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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酿酒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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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陀罗?”??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花。

    “曼陀罗中药名洋金花、山茄子,全株有毒,以种子毒性最强……咳咳……”

    “好了,好了,奶奶不要说了,我们好好休息吧。”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手帕帮奶奶擦了擦嘴角。

    奶奶抓住我的手嘱咐:“一定不要相信花昔。”

    “好,奶奶您先好好养身体,我去给您请大夫。”

    “奶奶的身体就是这样了,大夫来了也没有用。”奶奶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看起来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我握住奶奶的手:“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请大夫来的。”

    奶奶释然的笑了笑:“随你去吧。”

    我安置好奶奶,出去看见大夫已经在门外站着了,旁边的花昔面色阴晴不定,两只手不安的搅来搅去。

    我想到奶奶说的话,上前抓住花昔的手:“花昔姐,奶奶就交给你照顾了,大夫也来了,陪他进去吧。”

    花昔被我这么一握,一丝慌张从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好的,我照顾老夫人,大小姐你放心吧。”

    我一直看着他俩的背影,直到他们进去奶奶屋子里面。

    “春桃,去外面重新请一个我们信得过的大夫,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推搡着春桃快走。

    “为什么啊,小姐?”

    “人多眼杂,回去说,你先按我说得来。”我四处张望着,生怕被有心人看到。

    “好,我这就去。”

    我看着春桃消失在了转弯处之后,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花昔他们出来。

    天色渐暗,奶奶屋里已经点起了灯,窗户纸上影影绰绰,也看不懂那大夫在做什么。

    后面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人踩在了落叶上面,我警觉的躲到了一颗树后面。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响声,在寂静的晚上这个脚步声显得特别刺耳。我后背紧绷,死死的贴着树干不动。

    “慕茜?”

    是万阳来了!他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我,抬腿便要进去奶奶屋里。

    “等等!不要进去。”我从树干后面站了出来。

    万阳拿着佩剑放在前面,像一只随时会进攻的豹子,看到是我才把佩剑重新放回了腰间。

    “刚刚我叫你怎么不出来?”他的眼睛眯了眯,透露出危险的目光。

    “我没有听出来是你,不敢贸然出去。”

    万阳冷哼了一声:“是吗?这才多久不见,便学的这般精明?”

    “奶奶生病了,大夫和花昔在里面。”我走到他面前,故意岔开话题。

    万阳果然不再说,紧接着问“奶奶是不是劳累过度?”

    我看着窗户里面,摇了摇头:“不知道,奶奶咳嗽的厉害。”

    “谁请的大夫?”

    “花昔姐。”

    万阳急了:“你怎么让她去请大夫?”

    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花昔姐怎么了?不能请大夫吗?”

    这个万阳,果然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却什么都不对我说。

    万阳敛了敛自己的情绪:“改日我再去请更好的大夫来给奶奶瞧病吧。”

    我低头不语,心里盘算着春桃也该回来了。

    “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到?”万阳有些气愤的语气在我头顶说话。

    “啊?”

    “我说,丧宴已经开始了,不去吗?夫人和二小姐都在。”

    我皱着眉问:“母亲去了?”

    “怎么?不想让夫人参加?”

    “不是,自父亲逝世后母亲便没有露过面,今天怎么出席了?”

    “你去看看吧,作为嫡女,也该出席的。”

    “可是奶奶……”

    万阳伸手就要摸我的头,我低头躲了过去,万阳的手在半空中尴尬的停了下来。

    “我来看着奶奶,你去吧。”半晌,万阳放下了手,说了这么一句。

    “多谢,日后我必定重礼答谢。”

    说完我转身向万阳来的路上走去,一路上头发摇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万阳手里的簪子。

    万阳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支簪子,簪子的尖头戳进了他的手掌里,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流了下来。

    我并没有去大厅里参加丧宴,从那条路我绕到了另一条路,我要去找春桃。

    府中的人都在席上帮忙打下手,院子里的人很少,我几乎是毫无障碍的就出了府门,径直去了我带着何叔去的那家药馆。

    “慕大小姐。”

    我走的急,一路上都尽力避开每处人多的地方,听到这个声音,我从袖子里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没有回头,防止那人是来寻仇的。

    “喂……”一只手搭上了我的右肩膀,我感觉到之后,立马向后一转,匕首直直的就刺向身后的人。

    那人行动极其灵敏,在我的匕首还没有完全的生势之前,他就已经退到了安全范围里。

    “你干嘛?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幅样子?要打要杀的。”

    我这才看到原来后面那个人是燕兰熙。

    我把匕首收回了袖子里面,不想跟他废话,扭头就走,燕兰熙从后面又跟了过来。

    “你走这么急干嘛?”

