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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樱儿环顾了一圈儿四周,谨慎的拉过云锡到了右手处的巷子里。
“你怎么知道?”
云锡双眼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嘴角勾起弧度,嗓音里不由地带了些笑意。
“自然是阁主吩咐下来的。”
“那阁主还有没有说什么?”
云锡听的这话,脸上染上了一层严肃之意,此时云樱儿也放开了云锡的胳膊。
“阁主说你,任务多次失败,暂时先不要外出做任务了。”
“是因为上次刺杀万阳的任务吗?”
“是,阁主说你当日明明可以直接一击必中那万阳,可是因为你的心软,不仅没杀得了万阳,还险些把自己折了进去。”
云樱儿颔首:“是,我明白了。”
“日后你盯好那外来客便好。”
“是。”
云锡看面前之人欲走,连忙开口喊住了云樱儿。
“你万事小心。”
“好,我知道了。”
待云樱儿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之后,云锡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一身青衣也随之融入了夜色之中。
樱儿,我定会成为相伴你一生的那个良人。
春桃端了一盆热水正准备上去,刚好碰见了披星戴月回来的云樱儿。
“云樱儿姑娘,你这么晚去哪里了?”
云樱儿垂眸急行,一时竟没有注意到端水上来的春桃,直到听到声音才停下了脚步。
“今日吃完晚饭,胸口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云樱儿脸上牵强的笑意让春桃有些担忧,眉头微皱问:“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或许是有些累了。”
“好,那快些回房间歇息吧。”
“嗯,燕兰熙有回来吗?”
春桃用下巴点了点隔壁的房间:“他早已回房歇息了。”
云樱儿勉强的笑笑:“好,那我们快些进房吧。”
两人一路进门,关门熄灯歇息了。
天亮鸡鸣,齐姬早早的起了身,下楼准备去城中转转,也该为开医馆做些准备了。
客栈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齐姬顺着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没想到这清晨的锦城也是如此繁荣啊。”
两旁的小巷中有几家破旧而古朴的院墙,在巷子里狭长的阴影下,多了些许寂寥的感觉。
齐姬虽说是一个生面孔走在繁闹的大街上,但过往的行人皆是对他报之以微笑,他脚下踏着参差不齐的砖块儿,心里颇感到悠闲自在。
越往城中心是走,越是人头攒动,齐姬上了桥,各行各业的人都能从这里面瞧见,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今早的太阳倒是升起来的早些,不少人凭着桥侧的栏杆,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我听说城东那边有人家要把店面卖出去,只是我这手中银两不够……”
有两个大大咧咧的男子从齐姬身边经过,嘴里还在讨论着齐姬本就想打探的店面的消息。
“这位仁兄,这位仁兄。”
齐姬忙转身喊住两位男子,急步走上前去询问:“刚刚两位兄台可是说到了有人要卖店面的事?”
“对,可是我这,我们这手里没有足够的积蓄,唉!”
“不知齐某,可否问知那店面在哪里?”
“当然,就在那城东过第一条巷子第三家。”
“多谢。”
“不必客气!”
齐姬满脸笑意的道别了两人,转身下了桥,去了城东那边寻那店面的位置。
桥前面围了一群人,里面闹哄哄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齐姬本意绕开人群去往城东,可里面传出来的哭声,让齐姬再次停了下来。
“救命啊,求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我母亲……”
齐姬眉头紧锁,伸手推开最外圈的人一层一层的挤了进去。
“求求你们,帮我去请大夫……我以后做牛做马……”
“不必,我来看一下。”
齐姬蹲下身子探向了地上妇人的手腕,手指下面的脉搏虚弱,在这大冷的天气,那妇人嘴唇发青,显然是受冷太久了。
“把人随我带去城东。”
地上的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好,我马上随您去。”
少年踉踉跄跄的扶起了自家母亲,齐姬起身带着人一路走出人群,一些年纪大的人看齐姬是是个毛头小子,存心想要看热闹,便一起跟在了齐姬身后。
“你们说这毛头小子竟然就敢这么接一个病人回去?”
“谁知道呢,万一人家可是个神医呢?”
