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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子,胆子还那么大,敢把陌生人带回家。
他在鄙夷的同时也有些庆幸,他认识一个与众不同,与他生活世界不同的女孩。
她青春明媚,像是冬夜里的烛火,在寒夜里滋生一抹温暖的光亮。
也许他也会贪恋那与他世界不同的温暖。
祁墨见他凝重的思索着,认真的说道:“阿枭,谁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对她动情。”
冷言枭对情感认知是模糊的,他没有给予祁墨一个肯定的回道:“阿墨,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听到她声音那一瞬,他不是嫌弃麻烦,而是期待的悸动。
本来过了那么久,对于她的声音和记忆应当模糊,但是并没有,而是隽刻于心,一触即涌,深刻隽永。
*
冷言枭站在窗边,拿着手机,深凝着静谧夜晚中高楼危塔,万家灯火。
“我在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完就回去。”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冷言枭立即去喊祁墨:“祁墨,她醒了,你帮她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把研制出来的止疼药给他,问她想去哪里,送她离开A市。”
祁墨不解:“你守了她那么久,她刚醒你就离开。”
冷言枭不想把她卷入自己的世界,如果那帮人知道,肯定会出手除掉她:“阿墨,她比任何人都理智,我和她只是相识的陌生人,仅是恩人关系。”
祁墨知道他顾忌的东西多,任何事都考虑的周全,他点了点头,沉默许久应道:“好。”
祁墨推开门走进房间,冷言枭望了一眼被关闭的房门,才转身离开。
祁墨关上房门,看着坐起身迷茫的沈澐寒,柔和轻笑:“你醒了。”
沈澐寒疑惑的看向他:“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祁墨不会把好事揽在自己身上,冷言枭冒着生命危险给她拿到的药,即便冷言枭不在意,不想与牵扯过多,但是还是理应让沈澐知道:“不是,我是阿枭的朋友,是他带你回来的。”
沈澐寒黛眉紧凝,迷茫的说道:“阿枭?是冷言枭吗?”
“嗯。”
沈澐寒有些意外,他已经离开,人情也还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帮我谢谢他。”
祁墨觉得她有些绝情,声音冷淡威逼:“你难道不想当面谢他吗?”
沈澐寒直视着他,轻笑反问道:“你是他朋友,更应该知道不是吗?”
祁墨静默,怔愣一瞬,蓦然了然轻笑:“果然,你如他所说,冷静,权衡的让人可怕。”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才问他要那种药的。”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只知道他不简单,在在贫民窟昏倒,身上多处受伤还有两处枪伤,他的仇家想要他的命,不是亡命徒就是另一层身份。”
祁墨黑眸微眯,警惕的深凝着她:“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又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不怕惹上麻烦,就此丧命。”
对于祁墨的防备和质疑,沈澐寒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毕竟担心自己会对自己的朋友造成威胁很正常,她坦然而笑:“你不用如此防备我,我就是千万大众的普通人而已,没有高贵的身份,更没有隐藏的身份。”
“之所以救他,你可当做圣母心泛滥。”
“我是弃儿,当时被人捡回家,但是那些人把我们当做交易,我看着那些原来还鲜活的生命一条接着一条的陨落了,而我也是其中一位,但是我也是幸运的,被我奶奶救了,捡回家,也许是感同身受那种无助,也许是我想成为我奶奶那样对我人。”
祁墨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遭遇,可是她身上的娴雅恬静的气质,让人感觉就是温室的花朵,被人呵护捧在手心,不谙世事。
“你不信?但是这是事实。”
“以你的本事查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不信,只是你不像而已,你的气质不像。”
沈澐寒微微怔愣,但是只是瞬间,她玩笑的说道:“哦,我奶奶励志把我养的淑女一点。”
提到奶奶时,她眸色微黯,但是只是瞬间。
祁墨听到他的解释,有些好笑,这借口怎么都扯,变成淑女可以装,但是她气质这种东西确是浑然天成的。
既然她对冷言枭没什么威胁,他也不会刨根问底,从她的满身伤痕可以看出她的过往并不会太好。
“阿枭,让我问你你想要离开A市吗?”
“如果你想,他可以帮你离开。”
沈澐寒蓦然抬头,晦暗的星眸闪过光亮,但是转瞬即逝,漠然垂眸:“我得罪的人,会牵连你们。”
“帮我可能会帮你们树立一个劲敌。”
沈澐寒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她有顾虑,傅霆琛权力很大,整个A市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手里,她害怕连累他们。
“阿枭既然问,就是百分百能做到,你不用担心。”
虽然祁墨保证,但是沈澐寒还是有些犹豫。
祁墨看到她似乎需要想清楚,没有强迫她立即决定。
“你慢慢想,没事,想清楚告诉我,我在隔壁。”
“好,谢谢你们。”
沈澐寒地面上的光亮,怔然出神,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
如果被拦,他们该怎么办。
祁墨轻轻地带上房门,望着隐在暗处走廊尽头的冷言枭,朝着他走去。
“她要离开吗?”
“你为什么不亲自问。”
那些人烟魂不散,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绝对会闻声而动,他坦然的说道:“不能走太近,会给她带来麻烦。”
祁墨认识他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处境,那帮人可以不把他们当人,没人性,禽兽不如,如果不是冷言枭有本事,早已惨死在他们手中。
祁墨一直很疑惑,以他现在的能力,足够可以永绝后患,但是他却一直在容忍他们的指手画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他们。”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允许,只要我动,他就会以死相逼。”
想到那个人,祁墨嗤之以鼻,嗤道:“难道你要一直让他们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等到他死了,你才动手。”
冷言枭没想一直容忍他们,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然死亡,间隔死亡,自然不会被他察觉,但是太频繁,他也不蠢。”