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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琛望着她愤怒而涨红的脸颊,被她吼的有些茫然无措,可是望着破碎的镜子,他宛如疯魔,偏执道:“这是南卿送给我的,很珍贵,它有我们的故事,所以你必须弄好。”
“不用说的那么委婉,不就是见证你们鱼水之欢的龌龊事吗?婚内出轨的龌龊事,
既然那么宝贵,亲手毁了它,然后为难我,存心恶心我,还是刁难我,既然你都亲手打碎了,那看来对你也没那么重要。”
云淡风轻,事不关己,淡漠镇定,星眸里不含一丝涟漪,深深的刺激着他,他满是鲜血的手紧握成拳,似是失去痛觉般,指尖深陷掌心里,“沈澐寒,收起你的污言秽语。”
“你没有资格拒绝,你必须把碎裂的镜子拼好。”
沈澐寒没见过那么无理取闹的男人,更怒了,被气疯的沈澐寒,口出狂言,“你既然那么喜欢 ,那你去把她的尸体挖出来,我去垃圾站,捡一面镜子,扶着让你行鱼水之欢,这样可以吗?”
“记录你们美好的一刻,跨越生与死的爱,行吗?”
“自己发疯,别带着我。”
傅霆琛见她伶牙俐齿,口无遮拦,又在侮辱,捆绑着时南卿,顿时火冒三丈,拽着沈澐寒,带着他门外走,脸色阴沉,“找几个人伺候好她。”
沈澐寒被带着来到一个包厢,被他们扔进去后,反手把门锁死,沈澐寒忍着掌心的刺痛,慢慢的爬起来,看着像迷宫一样的包厢,她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去。
她得绊倒东西,磕在桌子上,她打开灯,连灯光都是血红的,那是手铐,其他特殊癖好的工具,她霎时明白了傅霆琛那句话的意思,把她送给别人当做玩物,
她捏着桌角浑身都在发抖,从傅霆琛一出现,她就不会一刻有安生。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永远不会让自己沦为他人的玩物。
她转遍所有的房间,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地我在掌心。
她知道自己躲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能躲片刻都是好的。
没有多久,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推门声像是个魔咒,踢踏着她高高悬起,慌乱的心。
她宛如被丢弃在贫民窟的孤儿,只能蜷缩在角落,寻求着微薄的安全,浑身都在发颤,眼泪悲然的了掉下来。
她又只是只能躲在黑暗里了。
进来的几人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你说,傅少是认真的吗?”
“不认真他会让我们来吗?”
“别管了,听说是个大美人,又纯又美,就算死完死了,也有傅少兜着。”
“想来傅少也是恨她的,不然会叫我们几个一起玩。”
沈澐寒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眼泪簌簌如珠子般滚落,明明是滚烫的,她此刻却觉得冷的刺骨。
下意识的咬着手指,抑制着心里的闷痛,爱过的人原来那么面目可憎,如果早知道,她还会爱他吗?
原来连自己都没有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霆琛的面前堆积着数不尽的烟灰,烟雾缭绕迷蒙间没人看清笼罩着的神色。
南栀听到消息也有些震惊,每分每秒都很难挨,他没想到自己的老板这么对一个女孩,那些疯子的癖好会把她玩死的。
可是自己却无济于事,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救她,她想去找傅霆琛求求情,可是都被傅霆琛派人拦住。
虽然她这不过是第二次见沈澐寒,可是却莫名的偏向她,她很像她已经去世的妹妹。
虽然包厢里像个迷宫,但是他们人那么多,最后沈澐寒还是被找到了,她脸上都是巴掌印,头发凌乱,嘴角还渗着血,她被拽着脚拖了进去,她死死的扒着门,用脚瞪着男人。
她经历过许多事,不信会有人拯救她于水火,她唯一拥有的就是敢赌命。
“滚开,”林柔被傅霆琛暴怒的推开,扯出纸巾擦着手指,把纸扔进垃圾桶,轻蔑的睨着她 ,“记住自己的身份。”
傅霆琛的一系列操作,把林柔尊严踩在脚下,他嫌弃她,被她碰过的外套,被他没有一丝犹豫,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如今,当着众多人的面,擦拭着被她碰过的手,她是污秽物吗?被他如此嫌弃。
但是包厢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以傅霆琛为首,不会为她求情,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只能忍着折辱,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又坐到原来的位置。
她端着酒,看着即使深陷在糜烂的红尘里依然高贵,独树一帜的傅霆琛,即使被羞辱,她的心还是为他跳动。
此刻他眸色深沉,凌厉如刃,喝着闷酒,抽着烟,联想到宴会那天,不难猜测,画像上的那个女人找到了,而影响他心情的女人也是那个女人。
南栀一直在包厢外面徘徊,此刻包厢外面都是傅霆琛的人守着,“南姐,这是傅少的命令,我们也只是按吩咐做事,别让我为难。”
在南栀还想往里面闯的时候,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南栀的心紧紧地悬着,这一幕让十多年来从未落泪的南栀眼睛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沈澐寒满身的血,脸颊高高的肿起,看不清原本的样子,血和汗混在一起,头发凌乱,衣服也残破不堪,脚上手上都是血和玻璃碎片,身上没有一处是白皙的。
南栀都不知道该怎么扶她,沈澐寒看到她,冰冷的心有那么那么一丝的温度,努力的扬起一抹笑,安慰她,“南栀姐,你别哭呀,我没事,这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她不疼的。”
南栀捂着嘴,不敢相信那么多血,她是怎么云淡风轻说出自己不疼的,傻丫头,这怎么会不疼呢?
傅霆琛想要来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服软,看到沈澐寒的模样,他愕然的定在原地,不敢靠近她,林柔也就这样跟着定在原地,顺着他惊颤的目光望去,看到满身狼狈,仍然不失黯淡的女人。
她真的被……,傅霆琛不敢想,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是元凶,那……不是的,他只是想要吓吓她。
怎么会这样。
不该这样的,到底是那环出了错。
南栀也看到傅霆琛,她本能的想要保护沈澐寒,走去过搀扶着她,哽咽着,“南栀姐,带你去医院。”
沈澐寒也看到他,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她的眼里比恨又多了些东西,冷的让他发颤。
怎么会?
在南栀扶着她经过傅霆琛身边的时候,他低垂着头,拉住她的手,“沈澐寒,我……。”
沈澐寒甩开他的手,比他更冷,话语如刺,“恭喜你,把我变成被万人骑的婊子。”
“还有以后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想要我生不如死,那你吩咐就好,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我相隔一米,因为你一靠近,我就生理本能的反胃,恶心。”
说完她牵着南栀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背影决绝的残忍。
林柔看到跟在他身边,第一次看到他眼睛红了,在那个叫沈澐寒的女人走后,他扶着墙,手肘抵着墙,遮住眼睛,如果没看错 他身体在颤抖,她小心翼翼的喊道:“傅少。”
傅霆琛没有回答她,掏出手机,“南安,去医院,帮我看沈澐寒,要快。”
说完,他挂了电话,迅速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