“这栓子他母亲可是旧疾,一时半会儿治不好的。”
“且随他一看,权当看个热闹。”
“对对对,我们且随他去看一眼。”
齐姬充耳不闻身后人的非议,脚下生风的一路急行,只为能快些救那中寒气已深的妇人。
“到了,扶人进去。”齐姬看到门上贴着卖店面的红纸,让栓子扶着他母亲先行走了进去。
“店家,你这店面我买了,我现在就要用。”
齐姬丢出一个荷包的银子给了面带怒色出来的店家,不由分说的绕开人与栓子一同进了内屋。
“哎哎哎,你这……”
接到银子的店家忽然住了嘴,一脸乐呵呵的让开了路。
“得,这店面归您了!”
店家得了更多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当下便指挥着家中其他人搬出了所有的行李,准备搬家。
齐姬从里屋探出头:“店家莫走,再帮我去最近的医馆买一套银针过来。”
“好嘞好嘞!先把行李放下,放一边。”
店家摸着怀里的银子,现在就算是齐姬让他绕城跑一圈他都能答应,更别说是跑腿买银针了。
店门口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都是听说有个胆大包天的毛头小子来给人治病才过来的。
“诶?他玩那银针做什么?”
外面有耳尖的人听到了齐姬让店家买银针的声音,人群中又传出来一阵阵质疑的声音。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看他下一步做什么便是。”
“吵什么,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齐姬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送进了众人的耳中,的亏店家回来的及时,不然那些人怕是会闯进去把齐姬痛骂一顿。
“来了,您要的银针来了。”
“帮我把门关上,外面太吵了。”
栓子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皮突突的跳着,齐姬眼观鼻鼻观心,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捻起一根根银针,插入了妇人身上的各个穴位上。
“你母亲可是患有旧疾?”
“是,时常头疼,发作起来疼痛难忍,每每都是一头大汗。”
“之前可喝过草药?”
栓子抹了一把泪:“喝了,草药喝了有十几副,可就是不见效果。”
齐姬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意,整张脸挂着凝重问:“药方子可还在?”
“在,都在家中,一张都没有丢掉。”
“好,待你母亲醒来之后,你把那药方子都拿来给我。”
“我母亲能醒来了?”
“不出意外,再过一刻钟便了转醒。”
栓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恩人,要不是恩人出手相救,我可怎么办!”
齐姬脸上一滞,慌忙拉住了跪在面前人的胳膊:“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栓子日后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人,恩人有事尽管吩咐。”
“我是医者,怎能见死不救?”
“可当时也只有您肯出手相助,其他人都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栓子被齐姬扶着起了身,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尽是对那些人见死不救的愤恨。
“他们也不懂医术,贸然相救,怕是会惹出事端。”
“恩人,您也不必为那些人开脱,他们见死不救,还要冷嘲热讽您。”
“无妨,我只当没有听到。”
栓子点头,想起来自己隐约听到的话:“恩人您可是盘下了这间门面?”
“是,我想定居在这锦城,打算开一家医馆。”
“那……”
躺在床上的妇人突然咳嗽出了声,身上的银针也跟着被带动了起来,剧烈颤动之下带出来些许冷冷的寒光。
“母亲,母亲感觉如何?”
栓子听见声音,急急转身看向了床上的母亲,可是一看见满身的银针,伸着的手又缩了回来。
“恩人,这银针……”栓子犹犹豫豫的看齐姬。
齐姬看见人醒,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我现在就可把银针拔下来,不必惊慌。”
“劳烦恩人了。”
“救人救到底,你母亲的旧疾,我来治。”
很快银针一根不少的被齐姬拔下,收回了药袋里。
“恩人可以治我母亲的旧疾?”
齐姬一边擦着银针一边说道:“可以,只是需要时日。”
栓子热泪盈眶,床上的妇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病痛,起身下了床,两人齐齐又要给齐姬跪下。
“快快不要行此大礼,齐某可受不得。”
齐姬一手一个托住了两人的胳膊,堪堪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妇人。
“夫人,您的病并没有痊愈,万万不敢再受寒气。”
“老妇本就是劳碌命,受些寒气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栓子让母亲坐在了床上,握着她的手说:“母亲,现在恩人说可以治您的旧疾,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听恩人的话。”
门口的人听着里面没了动静,估摸着那年轻人救不了人,想以为是偷偷跑了,一群人正要散去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母亲慢些。”
“他,他竟然救醒了人?”
一个老头子混沌的眼里布满了惊讶说道:“要知道平日里栓子他母亲没有个半天一日的可是醒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