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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人初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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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打理了一下衣衫,跟在来人的身后去了万家主母的房间里。

    “母亲,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主母坐在椅子上,身边的丫鬟跪在地上给揉着腿,看见慕容来挥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

    “慕容啊,今天早上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母亲的话,慕容也是不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你先坐下,母亲还有话问你。”

    慕容看了一眼身旁的椅子,点点头坐了下去:“是,母亲。”

    慕府中,叶氏接到了万阳的来信,从昨日那老大夫把人绑走之后,叶氏就一直在派人出去寻找,可今日就传来了噩耗。

    刘姑姑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碎片和怒气冲冲的叶氏,她弯腰把一地的碎片收拾了干净,走到了叶氏面前。

    “夫人,这样容易气坏身子,既然人死了,那东西想必也早已不见了。”

    “那个贱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这样我怎么夺得阁主之位!”

    刘姑姑捧着一杯茶递到了叶氏面前:“夫人不必心急,那老头子不是也拿不到东西吗?”

    “可是拿到东西就会对我有更大的帮助。”

    “夫人,老奴一直有一件事情想问您。”

    “问。”

    刘姑姑接过叶氏手里的茶杯,缓缓的开口问道:“老奴一直不明白那铃铛有何妙用,为何人人都要抢?”

    叶氏看了看刘姑姑,在屋子里边走边说:“那铃铛没有什么用处,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刘姑姑听的一头雾水:“那东西不是铃铛?”

    “是,也不是,只不过我想要的东西在铃铛里面。”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引的这么多人来抢?”

    叶氏语气一凌:“刘姑姑,从你一进到阁中人那日起,我记得与你说过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

    “是,今日是老奴逾矩了。”

    刘姑姑不等叶氏发话,自己低着头退了出去,一出房门便急急的向府外走去,神色凝重也带着慌张。

    “无名,去跟着她,看看她去了哪里。”

    “是。”

    “对了,”叶氏喊住了快要走出房门的无名又问:“你这几日出去的很是频繁,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人不敢,怎么会有事情瞒着夫人呢?”

    “如此便最好,不要妄想跟我斗。”

    “是。”

    刘姑姑出门一路往东边走去,直奔一家隐匿在巷子里的小茶馆而去,到了门口环视了一圈,这才推开了木门。

    楼下只有几个人在自顾自的喝茶聊天,没有一个人看向门口,刘姑姑也不停歇,迈腿去了楼上。

    “以后别再来了,叶氏开始怀疑你了。”

    刘姑姑刚打开雅间的门,里面一个背对着门口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才转身面对着刘姑姑,脸上的白色丝带随风而动。

    “是。”

    “还有,你去接应一下云锡二人。”

    刘姑姑不解:“为何还要去接应?”

    “你是公子安插在阁中人里面最深的那个,谁出事你也不能出事。”

    “公子的意思是,用此举来打消叶氏的疑虑?”

    “是,这次他们走漏风声,势必会有所怀疑,现下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了。”

    “属下领命。”

    刘姑姑说完,把手中的纸条放入了那人的手里,先行走了出去。

    “不知这小茶馆,还能开多久……”

    手里的纸条被丢在了火炉中,熊熊的大火很快吞噬了它,转眼便烧的连灰都不剩。

    门外走进一人问:“无名公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盯好了云锡,还有和他接头的人。”

    “是,公子是疑心接头那人是阁主?”

    “不好说,阁中人的阁主踪迹难寻,几乎没有人见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好,小人明白了。”

    无名点头说:“我不能在外面久留,这里就劳烦先生了。”

    “公子慢走。”

    无名没有在路上耽搁,出来时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回去的时候,改为了步行,一路脚下生风,走的极快。

    “夫人,小人一路跟踪至城门处,那刘姑姑是去接应云锡二人了。”

    叶氏没在过问刘姑姑,反而问道:“无名,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到的东西?”

    “用耳朵听,听得多了,自然也就看见了。”

    “那你今日出去听到了什么?”

    “小人不敢隐瞒,我眼睛虽盲,可心里却是明白着,城门那处有一家专卖红枣糕的店面。”

    “你就是靠着这个断定刘姑姑是去接应云锡二人了?”

    “是。”

    叶氏心下虽然还有疑虑,可她也知道无名所说的那家店面,的确是在城门那里,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生意兴隆的很。

    从城外一路步行回到城中的云锡两人已是疲惫不堪,途中他们看到了万阳的人几次去了悬崖那边,二人堪堪的躲了过去。

    “云公子,为何我们还要回来这锦城?”

