟他开玩笑开惯了,无伤大雅。我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峰子,他俩互相打了个笑脸后,我问小胖:“你这要忙到几点?”

    他一边掏出烟递给我一边回道:“刚才我跟我爸打了个招呼,算是请了假了。所以今儿剩下的时间就准备带你小子逛街了。”

    说完他又把烟向峰子递了下,但峰子推着他的手直摇头,看到这,我对小胖说:“他不抽烟,不用客气。”

    我点着他递给我的中华烟,看来这小子过着的小日子还挺滋~啊~。

    我回道:“逛街我就不去了,我又不是你媳妇,没那兴趣。”

    他回道:“你轻易的不来北京几次,咱哥俩不好好玩玩怎么能行呢?”

    哥们啊,不是我不想玩,而是我还有正事还没干呢,哪他大爷的有时间玩啊。但我也知道小胖这人极其仗义,不好果断的回绝他。

    于是我回道:“等过几天吧,我在这也不是就待一天两天。”

    小胖想了想,摸着他那圆肚子说:“那也行,那现在我就带你俩去看房子吧。”

    我听到他说去看房,我不免有些吃惊:“这么快你就找到了?你随便找一处能凑合的就行了。”

    只见小胖连连摆手,说:“凑合个屁,别人来能凑合,你来还能凑合吗?正好我闲着一套房子,平常我不怎么在那住,差不多都快成空房了,你俩在北京这些天就住那吧。”

    我知道小胖家有钱,但还不至于到随便在北京买套房闲置着,我继续问他:“有房了你爸还给你买,难道你小子要炒房啊?”

    听完我的话,小胖连着用嘴“啧”了几声,对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房价一天一个价。我哪敢炒房啊,房不炒我就不错了。”

    听完我暗暗砸舌,照这么说一般老百姓不吃不喝,白干十年,才能买一套卫生间。这还没算税,咳!这怎么说呢,人比人比死人呗!

    所以咱就得看的开,并不是非得把脑袋削的跟改锥似的非往北京钻,先抛开咱的首都盛不下这么多人不说,只要咱有一技之长咱在哪都能发光,所以说咱要走进自己心中的那个向往期待的城市,而不是盲目的闷着头子就钻进人堆里。

    在出租车上我让小胖看了看师父给我的纸条,我问他这个地方离小区近不近。

    小胖想了想说不算远,坐出租车也就是二十分钟,我算了算距离,这样我们寻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小胖带我们走进单元楼,我没想到他买的是一楼,走进客厅后一眼便望到了阳台外面的小院。

    我在屋子里大致的转了一圈,如果加上外面的院子我估摸着得有一百七八平米,看来这丫是留着娶媳妇用的了。

    小胖对我道:“这平常不怎么住人,所以屋子里面也没什么家具,但冰箱,电视电脑和最重要的床还是有的。对了,你喝什么不,冰箱里面应该还有几瓶饮料,我给你拿去。”

    我回道:“不喝了,现在不渴。”

    我又环视了一下客厅,客厅里面只有一个大沙发和我面前的一个挂壁电视,整个客厅都是简单的装修,看来小胖最近不打算在这定窝。

    这时小胖把我的手掰开,把一串钥匙放在了我手心上。对我道:“这是这全部钥匙了,你可拿好了。”

    我对他一笑,把钥匙装进口袋,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丢了我,我也不会丢了这串钥匙的。”

    “可别介啊,丢了钥匙可以重配,丢了你我可再也配不上我的独一无二的烧饼了。”

    听完他这句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摸着发毛的胳膊问他:“你最近是不是爬过山?”

    “爬什么山?”

    我冷冷的对他说:“断背山~~~”

    开玩笑之余,我心里感叹道:“人生中有几个像这样交心的朋友,还有啥不知足的呢!”

    晚饭我们三个随便在外面吃了点,我与小胖唠了许久家常,但酒喝得不算多,因为小胖待会还得回游乐场,看他这架势似乎过几年要接他爸的班了。

    回到单元楼,我拿钥匙开了半天也开不开门,峰子在身后着急了,对我道:“你干啥呢,喝得也不多啊,你赶紧的,要不让邻居看着以为咱俩是小偷呢。”

    峰子越催我越着急,但愣是把钥匙试了个遍也开不开,峰子不耐烦了窜到我的身前,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钥匙,顿时他就笑了,晃着手中的钥匙对我道:“和尚,你拿事务所的钥匙能开开就怪了。”

    我立即就苦笑了出来,苦笑之余我赶紧摸出另一串钥匙,同时心里暗道:“怎么搞得?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开始心不在焉了?不行!我得赶紧屡屡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思路。”

    进了屋子,我躺在沙发上,呆呆的盯着手机的屏幕,此时九点一刻。虽然还早,但心里却不由得涌上一股无名的累劲。

    我又打开三师叔的相片,瞅了半天,除了那浓密的眉毛外,我没有任何眼熟的感觉,我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晚黑衣人看我的那冰冷眼神,左思右想了半天,基本排除了两者眼神相同的可能。

    我晃了晃脑袋,把手机仍在沙发上,一溜烟钻进了洗手间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洗漱一下后,人精神了一些。峰子正趴在床上玩小胖那台笔记本电脑,我上前拍了拍他,他头也不回的挪了挪身子给我空出了个地方,我“哎呀”一声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我侧了个身子,把手机放在手里转了几下,便开始整理我脑子中杂乱的思路。

    我把事情所有细微的线索都努力的回想起来。首先在那封印女鬼的镜子里面发现的聚魂符,然后就是那个被操控了的狴犴皮,最后更重要的就是那把百年桃木剑,这几条重要的信息毫不客气的把方向指向了我们茅山内部。

    不过我与峰子被困在鬼境时,那个用铜钱铺路把我们救出来的人到现在还一点眉目都没有。

    更让我头疼的就是这个已经被先辈禁掉的煞环竟然又重现于世,现在生活在城市中的茅山传人屈指可数,虽然我是刚刚才知道我还有个三师叔,但就算加上他我们茅山传人也是少得可怜。

    目前已经把有嫌疑的目标给确定在了一个小范围内,但我不得不考虑到另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万一我们这些人中都没有搞煞环这种逆天的东西,那么这东西那会是谁弄出来的呢!

    想到这我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要先把这位三师叔给调查清楚,如果是他搞的鬼,虽然后果会很严峻,但事情也不至于变得漆黑一片。

    这俩个极其矛盾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来回的碰撞,我的头渐渐开始疼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对一边玩电脑的峰子道:“我先睡了,待会你把灯什么的都关了。”

    峰子“嗯”了一声,继续玩笔记本。

    我摇了摇头,他大爷的这小子倒是没心没肺的,成天也不见他发个愁。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困意把脑子里杂乱的思绪给冲散,不知过了多久,我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