    我继续低头赶路,瞥了眼他,还是不说话。

    “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呀!说不定我帮得上你。”

    我眼皮一跳,说的是啊,反正现在家里人都信不过了,一个外人,试试就试试。

    我猛的停下脚步,抬头直视着他。

    “嗯?怎么又不走了?”

    “不是说可以帮得上我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不久的少年,粗重的眉毛,深邃的眼睛,一切都是我不熟悉的样子,在这个举步维艰的时候,他出现了。

    “是啊,那你也得先说是什么事儿吧?”痞里痞气的少年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会儿:“如果我今天回去之后,好久都没有再出来,你想办法去慕府里一趟可以吗?”

    “可以。可是好久是多久啊?”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半年。”

    “确定吗?”燕兰熙眉目含笑。

    我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半年。”

    “好,一言为定!”

    她们给奶奶下了慢性毒药,那就说明母亲她们要做的事儿不止这么一些,我必须有所准备,不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好了,我现在还有事情,记得你说的话。”

    我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一定要比她们快。

    “小姐!”

    我眼前一亮:“春桃,快,我们快些回去!”

    不远处的春桃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大夫跑着过来,我看着燕兰熙点点头,带着他们赶快赶了回去。

    “小姐,现在能说是什么事儿吗”

    “有人给奶奶下毒。”

    春桃跑的额头上都是薄汗,听到我这么说,那个大夫惊的把药箱都掉在了地上。

    “小姐,怎么会?”

    我帮着抬起药箱,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一切等回去再说。

    三个人行色匆匆的在街道里穿梭着,躲开了少许路人各种不同的眼光。

    怀里有轻微的铃铛声在响,我抱住胳膊压着里面的铃铛,不能让任何人听到。

    一路紧赶慢赶,好歹到了府门口,我好好的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看到,带着大夫就从偏门进去了。

    “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什么都不要多说。”进门之后我叮嘱大夫。

    看起来有些年迈的大夫明显有些慌张,怕是今天吓到他了,但是事急从权,为了奶奶,我什么都敢做。

    “好好好,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我垂眸点头,然后带着他们从来的路上疾走了回去。

    我这次特地挑了一条不经过大厅的路,为的就是不遇见任何人,春桃在最后帮我们随时开脱。

    三人还好一路顺利的走了回来,在快到奶奶门口那里的时候,最前面的我看到了花昔和她请的那个大夫在和万阳说话。

    我伸手扯过了身后的大夫,带着他们躲到了一旁,想着等花昔等人走了再去。

    我们躲的不远,零零碎碎的听到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对话。

    花昔说奶奶是身体内部出了问题,需要喝药调理,还说已经托大夫开好了药,待她明天取回来煎药。

    夜色遮掩下我都能看见那个大夫猥琐的样子,还调理,就是为了方便她们继续给奶奶下毒的借口。

    我扶着树干的左手狠狠地锤了一下,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发现。

    “好的,大夫,那就麻烦您了。”

    万阳送他们出来了,春桃拉着我和大夫往后退了退,彻底让我们躲了起来。

    说话声音越来越远,我出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样,这才招呼他们出来。

    “快点,别等花昔回来看到。”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开门钻了进去,我让春桃把门放风,自己带着大夫走进了里面。

    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奶奶,我的鼻子忍不住一酸,眼泪差点儿就要夺眶而出,我抬起头看看屋顶,把眼泪硬是憋了回去。

    “大夫,麻烦您了,快去看一下我奶奶吧。”

    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大夫放下身上沉重的药箱,把奶奶被子里的手拿了出来,闭着眼睛仔细的把脉,我在旁边默不作声,只在心里祈祷。

    那个大夫的手指头灵活的跳动着,眼皮底下的眼球咕噜噜的转动,最后眉头紧锁,手指头没有节奏的在奶奶的胳膊上轻轻敲击着。

    “大夫,怎么样?”我往前探了探头,弓着背问。

    大夫迟迟没有回答,把脉的手还是搭在奶奶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