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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疮膏里因为加了蜂蜡,所以药液完全凉透后会呈现出固体的形态。
云乔用特意擦拭过的菜刀,将药膏平分成四份,再将自己的那份又平分成两半,一半自己留着,另一半给秦桂芬,作为借用锅的报酬。
云乔将所有的冻疮膏都用油纸仔细包好,将两块小的其中一块递给秦桂芬:“嫂子,这块给你。”
“这么大一块都给我了?”秦桂芬的手下意识的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伸手把冻疮膏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随便切给我一小块就够我用了。”
“拿着吧,都包好了,不好再分了。”云乔将其他几块冻疮膏收起来,说:“嫂子,我待会儿还有事,先走了。”
秦桂芬:“行,那你路上慢点。”
“好。”
从杨连长家出来,云乔先去了一趟队部通讯员吕勋的办公室,将他的那块冻疮膏给他送过去。
吕勋办公室的门关着,云乔隐约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敲了敲门:“吕勋同志,你在吗?”
“在。”
吕勋很快把门打开了,见是云乔连忙侧身请她进屋。
云乔透过门缝,看见赵指导员和蒋玲主任都在屋里,便没有进屋,“不了吕同志,我就是来给你送冻疮膏的,送完就走。”
“你这么快就把冻疮膏做好了?”吕勋有些意外。
云乔点点头,笑着说:“大伙儿都等着用,所以我拿到药材之后就立刻着手做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好的冻疮膏递给吕勋:“油纸里包的就是冻疮膏了,每次用之前把手洗干净,直接掰一块绿豆粒大小的药膏抹到冻疮上,抹完之后最好持续按摩一小会儿药效更好,感觉生冻疮的那块皮肤有些微微发热了就可以停了。”
吕勋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好,我记住了,谢谢你。”
“不客气。”
离开前,云乔不忘叮嘱他几句:“吕同志,每次用完最好用油纸包起来,这样保存的时间能够长一点。不过,最好还是能在开春前全部用完。因为里面有蜂蜡,过夏天可能会融化,这样的话,等到明年再用,药效就不好了。”
送走云乔,吕勋这才关门回屋。
因为两人说话的时候就站在门口,赵指导员和蒋玲主任在屋里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见吕勋拿着一个叠着方方正正的油纸包回来,赵指导员指了指他的手,一脸意外的说道:“你手里拿的,就是那位叶同志自己制作出来的冻疮膏?”
“对。”吕勋点点头,见他有些好奇的样子,便问:“指导员,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拿过来让我瞧瞧。”赵指导员伸手接过冻疮膏。
他小心揭开最外面的一层油纸,顿时便有一股清香中带着微苦的药味扑面而来。
他挑了挑眉:“呦呵,药味还挺浓。”
吕勋:“药味能不浓嘛!就这一块,足足花了我一块二毛钱呢。”
“一块二毛钱?”赵指导员手一抖,差点把冻疮膏甩出去,“供销社的冻疮膏一盒才卖三毛钱,这东西金子做的啊?这么贵?你别是叫人坑了吧?”
“不会,药都是我亲自从场部医院买来的,一块二毛钱全是药钱,叶同志一毛钱加工费都没收,她心好着呢。”吕勋替云乔解释道。
赵指导员还是忍不住咂舌:“光药钱就一块二,这里头都是放了啥名贵药材?总不能还有人参吧?”
“指导员,你别说,还真有。”吕勋给他比划:“这么长,一支有五十克,光这一支参就一块多。听药房的人说,这还是因为是人工养殖的林下参才这么便宜,换成野生的,一块多钱顶多买根须须。”
“我滴个乖乖。”赵指导员瞠目结舌:“做个冻疮膏都能往里头搁人参,这么大手笔,这个叶同志什么来路?家里祖上出过名医?”
蒋玲说:“这倒是没有。我看过她的档案,算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有画家,有大学老师,还有技术员,唯独没有医生。”
“那是她自己学过?”
蒋玲笑道:“叶同志自己说是学过。”
“那就奇怪了。”赵指导员更意外了:“学过医,场部竟然会舍得把这方面的人才,放到咱们底下的连队来?”
蒋玲解释了一句:“说是遇到了偶然的机会,自学来的,没上过专门的学校。”
“怪不得。要是专门学过,档案上有在医学院学习的经历,场部说什么也不会放到咱们连队来,最差最差也会被安排到团部重点培养。”
赵指导员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她的水平怎么样?自学的,能学到精髓吗?”
