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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好,我是负责这个大楼工程的程薇,今天也是我来主持这次剪彩仪式。”
程薇的年纪不大,和慕今瑶相仿,身高身材方面也是能在人群当中一眼看见的,能够有幸和傅承邈站在一起让她期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可就也是她幻想着傅承邈好歹会给自己一个笑脸表示礼貌的时候,傅承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甚至看都不看她就提步朝着主会场走去。
在这样的尴尬环境下程薇震在了原地几秒,是身边旁人的议论才把她唤回了现实。
“还真以为傅总会对你不一样啊?人家有老婆!”
“就是,瞧瞧她那张艳俗的脸,傅太太不知道清纯可人多少倍!”
程薇的小心思被看穿只能原地跺脚,怼回这些尖酸:
“你们小心点说话!好歹我也是大楼的负责人!”
“负责主持和操办剪彩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说完众人纷纷追随傅承邈的脚步,走在前面的傅承邈当然也隐约听得见后面的纷争。
他侧头对着翁沉问道:“身后什么情况?”
翁沉朝后看了一眼。
害,这位爷不知道这什么情况吗?摆明了是因为他的妖颜在争执不下啊!
“先生,您走到哪都是关注点,这后面的议论不也就是围绕您的?”
傅承邈看得出那挤眉弄眼的程薇,到底是没了好印象。
“下次这种事找个靠谱的来做。”
十分钟后,剪彩正式开始——
先是一段傅承邈在台上的精彩致辞,身为大老板他当然不会亲自写词肯定是翁沉一手准备的了。
在致辞结束后程薇也在台上宣布:“好,那么接下来就请我们傅总来为大楼的开工仪式剪彩!大家掌声欢迎!”
众人纷纷股掌。
此时,傅承邈礼貌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来到舞台的正中间。
礼仪小姐很快为他递过来了一把金色的剪刀,傅承邈接了过来,可也是同时,太阳被一朵云给盖了过去,天空变得一瞬灰阴。
隐隐不好的预感升腾上来,底下傅承邈的手机也在翁沉的手上响起。
翁沉看了眼傅承邈,在他的示意下将电话接通——
“傅先生您好,这边是机场安全运输部门,您的妻子慕今瑶因航空器故障疑似坠毁,请您速到机场,有相关事宜需要家属确认。”
听着听筒内的声音翁沉的耳边直接化作了嗡鸣,身边的人也有人带头拿出了手机开始议论这件事。
“快看微博!A航有一架班机坠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都上热搜了怕是也八/九不离十了吧!但愿人没事啊!”
A航……
坠毁……
台上的傅承邈仿佛受到了残忍的暴击,他质问般看向翁沉,确认过了眼神后,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正在微微发颤。
下一秒,他直接就把剪刀丢回了礼仪小姐的托盘,当着众人的面放弃了这一次剪彩。
程薇完全没有搞懂眼前的状况,连忙喊了一声:
“傅总!您这剪彩还没进行呢!”
傅承邈根本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到慕今瑶,确定她的平安,小跑下/台,他对着迎来的翁沉质问:
“怎么回事?!”
翁沉也满脸都是急切:“刚才是安全运输部打来的,说是夫人的航班在雷达上失去信号,疑似坠毁。”
轰——
这个消息就像是带着尖锐的手掏开了傅承邈的心房。
他突然就是眼前一片发黑,那种所有血液都急着往上涌的冲/击力是他这辈子遭受过的最漫长的。
“赶紧去开车,快去!”
车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一遍遍,傅承邈按响了慕今瑶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可始终都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回音。
他的内心正在一点又一点地瓦解,全身的力气甚至都没办法支/撑他好好站起来。
前面的翁沉看傅承邈把头仰靠在靠背上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只能安慰:
“先生,夫人不会有事的,毕竟只是说疑似……”
傅承邈没说话,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慕今瑶今天早晨we
自己的画面,那种甜蜜的温度好像都还没有从自己的唇上消失。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心中一遍遍地在想着慕今瑶平安。
小瑶,你别吓我……
小瑶,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轿车飞速行驶在A市的城市道路上,轮胎急速地滚动,很快就把傅承邈送到了机场。
车都还没停稳傅承邈就冲了下来,他一路闯关,终于是找到了沟通柜台。
柜台的地勤看见傅承邈还愣了一瞬:
“傅先生,您这是……”
“我夫人呢?我夫人的飞机现在怎么样了!”
地勤的脸上挂满了问号,此时翁沉也追了过来,看见地勤一脸无解,他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是你们机场打电话让我们过来的吗?傅太太驾驶的飞机不是说从雷达上信号消失?!”
这下地勤是彻底懵了。
她正想要解释柜台的电话也就响了起来,接起,她和对方三言两语后才弄明白了傅承邈这样急如星火究竟是为了什么。
“傅先生,网络上的传言是谣言,令夫人的航班现在已经安全落地A市,不存在空难一说。”
顿时,傅承邈的脸色像是被台风席卷过后的土地,慢慢的思路才回归清晰。
是谣言?
在自己地皮的剪彩仪式上造谣?就为了让自己放弃剪彩?
“承邈?你怎么在这?”倏然,从傅承邈的身后慕今瑶疑惑的声音传了出来,她今天只飞一段,所以很早就下班了。
傅承邈在熟悉的声音撞进耳道时猛回头去,看着慕今瑶站在人山人海的中间从没有一刻他这样想去拥抱她。
“承邈,你…啊——”慕今瑶被温暖的力道裹挟住,紧到不能呼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不知道,现在这位抚着自己脑袋的男人在一分钟前经历过了怎么样的煎熬,只是能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一遍遍一遍遍地说‘没事就好。’
拥抱如暖潮保护了小鱼,傅承邈口袋里的手机却不配合的此时响起。
被迫分离,他接起电话,是熟悉不过的声音——
“傅承邈,开工当日临阵脱逃视为不吉,这次,我可算是赢了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