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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邈的声音像是曙光一样照进了慕今瑶的世界。
她看向门边时候傅承邈挺秀高颀的身影点亮了自己满世界的黑暗,三天了,她就知道傅承邈一定会来,她的坚信也终于等到了答案。
看见短短时间瘦了一圈的慕今瑶,傅承邈的黑眸当中有不可查觉的抽痛,但下一刻灌注进来的是对段星洲的恨意。
“段星洲,给你一个机会把人给我,否则,你这栋宅子就别想要了。”
段星洲直接一把抓过了慕今瑶,把人丢给自己身后的人,旋即对着傅承邈冷笑:
“你大可试试。”
“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
“瑶瑶还在这,你炸了这里我们谁都别活着出去!”
在段星洲的眼里傅承邈是在开玩笑,可只有慕今瑶是真的明白,这个男人没有在和他闹着玩。
难道傅承邈真的要炸了这里?
傅承邈朝着里头人逼近了一步,他抬起了手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嘴角的笑意带着渗人嗜血的魅力,他将拇指移动到了按钮上:
“不如我们试试?”
按下按钮,下一秒距离他们位置最远的车库是一声点燃引/爆的巨响。
“轰——”
所有人均是感觉到了大地被震了三震,也是如此,段星洲才彻底慌了。
“傅承邈!你和我来真的?你别忘了慕今瑶还在我的手上!”
“现在,你看看还在你的手上吗?”
意识到了什么,段星洲朝后看去。
不知道是在哪句话的时候他身后自己的人已经被从阳台翻上来的人打晕,而慕今瑶和那个救人的男人纷纷都被救了下来。
该死的!被摆了一道!
趁着段星洲毫无防备,傅承邈的人上前来暴戾地将他的肩膀摁下来,让段星洲毫无尊严地跪在傅承邈的面前。
“傅承邈!你!”
“段星洲,你是第一个敢绑我老婆的人,”傅承邈蹲下,手中那黑洞洞的武器口抵在了段星洲的脑门上。
慕今瑶站在后面真担心傅承邈是动真格的了。
“承邈,承邈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不能杀人,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不就和段星洲一样了吗?!
她想要上前去,可是傅承邈手里的东西太危险,手下根本不敢让她上前。
“夫人,段星洲死有余辜,您还是让先生解决吧!”
“不……”
“把夫人带走,女孩子见不得血。”傅承邈说这话意图明了,而他的一声令下慕今瑶也只能被下属带了出去。
一面走她一面想要挣脱和吼叫:“傅承邈!你别冲动啊!承邈!!”
屋内终是剩下了两个对立面的敌人。
段星洲能够感受到额间的冰凉,那种致命的威胁像是随时可能投来的**:
“你杀了我就弄不到芯片图,同样等于是在杀了你自己,傅承邈,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傅承邈的口气嚣张,隐着笑意的嘴角出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完全就是一把冰凉的利刃:“只是你带走我老婆这么多天,也总该付出点什么。”
段星洲的嘴角微微发颤,他得承认自己就是在害怕的,没有人面对这样威胁的时候还能够保持心态平稳。
表面上他却仍然不愿意服输:
“若是你真的这么爱她,就应该保护好她而不是……”
“砰!”
“啊!嘶——”
傅承邈不假思索,他可以接受任何人对自己的批判唯独是不能接受段星洲的。
这样一次教训下来,段星洲捂着自己的右侧肩膀疼得是满地打滚,傅承邈一想到慕今瑶在他手里被磨折了这么多天甚至还觉得如此不够。
“段星洲,”他站起来,睥睨着地上那躺在血/泊当中面色苍白的男人,没感情地说:
“这按理说你的教训只有这样是断然不够的,可段家的地位摆在那,我不想深陷在舆/论里头,但你得清楚,我傅承邈是有仇必报,今日留你是留我的安宁,来日再见,那我也可以不要安宁。”
说完傅承邈擦了手转身离开。
来到楼下,慕今瑶已经站在车边等待自己了。
“你对段星洲做了什么?他…还活着吗?”
对慕今瑶的问题傅承邈放下了那眉头拧紧的严肃,他突然把她的头摁进了自己的怀里,歉疚早就已经磨折得他整颗心都要碎了:
“小瑶,对不起。”
身边的一众人听见傅承邈竟然和一个女人道歉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堂堂熠都国际掌权对妻子低声下气,传出去怕是能把这个画面卖个好价钱吧?
慕今瑶躲在傅承邈温暖的怀里,他大衣的味道想想也已经三日没有闻到了,缓缓搂过男人的腰间,她似乎也不在乎段星洲是生是死了。
反正,都已经发生了。
她闭上眼,是重拾安全感之后最舒心的一次闭眼:
“承邈,还能抱到你就够了。”
车内。
慕今瑶昏睡了过去。
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这样安心地闭上眼睛,倒在傅承邈的腿上,平稳呼吸,代表了她是真的心安。
翁沉在前面下意识将车内悠闲的轻音乐关掉,回过头,小声地问:
“先生,那栋别墅的事情……”
“炸了。”
“啊?”
“现在。”
看傅承邈的脸色隐含如霜翁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也将傅承邈的吩咐传递了过去。
此时,傅承邈悄然用他那对修长的手指去捂住了慕今瑶的耳朵,后头远处紧跟着便是火光四溅,硝烟滚滚……
男人为慕今瑶捋过一缕秀发,他贪恋地凝视她,一遍遍在心里道歉……
次日,医院——
昨天一整夜的疼痛段星洲永远都会记忆犹新,他将这一份耻辱和仇恨刻画在了自己的心底,同样也刻画在了那一道隐藏着故事的疤痕当中。
在清晨那一束阳光撒要过来正好的角度里,他的手里抓着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不知道经历过了第几遍是东全的一句话给了他拨出这个电话的契机。
无人听见东全在他耳旁交代了什么,只看见段星洲下定了决心将电话拨了出去。
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他跟电话那一头关系必然匪浅:
“过来吧,鱼儿自己游进池塘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