“我觉得她应该是有点本事的,前些天齐春回发烧,烧的人都迷糊了,她只在手指头上扎了三针,放了点血,愣是把烧给退下来了。就她露这一手,我觉得已经比团部卫生室的医生强了。”
蒋玲说:“那医生,除了安乃近,就是氨基比林。离了这两样,她都不会治病了。”
“这么一听,她倒是确实有两把刷子。”赵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说:“要真是这样的话,咱们五连也算是捡到宝了。”
蒋玲有些遗憾的说道:“就是可惜咱们连队没有卫生室,也没有卫生员这个岗位,不然我现在就能把她安排到卫生室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才刚来,咱们还摸不清她是什么脾性,再看看。”赵指导员想了想,说:“回头找个机会,再试试她的水平。要是水平不错的话,明年春天可以让她试着去场部参加卫生员的资格考试。”
蒋玲眼前一亮:“这主意好,反正卫生员的资格考试人人都能报名!行不行的,先考了再说!”
“只要考过了,咱们连里也能申请开一间卫生室了。省的连队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得往团部跑了。特别是赶夜路,每次我都害怕会在半路上遇着狼。”
“先看看吧,再观察观察。要是行的话,你找个机会悄悄的跟她透个底,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
对于赵指导员和蒋玲主任的盘算,此时的云乔还一无所知。
她将冻疮膏带回知青宿舍,分别交给郑文静和王茹。
两人终于见到冻疮膏的成品,都很高兴,把药材钱给了云乔之后,立刻打来温水洗手,开始抹药膏。
在云乔的指导下,两人一边抹一边按摩,果然没按一会儿就感觉到生冻疮的那块皮肤开始发热发痒。
郑文静惊喜的睁大了眼睛:“云乔云乔,我感觉到皮肤在发热了,是不是冻疮膏起作用了?”
王茹:“我也感觉到了,有点热,还有点痒,但跟冻疮发作那个难受的痒不一样。”
“这是正常的,说明这一块被冻住的血液又开始循环了。”
云乔说:“别急,药膏渗透到皮肤深层需要时间,修复也需要时间,现在或许还看不到效果,但只要坚持抹,洗一次手就抹一次,一天摸个四五次,差不多过个三四天就能看到效果了。”
“戴好手套,上工的时候也别摘,尽量别让生冻疮的地方反复冻。”
郑文静立刻立定站好,朝她敬了个不标准的礼:“报告领导,我肯定把手套戴好。”
云乔被郑文静逗笑了,没忍住弯起嘴角。
这时,陈凤霞从外面探进头来,笑吟吟的问:“文静这么高兴?是云乔的冻疮膏做好了?”
郑文静重重点头:“对,云乔做好了,我和茹茹姐已经涂上了,热热的痒痒的,效果可好了。”
“没她说的那么夸张。”云乔笑道:“凤霞姐,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好啊。”
北大荒说冷,冷的很快。
前些天一场大雪落下来,直接把室外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知青大院好多新老知青的手上都生了冻疮。
女知青还好,比较看重脸蛋,每次出门都裹好脸蛋,所以大多是冻手。
男知青那边有几个自诩身体倍儿棒,觉得谁生冻疮自己都不可能生冻疮。
上工的时候被分去往地里运粪肥,一点防护措施不做,一天下来,不仅冻手冻耳朵,有个倒霉的男知青还叫冷风刺啦的冻了脸。
一个发暗的红色冻疮印在脸上,别提多醒目了。
陈凤霞用郑文静的脸盆洗了手,云乔在自己的冻疮膏上抠了一小块放在她的手背上,让她一边抹开一边按摩。
陈凤霞用了之后觉得好,也想要一块,便问:“云乔,你这冻疮膏是一块二毛钱一整块是不是?等发了工资,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一块?”
云乔答应下来。“行啊,就是只做一块有点不值当的。到时候看看吧,还有没有人也想要。一次多做一点比较省事。”
“肯定还有人要!”陈凤霞说:“你不知道,我们屋里有好几个老知青都盘算着,等发工资 就找你买冻疮膏呢!”
“那什么时候能发工资?”郑文静问道,“我们也来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到发工资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