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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熊却是听都不听他说,一把将人甩开,一巴掌便是要继续招呼在花朵身上,却是刚抬起,便是被那人挡住了,那力道,她怎么动,都再打不过去。
那人就站在那里,一双夜色般的黑眸,死死地瞪着她,那眼神之凌厉,吓得她心头都跟着抽了一下。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死了是不?”
“你倒是试试……”
看着母女俩神情不对,一旁的狗子又是急又是担忧,终究还是一家人,这么下去,这一大家子的,就过不下去了……
这花大熊再怎么说,终归还是这家里的顶梁柱,哪个女人没犯错的?要是一直这么跟她对着,又有什么好果子?就是二丫,现在成了家,还是要望着她娘的……
都忍了十多年了,这剩下的日子,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二丫,你别跟你娘扭着了,赌了就赌了吧,她是当家的,我们什么都靠着她,依着她的。”
狗子心里的那唯一的一些希望,都完全破灭了,他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就好,这个家,是他们父子几个唯一能待的地方,何必闹得一家子不高兴。
“你别惹她生气了,我们一家子都这样了,就这样过吧……”狗子抱着花大熊的大腿,哭得肝肠寸断。
“爹……”花朵挡在脸前的左手,颓然落下。
“老子今天就是要治治你这兔崽子!”狗子这么一说,就无形长了花大熊的气焰,她知道,她说什么,这二丫是不听的,但是,这贱男人说一句,她肯定得听。
“大丫,过来把你爹拉开,老子今天不给这兔崽子点教训老子就不姓花,我呸!还敢爬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了起来。”
看着二丫受苦,她大丫当然是乐意得不得了,当下便是跑过来将狗子连拖带拉地拉走了。
这下,再没人来管两人的事了,花大熊当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往着花朵脸上扇去,那力道之大,直接将人给扇倒在了地上。
“敢打你老母了,看老子今天整不死你!”
看着地上被打破了嘴角的人,花大熊是一点都不来气,平日里本就不喜欢这野种,今日就是弄死了她都不心疼,便是狠狠地一脚又踹过去了。
花大熊本是个干农活的粗人,常年干着农活,有着一身用都不用不完的力气,花朵本来平日吃的少长得也不壮,那一脚下去,花大熊根本就没留半分的情面,一下子便是将人给踢开了好远。
“当家的,你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够了够了!”
不远的狗子吓得脸色卡白,却是始终挣脱不了大丫的钳制,在一旁急的泪水直流,这当家的力气之大他可是清楚得很,二丫那个身子哪里经得住她打。
看着花大熊要去拿一旁的扁担来大人,一旁的花云这下终是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猛冲过去,将花大熊给拦住,“娘,娘,你别打了,你再打二姐她就没命了,二姐知道错了,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我求你了……”
“滚开你个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那死丫头鬼混,你连生你的是哪个都不知道了?”
花大熊一把将挡道的人扯开,她今日就是不把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死崽子打死她就咽不下那口气。
“你把她打死了!以后怨鬼道上那些田地谁去种?!以后你和大姐再去赌谁给你们还赌债!”
正要弯腰拿扁担的人动作一顿,转头,看着身后的女娃,脸上的神色是从来没有的可怕,一时情急地说了了不得得话的花云硬是吓得连退了好几个步子。
那花大熊却是看了她许久,一句话都没说,手上扁担一扔,转身,走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之色的花朵面前,又是狠狠地加了一脚过去。
“你给老子记着,下次再敢这么放肆,老子把你命给要了!”
说着,她便是气哼哼地背起一旁的背篓,对着身后的大丫道:“还不赶快跟老子去地里扯草?是要等着太阳大了晒死你不成?”
“哦哦,好好。”
这母老虎老娘的虎毛她哪里敢去捋,大丫立马也背了一个背篓,疾步跟上去,只是临过花朵身旁时还顺带也踢了一脚过去。
……
待两人都出了院子,花云连忙跑过去,将地上的二姐给扶起来,看着二姐嘴角的血,一下子便是哭了出来,“二姐,你怎么样了……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是被吓着了……我没反应过来……我没保护好你……”
“没事,你扶我去黄果树下坐着。”
院子里的两个娃,早已被今早发生的一切,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花大熊那一脚可不轻,花朵苦笑地将喉咙的一口血吞下去,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仰头靠着树身,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喃喃道:“以前我读鲁迅的书,他有一句话,最让我印象深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有些事,有些人,又何必去忍?
“哈哈哈哈……”抚着半面的人,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二姐,你,你怎么了?……”花云被这样得二姐,有些吓住了。
“二丫,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狗子满是眼泪地跑过来,将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着。
“没事,没事。”
待笑够了,花朵才转头,看着满是泪痕地老爹,微微叹了一口气。
爹,你可知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有好多都是你不知道的,有个世界,那里女人和男人地位是平等的,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的,有感情就在一起,若是已经被消磨得没有一丝存在,那便分开,不然,勉强过日子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痛苦。
开始,她还想改变这里的一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懒得去管了,一切存在既有它的道理,就像那个怨鬼林一样。
看着抱着娃娃走过来的墨倾城,花朵抬眼,对着他点点头,微微一笑,道:“让你见笑了。”
那人看着她,面上神情教人难以揣测。
“花云,快将你二姐扶到屋子里去趟一下。”狗子生怕花朵有哪里伤着了,二丫是这家里的第二个劳力,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以后那当家的肯定不愿意留着她吃“白饭”了。
“爹,无妨,你无须担忧我”,花朵站起身来,拍了拍老爹扶着自己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待会儿我收拾一下就出村子去外面的落梅镇买些家用回来,大概三日就回来了”。
“什么?你要出村子去?”对于花朵这突然的决定,狗子和花云一下子都有些蒙了。
“是的”,花朵一边埋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边回道,“如今我既已是有家室之人,就得想办法把日子过起来,老靠着你们也不是个事”。
“可,可是,这家里现今哪里还有钱?去,去买……”听着这话,狗子心里便是万分的难过……可是……
“爹,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可不是像娘她们那般无用,一上赌桌全是输。”
……
“可愿同我去赌场玩儿一玩儿?”收拾好了的花朵,看着抱着孩子一脸淡然如玉的人。
“好。”
临出门时,花朵突然转身,看着身后站在院子里看着她欲言又止的人,“爹,如今我有妻儿,断是不会让他们跟着我受这粗茶淡饭的苦,我既是他们的妻主,那便是要给得了他们幸福”。
……
看着黄土道上三人离去的背影,狗子脸上突然泪落落得厉害。
“爹,你说二姐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不知道”,狗子摇摇头,“也许,不会来更好,她,比她娘厉害,她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村子,而,她娘……”也许……
“呜呜……爹,我也想跟二姐走……我不想留在这里……”听着老爹这么说,花云突然就哭了出来,抬脚就想跟上去,却是一把就被狗子拉了回来。
“傻孩子,你跟去作甚?你二姐他们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你跟去了只能成为她的包袱……我们已经拖了她十多年了……她早该走了。”
狗子抱着怀里的孩子,却是说出这每一字,都那么艰难。
“爹,我不想离开二姐……”没有二姐……没有二姐这家里还待着有什么意思!
“爹,爹也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