    云锡灰头土脸,身上衣服也都皱了,可脸上还是神情自若的说道:“大主使你不觉得,万阳的人来的很巧吗?”

    “可公子您也在外面拦住了他们。”

    闻言云锡嗤笑一声:“要不是我在林中提前准备得当,你以为我真的能拦住他们?”

    王魅恍然大悟:“公子怀疑我们阁里出了叛徒?”

    “我一直有所怀疑,这万阳一次次的堵杀我们阁里的人,每次都不会扑空,不是出了叛徒还是什么?”

    “公子好思虑,那我们回来就是要找出这个叛徒?”

    “此事先容我想想,还须得向阁主禀报一声。”

    “这阁主行踪不定,现在见过阁主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是啊,现下又恰逢换任阁主之际,那两个老太婆怕是要动手了。”

    两人正说着话,刘姑姑从一旁走了出来:“请二位随我来,我家夫人准备好了住处。”

    云锡先是愣怔片刻,接着问:“是哪家的夫人?”

    “慕府。”

    云锡和王魅对视一眼,看向了刘姑姑:“那还劳烦前面带路。”

    “那是自然,随我走吧。”

    王魅问:“刘姑姑,你何时也是阁中人了?”

    “一直都是,只是与先生所属不是同一人罢了。”

    云锡笑道:“世人都说阁中人的阁主行踪不定,可谁又知道,我们可是分了三位阁主。”

    前面的刘姑姑道:“不过就是多了两个分部阁主罢了。”

    三人都各自心怀鬼胎,说的话无不都是明枪暗箭,夹棍带棒的试探了几个回合,谁也没从谁那里打探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二位,就是这里,进去吧。”

    云锡看看门上面的牌匾,进门就看见了柜台里面的赵邝,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之又都低下了头。

    “掌柜的,这两位住店,要我之前订的房间。”

    “好嘞!”

    赵邝从下面拿出了两把钥匙放在上面,笑呵呵的又说:“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风雅之人。”

    “掌柜的说笑了,云某不过是一介粗人罢了,哪里是什么风雅之人。”

    “二位拿到钥匙便上去好生歇息,有事就来找我家夫人。”

    刘姑姑说完抬脚出了门,随后朝着左手边走了过去,与那客栈相距不过几百米,停在了一个破旧的木门跟前。

    “我回来了,开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破旧的木门像是快要散架般发出一声闷响,一颗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母亲,你终于回来了,弟弟吵闹了好几天要见您。”

    “进去说,外面的人太杂。”

    小艾侧开身子让刘姑姑进了里面,伸出头左右看了一圈,用力的关上了门。

    院子里的木棍上挂满了衣服,满是补丁的衣服上面还在滴答滴答的渗水,墙角处堆着一堆木柴,上面还有几个碎了的碗。

    “小艾,大冷天的又用凉水洗衣服了?”

    小艾把两只手放在身后,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刘姑姑说:“母亲,再不洗衣服的话,可就没有了能换的了。”

    “你这孩子,说了母亲回来洗衣服,就是不听。”

    “母亲,没事的,你和姐姐已经很累了,我就是洗几件衣服。”

    刘姑姑还要再说,屋里响起弱弱的一声母亲,小艾推着刘姑姑进了门,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小涵,母亲回来看你了。”

    一进门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整个屋子里阴暗无光,伸手去摸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母亲,我好久没有见到您了。”

    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眼睛下面乌青浮肿的一个少年,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就是一副皮包骨头。

    刘姑姑眼睛一酸,快走几步坐在了床上,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小涵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喝药啊?”

    “我每日都喝,姐姐怕我嘴里苦,还会喂我吃一颗蜜饯,可好吃了。”

    “好,好,小涵好好喝药就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少年乖巧的点点头:“母亲,我昨夜梦见外婆了,外婆说她想我了。”

    刘姑姑抚着小涵的手,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小涵乖,外婆她是想让你的身体快些好起来,所以小涵才会梦见外婆。”

    “嗯,小涵今年已足足十一岁了,我会快快好起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的。”

    “母亲,小涵,我们吃饭了,今日做了肉粥的,可香了。”

    小艾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欣喜的神色。放下手里的盘子,小艾慌忙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