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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筝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宋迟暮。
她穿着黑白职业便装，妆容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宋迟暮慵懒倚在尸柜上，对上顾筝探究的眼神，红唇一勾，冲她抛个媚眼。
顾筝一愣：“……”
这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陆非白是个无神论者，从不封建迷信，可他现在亲眼看见了，不由对世界的认知，有一丝崩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迟暮挑了挑眉：“就像顾法医说的一样，有人利用邪门阵法，操控灵体害人。”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标记。”顾筝看向陆非白：“三天前的那具女干尸，她额头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标记。”
陆非白对那件案子有印象。
受害者死于失血过多，全身的血被凶手抽干，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宋迟暮拿了一张名片：“你可以向上级申请成立特殊调查小组，再打给这个人，他会派人过去，帮你筛选合格的小组队员。”
陆非白接过名片。
黑色的名片中央，是一只银色的凤凰。
底下写着：非自然研究院，副院，杨宝天。
原来，国家真有这种研究机构。
姑姑怎么会跟这些人认识？
不对，听她的语气，似乎不只是认知这么简单。
陆非白的认知，又崩裂了：“这世上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宋迟暮下巴一扬：“未凛力气很大，跑的比车快。”
陆非白认真打量起来。
男孩细胳膊细腿的，感觉风一吹就能倒。
他不信。
顾筝看未凛的眼神，亮了一下，她笑着问：“我可以申请入组吗？”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上级会不会批，还不一定。”陆非白回的含糊。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宋迟暮冲他笑笑：“非白，你送我。”
陆非白点点头，把单片眼镜摘下，未凛没接，把眼镜盒丢给他，转身跟宋迟暮走了。
“脾气还挺大。”
陆非白笑着摇摇头，把眼镜装好，来到院里的停车场。
他的机车被一辆宝马给堵了。
陆非白掏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车主，就这么一会拨号的功夫，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等他一抬头，宝马车从他眼前消失了……
右方，三米远的空车位上。
他刚才嘲笑的“细胳膊细腿、风一吹就能倒”的未凛，从宝马车头上收回手，轻瞥他一眼。
陆非白：“……”
他的脸，打的有点疼。
“咕噜。”未凛肚子响了，他眼巴巴：“暮姐。”
“去吧，记得帮我捎个两人份。”
她忘了说，未凛力气大，也容易饿。
宋迟暮拽着震惊的陆非白，骑车出了医院，在路边看到了正在等出租车的顾筝。
等他们走远了，刚才那辆被移开的宝马车，缓缓驶出来，停在了顾筝面前。
***
宋迟暮住在离医院不远的梧桐公馆，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她叫陆非白吃了宵夜再走。
两人乘电梯到了顶楼，门一开，陆非白就看见细胳膊细腿的未凛，手里拎着两个外卖专用配送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